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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誉与易颜忍不住叫苦连天,易颜道:“师伯他就跟我师父当年一样,神出鬼末,而且以他高超的易容术,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认识啊,这太难找了。”

“是啊”鲁誉说:“就算能找到,等上个几年,哦不,几个月,苻坚的尸体早就烂没了,找来也没用啊”

“这不用你们操心”瑟西说:“王妃哪儿有一种药水,将尸体放在里边后就不会腐烂,足够你们的时间去找人了。”

沉默不语的靳子衿却在这时候出声。

“我去找,我一定会将他找回来”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祝亦平。

大伙儿怔了一瞬,靳落影却是满心的难过。

鲁誉叹道:“王爷这辈子是作了什么孽哦,一直在不停的找人,找完了这个找那个,就没停过。其实王爷大可不必这么辛苦,咱们知道他是苻坚就行了,至于百姓舆论,直接用武力压下,人生在世几十年,想那么多干嘛活人都顾不上,又何必去管什么身体事。将来王爷的传记要怎么写,那都是后人的事了。”

他靳子衿可以不顾忌世人诟病,可是

他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祝亦平

靳子衿却是已经做出了决断,他道:“就这么决定了,鲁誉和易颜与我一同去找你们的师伯,瑟西,你去找悠悠拿药水,将苻坚的尸体保存起来。”

他看了看祝亦平,又看了看靳落影道:“落影,照顾好你哥哥”

一屋子的人都惊讶无比,靳子衿却已经大步出了门。

鲁誉回过神来,看了看祝亦平道:“王爷怎么就认为他是小王爷苻坚脸上的皮要真是祝海生的,那人家父子长得挺像的啊”

“哎呀,快走吧,王爷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易颜推着鲁誉赶紧跟上靳子衿。

祝亦平一脸悲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无法接受。

靳落影看着他受伤的手,忙对正好奇尸体假面,正拿着手术刀试图直接割下来的瑟西道:“哎呀,你先别管那尸体了,快来看看他手上的伤,被赤霄散发出的热量烫伤,怕是不好治”

正文第1784章想吃鱼

苻坚的尸体被福尔马林浸泡起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顾悠悠只能亲自过了。

她也试图用手术刀具分割那张脸,但是失败了。

“他对自己倒是下得了手啊。”看着那尸体,瑟西冷笑道:“以前,我听我娘说过有一些人,为了赚钱,会将孩子身上的皮割破,然后将刚剥下来的带毛狗皮贴在小孩子身上,让孩子的皮肤与新鲜的狗皮连在一起,对外宣称抓到了长毛的野人,让人观看收取钱财。应该和他这样子差不多吧”

古今中外都不乏心理变态的人,顾悠悠面色十分难看,道:“若是那样的话,那这脸皮就算揭下来也没用了。不过他们的方式肯定与你说的不一样,不然,鲁誉也不会跟着子衿去找他们的师伯。”

瑟西没有否认,轻轻点头。

片刻后她又道:“人死之后,讲究的是入土为安,咱们将他泡在这药水里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吧”

顾悠悠怔了一瞬,却是没有说话。

仇人就在眼前,她却没有辱尸的爱好。

传闻中伍子胥掘墓鞭尸,毕竟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是个例

顾悠悠今日说话很少,一直板着张脸,这让瑟西有些不习惯。

她找着话头同她说,自语了一阵,又扯到了祝亦平身上。

她说:“你觉得简时卿是你儿子,还是祝亦平是你儿子”

顾悠悠看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她。

瑟西又道:“要不我在这里看着,你去看看祝亦平吧。简时卿跑了,你倒是看不到了,说不定祝亦平是你儿子呢其实吧,我觉得是,只是”

瑟西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结果太过残忍,就像她刚才说的。

不光是她猜到了,怕是靳子衿也猜到了,所以他才非要去找什么鲁誉的师伯。

而顾悠悠,她是怕了,她什么都不敢去想。

顾悠悠摇摇头,却依旧没有说话,这是瑟西预料之中的结果。

她不敢去看他,祝亦平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件事,她也需要。

而另一边,靳落影已经为祝亦平换上了新的药,重新将手上的伤包扎好。

她一边收捡东西一边低声道:“娘的药对治疗烫伤效果很好,你放心,不会留疤的”

祝亦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半晌后低声道:“我想吃清水河中的鱼,特别想吃,你可以帮我弄到吗”

其实他没有吃过鱼,至少在天海山庄里他没有吃过,因为苻坚从不吃鱼。

他不知道鱼是什么味道,不过他知道,京城之中有一家很出名的鱼庄,鱼庄的老板就是莲花村的人,从一开始,他们就是用清水何中的鱼做为原料。

靳落影收到药箱站了起来,惊讶的说:“怎么突然想吃鱼了”

祝亦平却是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靳落影怔了怔,扯开嘴角笑道:“好吧,我让人去抓一些”

她离开后,却是留了个心眼儿,让侍者寸步不离的跟着祝亦平,还让调来的侍卫将祝亦平的院子团团围住。

祝亦平的行为让她很不放心,太过平静。

正文第1785章跳河

简时卿一路逃至分割南北的那条大河,不得不放弃了马。

后方月如镜新自追来,怒骂道:“跳啊,有本事就跳下去,看看是你游得快,还是老子游得快”

这滑头的臭小子,居然让他连追了近十天才追到。

简时卿本就是闷头一热瞎跑的,现在见着那宽大的河面却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看到后面赶来的人,他大笑了一声,道:“好啊,知道月侯爷功夫不错,还不知道月侯爷水性如何。”

月如镜气得面色铁青,眼看着简时卿跳下了湍急的河流里。

他吓得面色一白,嘴里大骂道:“你小子还真跳啊,淹不死你”

月如镜忙运起轻功跟着扑下去,他不知道简时卿的水性如何,万一像师兄那般,其实就是一个嘴硬的旱鸭子可就郁闷了。

到时不能带回一个活人,他可怎么对得起师兄

南方多水,月如镜的水性很好,跳下河流后却是很快将奄奄一息的简时卿抓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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