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廖擎极就跟原来我们在稻草人遇到的时候一样,就一个人腰包,连吃的都没带,他带头朝着山里走去,我们也只能跟上了,
只是这次队伍里多了个蓝宁,顺序就变成了廖擎极,蓝宁,然后我们三个挤在一起,我们三个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你们说蓝宁大包里的什么东西,”
“他好像已经很明确我们将会遇到什么,说不定他带着保命的东西呢,”
“你的廖哑巴也不跟我们说清楚的,到时候,我们跑不出来,真死里面了怎么办,”
“呸呸呸,别瞎说,”
我的话刚停,就听到了杨毅的尖叫声,“啊蛇蛇蛇蛇蛇蛇蛇蛇”
兰雪一巴掌就打他头上:“走吧,那蛇在树上,离我们还远着呢,”
又往前走了一点,我们几次都看到了蛇,而且有种蛇越来越多的感觉,走在队伍前面的廖擎极终于停下了脚步,把一小包东西递给我:“雄黄粉,擦在裤脚上,”
“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说,”我嘴里说着,赶紧开工,我们三个一阵捣,我还好心的给蓝宁留了点,可是等我递上去的时候,他却说道:“我不用,在出发之前,我的衣服上都用雄黄粉喷过了,”
廖擎极没理我们,而我们三看着蓝宁就跟看着阶级敌人一样,兰雪还是说道:“蓝宁,你这人什么意思啊,你在出发前就知道了地点,知道了这附近的环境,知道了路了,你作弊呢,”
杨毅也说道:“还是说你已经来过了,我们福福家的珍宝都给你顺走了,”
我拍拍蓝宁的肩膀:“你这人,唉,特不厚道,”
说着,我就几步跑到了廖擎极身旁,跟他一起走在最前面,对于蓝宁的这些异常,廖擎极根本就不说话,但是我心里却不是滋味,凭什么我们家的钱,他们蓝家还这么惦记着,
走在廖擎极身旁,他也不会和我说话,还是我自己叽里呱啦的说一大堆,渐渐的,在这些绿色的杂草中,出现了一些别的颜色,路边土坡上一点点鲜艳的红色,那是覆盆子,好大一颗呢,我哎呀呀的喊着就跑过去了:“兰雪,兰雪,覆盆子,快来,”
我的手刚朝着那些覆盆子伸去,一只大手就抓住了我的手,扭头一看,廖擎极那张万年冷脸就说道:“不是覆盆子,是”廖擎极顿了一下,换了桂柳话,“蛇林顿,”
我不解的看看他:“不能吃,这个明明就是覆盆子,街上很贵的,”
“蛇喜欢这个,也喜欢在上面爬,人吃了会中毒,”
我还不相信,这明明就是覆盆子,就是比我们平时见到的覆盆子大而已,平时见到的,有指甲那么大的是普通的,也有一些大点的有食指指头这么大,现在这些明显就是营养过剩,长得差不多有鹌鹑蛋那么大,
我还在犹豫了时候,兰雪已经拉着我突然后退了一步,指着那片覆盆子,说道:“有蛇,”
我定眼看着,也看到了,就在那红红艳艳的巨大覆盆子后面有着一个蛇信子在空中探索着,还时不时的扫到覆盆子上,
我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好在廖擎极拉住我了,要不我就吃了蛇口水了,打了个冷颤,马上退了回来,有了这次教训,接下去的路,我就没敢离开队伍,
不过这种情况也就持续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我和兰雪还有杨毅再也忍不住了,因为在我们面前的一片坡地上,出现了整整一个坡地的石蒜,还是大红的曼陀罗,一开始的一朵两朵,走了没几分钟就看到了这么大一片,
杨毅的反应是拿着手机就一阵狂拍,赶紧传上网,
兰雪和我一样,拔了几朵拿在手里,我们三个的举动,让蓝宁很不爽的说道:“李福福,你们三个当这次是来郊游的吗,这次,我们有可能完不成任务找不到那河村,更有可能会死在那河村的旧址里,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摘野果野拍照玩,”
杨毅对他笑笑:“你背的包要是太重了可以先放下来跟着我们来几张,”
我站在廖擎极身旁,用手中的,轻轻打打他:“有这种牛逼人士在,就算完不成任务,也绝对能活着回去的,你们想啊,他们廖家守了那么多年的先人遗骸和那些珍宝,他们有可能一直不来看看吗,我估计,在过去的这八十多年里,他们已经来了这么很多次了,这条路线就算有危险,他们也会避开,活命是没问题的,是吧,”
廖擎极终于说话了:“你很敏感,确实,我们家里人是组织过好几次来寻找,这条路,我也走过几次,”
我一只手哥们好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顺口就说道:“岂止几次啊,兄弟,你一大把年纪,见证了那么多历史事件,我看你每年都会带着你们家族里的人来祭祀先人吧,这几十次都有了,何必还那么严肃,看看我们的班长大人,大包小包的,跟着你都累,”
我的话刚说完,廖擎极就挥手打开了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同时有力的手臂就扣住了我的腰,把我拉进他,让我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地方就压在我的小腹上,“你都知道什么,”他低着头,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我,
“呃,不知道了,你可以放手了吗,好紧,啊”
“噗哈哈哈,”杨毅先笑了起来,廖擎极放开了我,弯下腰说道:“正确的采集曼陀罗的方法是整棵拔起来,”说着他就真的拔了一棵,连着叶子一起拔,下面的蒜头都出来了,
我手头接过:“不错啊,可以带回去,种在我们宿舍的盆里,我家盆里的,这段时间都死了,也尅可以”
“啊”那边,兰雪传来了一声惊呼声,她后退了好几步,而她的脚边,就有着一棵被她拔出来的整棵曼陀罗,在曼陀罗的根部上,巨大的石蒜蒜头,卡在了一个骷髅头的眼眶中,那骷髅头也跟着曼陀罗被拔了出来,在地上摇晃着,那头就好像是一张有表情的脸,眼睛长着这样巨大的东西,痛苦地嘴都扭曲了,
杨毅的声音有点哆嗦:“福,你家的盆,好特别,”
我也有点吓住了,这还好是大白天的大太阳下,如果这是发生在晚上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听到那骷髅头张着的嘴在惨叫呢,我就跟生锈了一样,一点点转向了廖擎极:“你,你早就知道这个了,”如果他不知道的话,以他的性格,才不会跟我们说去拔的事情吧,他没那么无聊,我再看看我手里那几朵红艳艳的曼陀罗,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赶紧丢开了,
gu903();廖擎极说道:“准备到了,这里是当初村口坡,日本兵进来之后,第一批死在这里的军人,都被他们抛尸在这山坡上了,曼陀罗是一种能沟通阴阳的,它会找合适的地方生长,有时候,就算没有种子,时间够长,让它能被死亡的气息孕育出来,它就会生长在这里,有些地方,种这种,永远种不好,不是因为种的人不会种,而是气息,泥土,让不适合曼陀罗,真想拿回家种,你就天天浇点你的血,让它们开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