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成一个坑,却好像能看到我一般,嘴巴张合着,似乎再说话,过几个小时,我是不是也会成这个样子呢,
就在这个问题冒出来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从我身后抱住了我,我感觉到一阵白光,接着人就浮出了水面,我知道我得救了,我也很想看看救我的人是谁,但是我的身体就像死机了一般,根本就对大脑发出的指令没有任何的回应,
有人再给我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喉咙火辣辣的,终于身体能动了,我一侧头就是本能的吐水和咳嗽,等我终于缓过来了,看着蹲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兰雪,
“福,你吓死我了,”兰雪紧紧抱住了我,我还有些懵,看着那边的廖擎极正脱下衣服,露出一身腹肌,在拧着衣服,刚才下水救我的是他,
杨毅拉开了兰雪:“你别肉麻了,人没死就好,”
“什么没死就好啊,你看福福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他们两又吵了起来,蓝宁问道:“你还活着回来,那水下是不是有特别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活着,”
廖擎极把拧过水的湿衣服又穿上了,谁叫他没带欢喜衣服呢,他走了过来,朝着我伸手,道:“还能走吗,”他又不理蓝宁了,能看出来,他对蓝宁意见很大,不仅他意见大,我都意见大了,我落水,那是在跟蓝宁争吵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的,就算他没有故意推我下水,但是也跟他脱不了关系,怎么就我一个人下水了,早知道,我掉下去的时候,我连着他一块拉下水去得了,
廖擎极扶着我站起来,看着我现在的模样,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多狼狈的样子了,他直接蹲下身子,就把我背一到了背上,
我不愿意说话,好累,有种浑身虚脱无力的感觉,就这么让他背着,一直从那河边,背回到我们停放车子的地方,我们在走进去的时候用了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在出来的时候,因为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只用了一个半小时,
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他的衣服都已经被晒干的,兰雪也提议过要不要换她来背我一会儿,毕竟这么长的路背起来也挺累的,但是这一路是他又开启了哑巴模式,蓝宁跟他说话他不理,兰雪跟他说话他也不理,就更别提那不着调的杨毅了,
我能感觉到他拖着我屁股的手很用力,把我背得紧紧的,就好像杨毅他们会把我抢去一样,
他把我放回到车子的副驾驶座上,还亲自帮我扣好安全带,在他俯身下来的时候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会失去你了,”
最后他快速的绕过车子,上了驾驶座开始启动车子离开,如果不是距离那么近,我甚至会觉得他说的这些话是我自己意淫的呢,
就算回到车子上,我也不愿意说话,一来心里还很乱,二来浑身的力气还没有回来,第三喉咙疼得要命根本不敢说话,感觉就连呼吸的会痛,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得了肺炎,
车子往回开的时候,只有兰雪会尔问我身体舒不舒服要不要喝水什么的,这种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车子开的一个县城里,时间也已经接近傍晚了,廖擎极停下车子并说:“今晚上在这里住一晚,你们先去开个房间,让李福福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下他们的医院,看看晚上还能不能做检查,”
杨毅嘟嘟嘴:“这人都已经救回来了,还要去医院做什么检查呀,”
廖擎极根本就没理他,他只好脖子下了车,边说:“我去开房,”
蓝宁也下了车,不过他却说道:“你们要在这里多留一个晚上,那你们就留下吧,我现在就打的回去,”
他就两个商量都没有直接就走了,杨毅不爽的说道:“这人拽什么拽呀,还是他把福害成这样的呢,他也不说留下来,做检查的时候出个钱,”
兰雪推了他一把说:“人家是好学生估计回去赶作业呢,”
虽然我现在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不想说话,但是我心里也有了我自己的答案,蓝宁急着回去肯定不会是回学校,我想他应该是去找他爸汇报情况的,
我们开好房,在我洗过澡换好衣服之后,廖擎极也回来了,他带着我们下去吃饭,并说这里的医院晚上没有办法做检查,只能等到明天白天,
我坐在桌子前,还是不太愿意说话,为了照顾,他们还特别点了一个蒸鸡蛋,兰雪还对杨毅说不会是我被吓傻了,不会说话了吧,弄得我只能嗯嗯啊啊几声给他们听听,
在10分钟之后就很努力的说:“我不吃,回房间了,”
兰雪还想叫住我,杨毅跟她说什么我这是被吓后综合症,总要有那么几天的时间适应,
我自己慢慢回到了房间,浑身无力,但是脑袋却特别清醒,躺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闭上了眼睛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浑身上下,同样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需要下很大力气,
渐渐的,发觉睁开眼睛都会觉得吃力,就在这种似睡非睡的情况下,我的脑子里开始给我安排了一个个很恐怖的梦,我很清楚那是一个梦,但是我却没有办法醒来,也没有办法装作很勇敢的样子不去害怕的,
在梦中,我又浸在那冰冷的水中,唯一不同的是,之前那次我没有办法呼吸,现在我却是可以在水中呼吸的,除了这一点其他方面都一模一样,那座在水底的很模糊的村子,屋子上的镇宅神兽,还有站在屋子上,垫着脚尖就像跳芭蕾一样,挥着手势向上爬的那些日本兵,
在梦中,我更清晰地看到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他们就跟那个穿着冬天大棉衣的活死人,和那个穿着潜水服的一样,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话,尸体没有腐烂,但是却能看出一些被鱼咬过的伤痕,甚至在那伤痕上都长出了水草,水草的根就扎在他们的肉里,
梦中,我挣扎着想要逃离,但是那穿着潜水服的男人却拉住了我的脚,这一次,我看清楚了他的脸,蓝宁,他有着一张跟蓝宁一模一样的脸,
我在梦中惊恐地踢腾着,想要把他踢下去,但是我的脚却穿过了他的身体,他拉着我的脚一点一点往上爬,
我像尖叫出声但是喉咙却很痛,就在这时,我的唇被轻轻啄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那熟悉的淡淡的木头香味笼罩了我,
廖擎极,我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但是在这一刻,我的心里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我的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深深的吻上他,索取得更多他身上的淡淡的木头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