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白话。”
土白话就跟粤语差不多,但是还是有一定差异的。广西很多地方都把广东的粤语叫白话,土白话就跟白话比较接近了。
“你到底会多少种方言”
“很多广西这边的基本上都会。”
“哇,老头子,你全能啊”
兰雪探过头来,说道:“他到底几岁啊”
我也回头说道:“不告诉你”
廖擎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那种大鱼并不一定是在大河或者大海里的。大海里的鱼很大,但是不会有这种淡水鱼。大河里,有很多船,也会有人打渔,能长到这么大的就很少了。反倒的那些比较大的,生态环境比较好,渔业比较原始的野河,更有可能出这样的大鱼。”
车子就这么磨磨蹭蹭的,一路问着人,还绕了两次路,才找到了那蛋家的渔船附近的村子。只是附近的村子,并不是蛋家的船上。老天啊。忙了一天就这么点进步而已,我们的运气也太差了点。
天黑了,要是再转回去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要是转回有宾馆酒店的地方的话。至少也需要一两个小时,而且第二天我们还要在过来。还要找地方吃饭,这么一来等忙完就有可能的是十点。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决定就近找个住的地方。我和杨毅、兰雪的意见就是睡在车子上算了。但是廖擎极却提议去村子里住。一来可以睡好点。二来,可以了解一下附近的情况,也可以打探一下我们明天要去的那蛋家的渔船的情况。
廖擎极不愧是老头子,思维跟我们就是不一样。在他的那个年代这样借住应该是很普通的事情吧,只是现在这么借住我们是真的想不到的。就想好曾经看过的一个活动。给两组人,一个滑板,一个煤气罐,一个高压锅,要他们分别想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二十多公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的终点。一组人,用煤气罐和高压锅做了一个能推动的助力。而另一组人,对着那些东西发呆五分钟之后。就这么空手站在路边拦过路车。
我想我们就是那些对着高压锅研究的人,而廖擎极就是站在路边拦路的那个。要不是他带着,我们就是在外面露营也不会想着去人家家里借住的。
廖擎极带着我们,在黑夜的掩盖下,敲开了一户亮着灯的人家的大门。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子,一张脸都皱了的老头子,看着能有七八十岁了吧。也不知道廖擎极是怎么跟人家沟通的,他们说的是土白话。就我们三个,一个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是时不时的,看到那老头看着他们。
杨毅在我耳边说道:“你男人靠不靠谱啊,我怎么觉得他这是要把你们两女生卖给这家当媳妇的节奏呢”
兰雪先说道:“切。让我给他当媳妇我怕我压上去,他都断气了。”
“这地方,够偏僻,看着人家也不多。外来人口肯定也不多。远离最近的交通区域,嗯,说不定这村子的媳妇就是跟人贩子买来的。”
“不可能吧。”我低声说着,“我们广西再落后的地方,也没有拐卖人口买媳妇的事情吧。”
“这跟落后不落后没关系。有些地方是风气,但是我瞧着”他话还没说完呢,廖擎极就回头对我们说道:“进去吧,他们家能给我们安排一个房间两张床。”
廖擎极先走了进去,我们几个自然也跟着进去了。就算刚才我们三个还在说着拐卖妇女买媳妇的事情,但是也相信廖擎极不会是那种人。
很昏暗,这里的光线基本上都是上世纪的那种昏黄色的灯泡。在那灯泡的光线下,我看到了一个很潮湿的房子。就是潮湿,这里给我的感觉就是潮湿。院子中的地板上都还有青苔的痕迹。这地方,肯定不是以种田为生的。要不这地面也不可能用来晒谷子吧。而且他们家里还有着一股子腌鱼的味道。
本来以为院子里是这样的,但是没有想到屋子里也是这样。这房子就是俗称的平顶。就是砖混的一层建筑。留有了二楼的楼梯,但是二楼还没有建起来。农村很多这样的房子。既然是水泥砖混的怎么会这么潮湿呢客厅里到底都是青苔,墙角的水迹就更加明显了。
我快步追上了廖擎极,拉住他低声说道:“要不换一家吧,这家里也太不干净了”
廖擎极没说话,继续跟着老人走。这就是拒绝我的提议了。杨毅也看着四周,对兰雪低声道:“这地方会不会有蜈蚣”
“说不定会有。啧,我开始后悔刚才没有强烈表示,我们要会城镇里住宾馆酒店了。”
老人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放着两张大木床。老人从木柜子里抱出了席子铺上。这天气也不需要什么被子,有个席子就足够了。他又跟廖擎极说了几句话之后,才出了房间。
廖擎极说道:“老人给我们去准备点吃的,我们今晚就在这里。”
“真不换一户人家”我再次提议着。
廖擎极看着我们三个人眼中根本就不掩饰的厌恶感,他说道:“我们是来找鱼的,整个村子,这家的水汽,鱼腥味道最浓郁。他们家不是常年打渔的。就应该在房子附近有鱼塘。但是先看来,房子四周都没有鱼塘,他们家应该是常年打渔的。我们可以诱借口跟他聊聊金线红鲤鱼的事情。”
杨毅苦着一张脸:“老大,你用得着这么拼命吗就连晚上睡觉都不让我们安稳。还要混进来了解信息,你觉得这样真的合适吗”
既然这样,我们就只能配合一下,既来之则安之吧。
不过在我回身看着四周,正想好好观察一下这房子的时候,就从外面这边的房门,穿过客厅,看到了斜对面的那边房门。那房门是挂锁锁上的。不过挂锁带着锁畔。让门口又大概七八厘米的宽度,这个宽度完全可以让人的手臂伸出来了。就在这么大的缝隙,我看到了一只眼睛,半张脸。还有脸上的唇。红唇。那种艳红的感觉。
我皱着眉头,特别看了过去,但是下一秒,那脸却一闪就离开了门缝。
我用手臂捅捅身旁的兰雪,低声说道:“那房间还有人。”
gu903();兰雪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她并没有看到那个人脸,只是说道:“当然有人啊,要不就那老头一个人怎么生活总要有人照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