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姬渊,指不定就要在这里大打出手。当真是祸水。
墨紫幽顿时就似笑非笑地看向姬渊,姬渊一脸无辜地冲着她眨眨眼,意思是别人硬要迷恋上他的,不是他的错。
“姬班主,就先点这些。”众人点完戏后,武阁老夫人居然亲自拿着戏本子走到花厅门口递给丫环交给姬渊。她又客气地笑道,“可惜姬班主受伤未愈,不能见你亲自登台真是可惜。”
“我教出来的徒弟绝不会让阁老夫人失望的。”姬渊接过戏本子笑。
“那是自然,姬班主的本事是连皇上都称道不已的。”武阁老夫人恭维道。
当初初到金陵城的姬渊虽然让人一见难忘,但绝对没有哪个达官贵人会将他放在眼里。生得再不俗,戏唱得再绝妙,姬渊终不过是一介下九流的优伶,在许多达官贵人眼中,他只是一个玩意儿罢了。谁又能想到,这高门众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小小优伶突然就摇身一变成了皇上新宠,天子近臣,再难让人忽视。
自花朝宴上见过姬渊之后,皇上便常常召姬渊入宫陪伴,若是几日不见姬渊,皇上心情就不好。整个大魏除了萧贵妃和韩忠,怕就只有姬渊能有这常伴君王之侧的荣幸。皇上更是允他不必通报可随时出入皇宫,无论内臣外臣,包括皇子后妃出入皇宫都是要经过通报方可。可随意出入皇宫的特权除了姬渊,至今也只有韩忠一人才有。
而韩忠是侍候了皇上十几年的老人才能得此殊荣,姬渊却才在皇上面前露脸不过几个月就有此殊宠,实在是让人惊讶。
前些时日,姬渊突然失踪了很久,皇上急得竟是命韩忠派了幽司的人四处去找。后来,才得知姬渊贪玩进山游猎,结果太倒霉正好遇上那次的白石河大洪灾,受了重伤被成王所救。皇上当即就派了马车侍卫将姬渊从灾区直接接到了皇宫中,命御医给姬渊治伤之后,还让他在宫中住了几日,确定无大碍才放他出宫,这等待遇只怕就连亲王皇子也未有人享受过。就连成王那日在叶府为皇上挡了一剑,也是直接送回成王府休养而已。
皇上到底为何待姬渊这般特别,众人猜来猜去,最终都只能得出皇上好美色的结论。这姬渊生得实在太美,雌雄莫辨,绝世无双,为他痴狂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多皇上一个也不奇怪。
只是姬渊这盛宠太过,却让墨紫幽觉得不安。从前,她不知姬渊身世之谜时,自是不曾会有这样的担忧,但是在知道那件事后,她就难免会担心皇上的恩宠会为姬渊招来怀疑。前世楚烈会毫不犹豫地相信杜依依,未尝没有皇上对姬渊的这份盛宠的原因在里面。
她想,楚玄定然是不知道姬渊身世的。但不代表他不会怀疑,一个非亲非故的戏子,缘何会得皇上如此重视人心一旦有了疑虑,要揭开真相就只是早晚的事情。
“那我便先退下了。”姬渊又与武阁老夫人说笑了两句,才道。
“你去吧。”武阁老夫人笑着点头,因姬渊得皇上看重之故,不止是她,如今很多人待姬渊的态度都已转变。
姬渊又向着花厅内的众人行了礼,最后挑眉笑看了墨紫幽一眼,便拿着戏本子走了。墨紫幽远远看见他一路走到戏台边,把戏本子交给其他人,然后自己则闲闲地地往戏台后一转,不知去了哪里。
在墨紫幽猜测间,戏已开锣。今日是楚宣大婚,故而众人点的皆是些热闹的戏。只听了几出,墨紫幽便失了兴趣,她随意地调转视线,忽然透过靠窗的屏风空隙间,看见有一人站在额外看她,却是楚卓然。
今日楚宣大婚,身为云王的楚卓然自然也会来。他见墨紫幽注意到他,便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就走。墨紫幽心中了然,便向封夫人告罪说要去更衣。她出了花厅之后,就向着楚卓然离开的方向走,走了一段,绕到一处无人处,就见楚卓然负手站在那里等她。
“你身体如何”楚卓然问她,墨紫幽出事后不久,他才从刑部大牢中被放出来,但皇上仍是派人严密监视他,不许他和他的人擅自离开金陵城。一直到墨紫幽回来后,皇上才算是打消了对他的疑心,撤了幽司的人。只是,他刚刚才摆脱了轼君的嫌疑,墨越青又是刑部尚书,他不好与墨家过从甚密,故而才没去看墨紫幽。
他也知道,墨紫幽不是需要这些虚礼的人,也不需要他多余的解释。
“挺好,你如何”墨紫幽问他。
“很好。”楚卓然回答,他又问她,“你上次对我说,只要我活着从刑部大牢里出来,你就告诉我关于雪君的一个秘密。”
“嗯,我说过。”墨紫幽回答,她知道楚卓然找她,一定是想问答案。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楚卓然的神情有些急切,“是不是关系雪君的下落”
“怎么,难道你还想不到苏雪君的下落该从何处查起”墨紫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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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楚卓然一怔,就听墨紫幽道,“陷害你的人既然能拿着苏雪君的衣角,自然很可能有苏雪君下落。”
“你是说秦王”楚卓然皱起眉头,道,“可你又怎知他不是被冤枉的”
照常理来说,楚烈若是真凶,那引楚卓然去秦王、府当替死鬼的自非楚烈无疑。但楚卓然自己都是被人陷害进了刑部大牢,对楚烈之事的看法难免就有所保留。
“王爷难道忘了,刑部是在秦王、府设下的陷阱。”墨紫幽淡淡道,“金陵城中的官员府邸那么多,为何偏偏是秦王、府呢”
楚卓然沉默地凝视着墨紫幽许久,忽然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秦王是谋轼皇上的真凶”
他本不想多问,因为一旦问了,就要问得太多。比如,楚烈向赫泰提出的那个交易关于墨紫幽的交易是真是假。比如,思柔公主被劫持一事是否另有玄机。再比如,是否是墨紫幽设法救了他。
这些问题都太过荒谬,墨紫幽不过是墨家二房一个毫无倚恃的孤女,何来那么大的能力布下这样一个局
可那天,墨紫幽独自到刑部大牢里来让他等待,等待出去的时机。
其实这些看似荒谬的问题,他在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王爷何必追究太多。”墨紫幽淡淡道,“你只要知道我并未对你撒谎,害你之人是秦王无疑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