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奔下楼,在附近街道一个烧烤摊,买了几颗生蒜,剥了皮悄悄藏在了宋玉的枕头下,为了防止她闻出来,我刻意往嘴里嚼了两颗,对着枕头和被子上哈了几口气。
宋玉回来了,像往常一样,扑入我的怀里:“老公,好想你哦。”
她搂住我的脖子,红唇贴了过来,手不安分的往我裤裆抓去,开始准备前奏。
然而,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宋玉猛地推开了我,抬手照着我就是一个响亮大耳刮子,满嘴是血的大叫骂了起来:秦冲,谁让你吃大蒜的。
我从没见她如此气急败坏,血水沿着她的下巴直往下滴,宋玉连鞋都顾不上脱,穿着高跟冲进洗手间,呕吐了起来。
我被打的有些懵了,人要脸树要皮,我爹妈都没打过我的耳刮子,这臭娘们竟然敢扇老子。
“落草知好汉,大难辨真情。”原来我心目中的爱情,就是区区一颗蒜的事。
这一耳光打醒了我,什么爱情都是假的,这女人根本就是把我当发泄的工具。
我双目通红,紧咬着牙,内心的愤怒在燃烧,但理智告诉我,我母亲治病还需要她的钱,我得忍
过了一会儿,宋玉走出来,红着眼,满脸歉然的抚摸我的脸道:“对不起,亲爱的,我从小对大蒜过敏,刚刚一时情急,所以”
她从药箱里,翻出药,小心的给我抹上。
“原谅我好吗我,我最近上班太累了,脾气有点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爱你胜过一切,我想和你一辈子就这么走下去。”她把我的头,紧紧的贴在她的怀里,冰凉的泪水洒在我的脖子里,一如我心凄寒。
“一颗蒜,一耳光我这脸真够廉价的宋小姐,这就是所谓的爱我胜过一切”我冷笑了一声推开她,走进了卧室。
宋玉一脸的错愕,捂着脸蹲在地上,痛苦的呜咽出声。
装,继续装,逆鳞之后的痛楚,最容易看到虚伪。
这一夜对我来说是如此漫长,我在床上挣扎很久才睡着。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身上湿漉漉的,鼻孔里一阵麻痒。
我连打了两个喷嚏,清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宋玉像小猫一样依偎在我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腰。
丫的,这娘们还有脸缠着我我昨晚那口闷气仍然未消。
我刚要推开她,这才发现我俩似乎并不是在温暖的大床上,定神四下望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没活活吓死。四周苍莽、凄寒,隆起的土坟,杂乱无序的墓碑林立,这是坟山啊
第二章惊魂棋局
恐惧如潮水般袭来,我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咋睡到人坟地里来了不,肯定是在做梦
我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剧烈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正躺在一个坟堆上,坟头上立着一块碑,但没有写墓主人的名字。坟堆旁,是被打翻的供品,以及满地的瓜子壳,很是杂乱。
倒吞一口凉气,我手忙脚乱把宋玉给唤醒了。
这是哪,我们咋在这鬼地方我抓着头发,惶然四顾。
宋玉抖了抖头发上的露水,眼眶一红,突然哇的一声扑倒在我的怀里,痛哭了起来:秦冲,你知道吗,你差点吓死我了。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吓死我了
我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迷糊的厉害,让她别哭,说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玉定过神来,有些害怕说:“老公,我好冷,咱们回去再说好吗这地方太吓人了。”
山里的寒气很重,宋玉一直护在我的身上,全身被潮气湿透,脸色苍白,嘴唇都紫了,让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疼,昨晚那口闷气瞬间冰释。
我握着她的双手,认真的呵气。宋玉泪眼朦胧的看着我:老公,昨天晚上是我不好
我紧紧的把她揽进怀里,喉头一阵哽咽:什么都别说,你都快冻成冰棍了,回家再说。
此时已经是深秋,山里的温度更低,我不敢想象,要不是宋玉护着我,我很可能早就冻死在坟地了。
回到家,换了衣服,吹着空调,身子总算暖和些了。
“小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她。
宋玉浑身一颤,满脸惊骇之色,问:秦冲,你喜欢下象棋吗
我说,还行吧,怎么了
你昨晚跑到坟头跟人下棋去了,你不知道吗说到这,宋玉接着说:昨晚半夜起来,我见不着你人,便去找你,还好你手机上的gs是打开的,我,我怕你出事,就去找你了。
我拿出她送我的水果手机一看,大惊,哦,原来你监视我
对不起嘛,这是我父亲的意思,毕竟咱们没有情感基础,他怕你有二心宋玉有些尴尬道。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让她接着说正事,这事听着太邪乎了。
宋玉说,她找到我时,我已经在北门的燕子岭下,跟我在一块的还有个驼背老头。我俩有说有笑的,一同上了燕子岭。她当时也不敢喊我,便悄悄跟了上去。
老头我诧异问道。
我就怕你不信,所以偷偷拍了几张照片,你自己看吧宋玉打开手机,递了过来。
里面有几张照片,画面极其诡异。
我坐在坟地里,与那老头摊了张小桌子,桌子上点着三根白色的蜡烛,摆着瓜子、果盘,正中央是一个象棋局,那老头坐在我的对面,我俩就这么优哉游哉的下了起来。
大半夜在坟地里下棋,我他妈这都干的啥事太奇葩了,我挠了挠麻的快失去知觉的头皮,大感不可思议,继续往下翻照片。
我倒要看看,是谁吃饱了没事做,这么有闲情逸致,邀我上坟头下棋。
因为光线的原因,前面的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楚,直到最后一张,才稍微清晰点。
老头带着瓜皮小帽,面目惨白,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脸。他翘着二郎腿,右手执棋,左手搭在光着的脚丫子上,像是在抠脚丫子,在他的桌面上是厚厚的一堆瓜子壳。
从他的坐姿上,我很快推断出这人是谁。
抠脚陈
抠脚陈是我原来上班厂子的门卫,老家伙是个棋痴,没事了便要逮着我下棋。这人棋艺很高,但有个坏毛病,喜欢在下棋的时候抠臭脚,磕瓜子。
往往跟他下一盘棋下来,棋子又黏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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