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鬼趁夜半
天晴打把伞0著
第一章死亡才是刚开始
“天真黑”躺在病床上的任松竭力睁大眼睛,可惜周围没有一丝光线,什么也看不见。“失明了”任松有些惊慌的将手伸到了眼前,依然一片黑暗。
抬手碰到了额头,感觉着指尖的冰凉,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瞎了
“咋就这么倒霉啊”外号“怂人”的任松此时真的是要多怂有多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了起来。
只不过在公园散步时踩到香蕉皮滑了一跤,竟然把眼睛摔坏了“这也太悲催啦”任松越想越是难过,呼天抢地的哭道:“就算没了命也比变瞎子强啊没了眼睛以后我可怎么活啊”
他越哭越是伤心,更兼想起家中情形,当真是悲从中来,从小丧父,他们兄妹二人全靠母亲养活。好不容易自己毕业了,刚找着工作连第一个月的薪水都还没拿到就瞎了,想到以后的生活,任松更感悲痛,现在这样子还不如摔死呢,如果自己死了,虽然母亲伤心,但至少不会给家里增加负担,而现在
一想到母亲每天起早贪黑辛苦劳累,现在却什么也帮不上,妹妹还在上学这怂人忍不住又放声大哭起来。
嚎了一阵,终于觉得有点不对了,自己哭了半天,周围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不在医院
“有人吗有人吗”任松大叫了两声,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他心中更加疑惑,就算半夜,医院的护士都不在,至少自己老妈也应该在啊。
小时候碰到个发烧感冒什么的,母亲都会守在身边,如今双目失明,她又怎会不在身边越想越惊,平躺着的任松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两手往下一撑,身下空无一物
双手在身下一阵乱抓,哪有什么床啊,原来自己飘在空中任松吓的连哭都忘了。“不会真的死了吧”任松心中恐惧莫名,虽然刚才口口声声说什么“宁可死也不愿瞎”但此时发现真有那种可能,这怂人又着急起来,恐惧、不甘、无奈、彷徨,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明月升,红日沉,云借天,风借林,短命鬼儿借魂灵”正当任松心惊肉跳之际,一个古怪的女声传了过来,任松大喜,连连大呼小叫的招呼那女子,谁知人家压根儿不作理会,只是一个劲的念着那什么“明月升、红日沉”的古怪歌谣,那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如同山崩海啸一般,彻底将他的叫喊淹没。
任松直觉得头痛欲裂,耳朵芯里疼的厉害,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声音给震坏,此时那女子念的已经不是歌谣,而是一串稀奇古怪的音节,那女声似说似唱的把这些音节串在一起,听起来十分诡异。
拼命捂着耳朵,任松此时已经怕的要死,那巨大的女声依然在耳边响个不停,就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庞沛的声浪让他阵阵眩晕,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终于渐渐变小了。一道绿色光柱,出现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
“扑通”当光柱亮起的一瞬间,任松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来自己即没有瞎也没有死,借着那绿柱的光亮,他低头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身体,一颗心总算放进了肚子里。看来自己没事。定下心来,任松四下张望了一阵,想要弄明白究竟在什么地方,可惜那绿柱的光芒微弱,瞅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哪里。
“难道被外星人绑架了”看着眼前绿色的光柱,任松心中冒出这个念头,眼前这情形和电影里外星人出场的模样也太象了吧又围着那光柱转了几圈,也不知这怂人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居然直直站到了那光柱中间,任凭那绿光洒在他的身上。
脖子上一阵冰凉,似乎被铁链之类的东西套住了,紧接着那铁链一紧,任松身不由主的被拉着向前扑倒。瞬间,眼前一片豁亮,两个彪形大汉出现在面前。其中那高个儿手中提着一根黑色的铁链,链子的另一头正套在他的脖子。
半跪在地上的任松,摸着脖子上阴冷的锁链,再看看那铁塔般的壮汉,脑袋已发懵的怂货傻楞楞开口道:“大叔,你口味也太重了吧”
虽然没明白什么叫做“口味太重”,不过两个大汉见这小子神情淡然,倒也颇有些诧异,另一个身材略瘦手持铁牌的男子歪着脑袋笑道:“这等淡然生死,莫非是个佛徒,老李地府早就规定,要文明执法,你看看你,又用勾魂索,如今地藏王菩萨主事,门下那几个尊者护短的厉害,仔细给人找到告状的由头”他最后几句,却是对身边那高个大汉说的。
那用铁链绑着任松,身材粗壮被叫作老李的汉子闻言一晒道:“去去去,莫要胡扯,这小子跟个生魂似的,外面招呼半晌,只是不见。不用勾魂索怎能将他拽出来”
一边说着,他又低头看了半跪在地上的任松一眼,不等身边大汉开口辩驳复又道:“眼看这任务又重,道路又远,再不快些只怕赶不回了。咦偏胡这小子一身生气,不象阳寿已尽,你不会把令牌看错了吧”他刚才只顾着甩铁链拿人,却不曾留意任松的情形,此时才发现他魂魄有异,生机盎然,全不似普通阴魂那般死气沉沉。
那被称做偏胡的男子闻从怀中扯出了一面令牌,歪着脑袋凑了上去,任松才发现原来这家伙天生头颅就偏向一边,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个歪脖子。“怪不得叫偏胡,原来脑袋长歪了”这怂货在心中嘀咕道。
只是眼前这两个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任松心中一阵茫然,脖子被铁链扣的结结实实,那老李刚才说话时,一激动便手舞足蹈,扯的他阵阵窒息。原以为会死在这里,不料自己居然挺过来了。
他心中也胡思乱胡,却听那名偏胡的家伙开口道:“任松,秦西省洛中市人,二十四岁,生于一九八零年四月十五,卒于二零零四年四月十五,母亲任秀枝,还有一个妹妹叫任竹梅,小子,是不是你”他念到最后突然问任松道。
gu903();此时怂人已然吓破了胆,有些骇然的看着那歪脑袋偏胡,心中惊骇不已。看来人家已经将他家中情形打听的一清二楚了,不过让他最害怕的,却是刚才终于看清了两个大汉的面容。却见他二人脸上黑烟翻滚,根本就瞧不见五官,唯有眼睛处隐隐泛着两团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