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老和尚一声长叹,扭脸对任松说道:“任施主,刚才你经历的根本不是什么幻阵,而是老衲的梦境”
“什么”原本眼睛已经瞪的和铜铃般的任松,此时眼皮都要被撑破了,看着老和尚额头皱纹挤出的“川”字,半天才楞楞道:“你是说,我刚才其实是在你的梦里”听到觉明老僧此言,这怂货终于恍然,怪不得会穿到三六年,却原来是这老和尚前世的记忆,也就怪得不在那幻境中的觉明大师须眉乌黑,原来都是他的梦
“惭愧,惭愧此梦老衲尚在人世之时,五十岁之前倒是常常做起,后来得师尊开示明心,看破了自身之后,便不再做梦,今日突然又入此梦境,在梦中还觉的奇怪,为何任施主在场后来景色破碎出得梦来,却又将梦中种种忘了个干净只到刚才施主提及,才又想起刚才梦中之事”
老和尚说到此处,冲着任松合什一礼道:“善哉,善哉,说起来还要多谢施主,若非你施言相救,以老衲刚才的念头,恐怕自己也要坠入魔道,好险好险”任松见他说到这里,眼光之中尽是后怕,看来刚才的情形可能真的很险,连觉明尊者这种素来稳重淡然的佛徒也会惶恐不安。
虽然没有想明白,自己不过随口一句问话,为何就会瞬间从“公子”被改称“施主”,不过任松也懒得多问,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色道:“如果这里的幻境和刚才一样的话,不用问,这肯定是那位金姨奶奶的梦境”
“南无地藏,施主此言倒也有理”旁边的老和尚,额顶的川字纹更深了,他收那赵老婆子为徒,对其底细自然了若指掌,老婆子自己年青时起便被调到了洛中秦剧团,数十年不曾离开,此时眼前的景色的年代明显与她年青时极为接近。
只是让觉明尊者不明白的是,为何此时整个街道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又仔细看了看身边的小卖部,里面空无一人,复又招呼任松一齐赶向前面的药店和包子馆,走了数步见那怂货还在原处,回头招呼时,却见他正将小卖部烟柜里的大前门,三门峡等各种没咀的香烟往自己口袋里塞。
“施主,这里是梦境,其中物品又怎会是真的”老和尚一声轻叹,开口劝道。
“是么我试试”对面的任松闻言极麻利了拆了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儿用打火机点着,猛吸一口,复又喷出一架二手烟飞机擦着老和尚的光头飞过,才笑道:“梦是假的,这烟却是真的,不错不错,以前没咀的烟就是带劲”
“善哉”老和尚一声轻叹,复又向那包子馆走去,叼着没咀儿大前门的怂货也急忙快步跟上。一前一后进了那包子馆。入目的情形让二人疑惑更重,此时包子馆早已空无一人,但可以明显看的出是在营业状态。
后面的厨房热气蒸腾,摆满了各种熟的,生的小笼包。而前厅更有好几张桌上都摆着碗筷和包子,有一桌明显刚吃到一半,其中一个蘸碟里还放着被咬了一半的包子。就好象这里所有人都是在瞬间消失的一样。
看着眼前的情形,有些摸不清头脑任松,用力挠了挠后脑勺,扭头盯着老和尚道:“大师,现在这情况,您怎么看”
第二十三章全都看戏去
“南无我佛”老和尚念了一声佛,瞅了瞅旁边的任松,心中也是一片茫然。最后叹道:“看来只有找到我那弟子,才能明白此处究竟发生何事”
啐了一口嘴里的烟草渣子,任松闻言点了点头,最后笑笑说道:“这个却容易,那金姨奶奶在秦剧团住了四五十年,十有八九还在那里咱们先去那边瞧瞧再说吧,呸,这没咀的烟可真麻烦”说罢又喷了一口青烟,将那烟头往地下一扔。
旁边的老僧闻言合什称是,二人复又从那包子馆出来,正准备前往秦剧团的大院,突然凭空响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这念佛之人声音极大,便如一声炸雷,震的地皮不断颤动。
听到这声巨吼是从身后传来,任松和觉明尊者急忙转身看去,却见半空中,站着一位身上闪着金光,个头比常人高出一倍的巨型觉明大师。
“呃”看看身边的容颜枯镐的老僧,再看看空中威风凛凛的尊者,任松嘻嘻一笑道:“老和尚,你兄弟小时候吃伟哥了么怎么长的这么大”
“善哉善哉施主不可胡言乱语看来咱们真是在赵金秀那孽障的梦中不然也不会有老衲的幻象在此”不愧是“老”和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把话题歪到了一边,经验却也甚是老到。
“你们两个,不去看戏,在此处做甚”空中,那金光闪闪的巨型觉明尊者突然对下方二人开口喝道。脚下的地皮又是一阵颤抖。
“看戏”下面的老和尚与任松对视一眼,均是一楞,不等他们开口询问,却听那巨型尊者接着喝道:“梆子名家赵金秀今日正在秦剧团演出,尔等胆子倒是不小,居然不去捧场,成心找事么”
“捧场”任松闻言一笑,扭头对觉明尊者笑道:“老和尚,没想到你这么说话倒不错,挺接地气的”
“善哉这孽障,怎么依然凡心未退”旁边的老僧一声叹息,正要开口,却见空中那觉明大喝一声,伸手向二人抓来,那泛着金光的两只大手越变越大,而胳膊也越伸越长。
见那大手来的不善,任松刚要举起左轮开火,身旁的觉明老僧高宣佛号,同样将双手一伸,与那空中那巨人双手一样金光闪闪,一样的越变越大,波的一声,四只手掌顿时撞在了一起。
随着金光大盛,两人的手掌刚一接触,那巨型觉明的双手如同泡沫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把旁边的任松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巨在空有其表,如此不堪一击,连旁边的觉明老僧也有些意外。
虽然那巨型尊者彻底消失,任松与老和尚此时均不愿再继续耽搁,当即决定即刻前往秦剧团,那巨大的觉明曾演,老婆子正在演出,不用问肯定是秦剧团。
当他们快步来到剧团门前时,入目的情型更觉诡异,任松记得,以前秦剧团还没解散时,大门口便放着两张并立的方桌,将整个大门挡住大半,左面墙边留一个狭窄的通道。其余的全被那方桌阻挡。
方桌后有工作人员负责卖票,凡是想要看戏的群众,都要在这桌子前买票,再从旁边的通道入场。如今这桌子倒和以前一样,不过在那桌子后见,却端着一位头戴毗卢冠、手执九锡杖,身披袈裟的僧人,他的脚下还趴着一只似狗非狗的怪兽。却正是十方阴冥教主,地藏王菩萨。
那僧人见他们两个过来,顿时口中大叫道:“买票,买票,名家赵金秀的李慧娘千万不可错过”
“阿弥陀佛,好个孽障,连菩萨也敢亵渎,虽然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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