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无理取闹,小涵?叫的真亲热,你自己什么德性,你自己不知道吗?”如果陈天齐真那么坚守,当初也不会背着赵小涵和她在一起。
“刘雪,我真是受够你了,离婚。”
听到办公室里又响起的熟悉吵架声,走廊上经过的两个年轻护士见怪不怪地说,“这两口子真有意思,把医院当成他们家吗?在家里吵不够,还要来医院里吵,也不怕别人看笑话,当初这两人是怎么对上眼的?”
陈安修没看到警车的到来,他从酒店出来,直接去了海滩上,被清凉的海风一吹,陈安修有点发热的脑子也冷静下来了,他笑笑,把胡乱塞进口袋里的钱拿出来顺顺,无意中碰到周远他们的优惠券,他也拿了出来,“刚才走的时候忘了还给他们了,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攒的。”
“现在好点了?”章时年跟过来。
陈安修把钱和优惠券顺直了,重新放回口袋里拍拍,对着大海伸伸懒腰说,“我和她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只是刘雪把钱甩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脑袋一热,真的想揍人,如果刘雪是个男的,他那一拳头已经上去了,总算还有理智,记得刘雪是个女人,禁不住他三拳两脚。
“那就好,因为她的话还不值得。”
陈安修撞撞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笑嘻嘻地说,“不容易啊,章先生,你以前可没给人打标签的习惯。”这事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会更生气点,但这两年经过这么多事,刘雪这点小阵仗真不算什么,只是小阵仗时不时地来一出,也挺让人厌烦的。以后还是离着远点吧。
章时年陪着他在海滩上站了会,见他是真的没放在心上,就拍拍他的腰,朝他伸出手说,“现在也没有,这里风凉,我们回去吧。”
陈安修把自己的手巴掌重重拍上去,被后者牢牢攥住,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去,他们经过的地方,留下两排歪歪扭扭的脚印,虽然不是很整齐,但自始至终挨地还挺近。
不过在沙滩上走一圈的后果也是很痛苦的,等两人终于走到木栈道上时,鞋子里灌的都是沙子,磕是磕不干净的,两个人临时在旁边路上还没收起来的鞋摊子上买了两双大棉拖鞋,男人的鞋号只剩下一款熊掌的,没别的选择,章时年不太想要,但硬是被陈安修摁在路边椅上给换上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今天竟然来暗算他,爸爸今天是打电话了没错,但根本没重要的事情,他开始还奇怪章时年为什么会专程跑那么一趟,不过到桌上的时候他就什么都明白了,那番意有所指,暧昧不清的话一出来,神经再粗的人也得疑惑疑惑吧,就这么想揭穿他?
陈安修虽然这么说,但他也没被人围观的嗜好,拉着章时年选择隐蔽的小路啪嗒啪嗒就回去了。
事实上章时年的话还真的起效果了,晚上关平睡觉前就和他的老婆秦云在被窝里说话,先是炫耀了今天那个章先生和他们一桌吃的饭,之后自然而然就说到了他心里的疑惑,“这两人的关系,我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比朋友感觉近一点,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话,他可以怀疑是情侣,但两个男人,这算什么?
秦云也不明白,她不是从今天才疑惑的,她是从陈安修到来的第二天上午就开始疑惑了,床上是真的有人睡过一夜还是仅仅在上面躺了一会,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她做客房清理这么多年了,可是分地很清楚,主卧那个房间的床明显是睡过的,隔壁房间那个床明显仅仅躺了一会。
夫妻两个的心里都有某个念头,但他们都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那种人,所以也不敢妄加猜测,但怀疑的种子是就此种下了。
吃饭那事后,陈安修原先就刘雪那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个女人一向是无理都能搅三分,何况是自觉吃了亏这样的大事,可是事情过去几天,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往山上打电话,妈妈说刘雪最近根本没去过山上。既然没闹事,陈安修才懒得搭理去她去哪里混,总归不会是在派出所,就那么屁大点的事情。
“小陈先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唐娜坐在对面问他。
“哦,那个,喝汤的时候,是这样吗?”最近章时年总在忙,午饭一般只有他和唐娜,可唐娜显然更喜欢西餐,吃就吃吧,他奉陪就是,但唐娜还很有爱心地教他餐桌礼仪,弄地他不想学都不好意思,于是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上演。
“姿势非常正确,但手臂可以更自然一些。”
他也想自然,但胳膊快僵住了,这不是在吃饭,是在受折磨。现在熟悉点了,他和唐娜有时候也会坐在一起聊聊天,她会在不涉及隐私的情况下说一些章时年在美国的事情还有章时年的朋友,但他很快发现一个事情,唐娜明明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但从来不在他面前说,有时候他听不明白的话,唐娜宁愿费力气给他解释,也不跟他说中文。
他模糊地可以知道一点事情,所以对这样的安排也不拒绝。
“给我三年的时间。”三年后吨吨中学毕业,冒冒也四岁了,很多事情也可以有个安排了。
“好。”章时年答应着。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短,迟来的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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