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获大赦,他们不是直接的责任人,老板的高气压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住的,他们出去经过秘室看到冒冒的时候都忍不住悄悄投以感激的一眼,如果这小少爷没及时醒来,他们不知道还要在里面待多久,再继续待去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心脏能好无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孩简直是救了他们一命。
大冒冒没心没肺地哪里懂的这些,他不认生,谁逗都乐呵,很快就让秘室的人喜欢的跟什么似的,这个要抱抱,那个要亲亲,他统统来者不拒。
不过公司请秘也不是用来看孩的,章时年忙手头上的事情,很快就让冒冒回来,让他在办公室里自己玩,冒冒初来乍到,看什么都感兴趣,自己玩照样高兴,累了就跑到爸爸边上,一屁股坐在爸爸脚上。
章时年在面用脚掂掂他,“冒冒,你怎么又胖了。”他就抱着爸爸的腿咯咯笑个不停,原多不好的心情看到这么个孩也跟着愉悦起来。
第一天父俩顺利度过,晚上班经过花卉市场的时候,章时年车帮陈爸爸选了两盆黄色的小苍兰。
陈奶奶是第三天午出院的,陈天齐帮着办理了各种手续,又和陈爸陈妈一道把人送到大姑陈建红那里,临走的时候还悄悄塞给陈奶奶五百块钱,“奶奶,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别亏着自己啊。”
陈奶奶很偏心他,哪怕一两个月见不到人,只要有这么一次,她就很知足,觉得没白疼这个孙,“你也是,天冷了,多顾着自己点,别光忙着工作,刘雪不是个顾家的,你这个媳妇娶了和没娶一个样,这次在医院里又看到小涵,那是个好孩啊,可惜你没这个福分,好好的家都被刘雪给搅合了,要不然你现在该多好,两口都是医生,工作体面,赚钱多,苗苗也上小学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奶奶。”他想和刘雪离婚,但刘雪每次要死要活的,再怎么说他们还有睿哲。
陈奶奶舀指头点点他的头说,言语之间有种不同于别人的宠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咱家里这些孩,就你最有出息,到头来,日还过成这样。壮壮也就罢了,他没什么学历,也没你这事,年纪轻轻又弄出个孩,想找个好人家的姑娘也难,找个男人凑合凑合也随他了,你这辈可怎么办才好。”她虽然不赞同年轻人老是离婚,但那刘雪实在越看越不顺眼。
“走一步算一步吧,还能怎么办。”
陈妈妈端着杯水,走到门口,看他们这副祖孙情深的样,也就没进去打扰。安置好老太太,怕上山太晚,山路不好走,婉拒了陈建红的挽留,他们没吃晚饭就回来了。
他们在医院里待着两三天,一直也没敢往孩们身边挨,这次老太太终于出院,陈妈妈一回家就把衣服里里外外都换了,又让陈爸爸也换了,一并扔到洗衣机里。陈爸爸则去小隔间把封着的暖气炉通开了,放上锅,准备做饭。
陈安修知道爸妈今天回家,晚上就在小饭馆里炒了几个菜早点打包回来了,顺带着还把章时年昨天买的小苍兰带了过来,小苍兰刚买回来的时候还都是花苞,只在家待了一天,就有两朵都开了,花色很鲜艳,还有些香气,陈爸爸一看就很喜欢,自己抱着放到墙边的小木墩上去了,又舀了自己的喷壶浇花。
天气太冷了,家里也没车,陈安修是拎着菜一路小跑回来的,虽然已经尽量快了,菜到家还是凉了,趁着爸爸浇花的功夫,他就把饭菜舀到隔间准备再热热。
陈妈妈的衣服已经洗的差不多,就接手说,“我来吧,你去陪你爸爸进屋说话去。”
“妈,我看爸爸怎么还是不太高兴啊,奶奶不是没事吗?”妈妈刷炒锅,陈安修就去厨房舀了几个盘将菜倒出来。
“你四叔今年要回来过年。”
“不是说今年不回了吗?”四叔去年回来过的年,九月送天蓝上学的时候又来过一次,走的时候说今年不回来过年了。
“你奶奶住院的事情他知道了。”
“我大伯打的话?”四叔远在广州,告诉他,他也赶不回来,再说奶奶这次又没事,按说爸爸他们是不会打话的,告诉四叔,也只是让他担心。
“除了他家,还有谁,不定在话里怎么编排呢。”反正没什么好话,不过他们也不怕,陈建友就是在外面再有事,还能回家做他们哥哥嫂的主不成?
“那四叔怎么说。”
“他倒没说什么,只是说听说你奶奶住院了,心里放心不,打算过年回来看看。”
“看就看吧,反正奶奶也没事。”
陈妈妈指指屋里小声说,“你爸爸这个人自己拧不过劲来,心里不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很晚了,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