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登记好姓名籍贯年龄,那一年中的秀才,家人姓名等等。那个文吏给了李彦直一个小小的木牌,木牌上写着曲曲折折的符号,并在正中镌刻着一个“文”字。
“三日后带家人到城门集合,凭此牌会有人带你们到胶莱河边,乘船前往岱山。”文吏嘱咐道。
李彦直拿着木牌,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中,把自己的决定告知了妻子。
“每月三两银子的信奉,足够咱们一家三口嚼裹,以后你就不用再那么操劳”捧着妻子粗糙的双手,李彦直心疼的道。
妻子刘氏却没有那么乐观,对远离家乡表示了担忧,可是既然李彦直已经下了决心,她也只能夫唱妇随
拿定了主意之后,李彦直找人发卖自家的田地,十亩旱田在往年每亩至少两银子,可是如今最高的也才出了五两银子。
明知道对方拼命压价,李彦直也无可奈何,只得忍痛卖掉了自己家的田地。
离开了家乡,不知哪年哪月能再回来,李彦直怀着悲痛的心情,去与亲戚朋友告别,却惊奇的发现好多亲友竟然也打算移民岱山。
“将军,这几天来,共招募了士兵三千五百六十七人,连同家属有一万两千余人。另外,前来应募的读书人也有百人,其中大多数都是童生,有秀才功名的只有寥寥数人。铁匠、木匠,泥瓦匠等各种工匠也招了不少,共有两百多户。”
州衙之内,书吏林泉毕恭毕敬的向任思齐报告道。林泉是年前在鄞县招募的读书人,是个童生,才具一般,能力一般,但胜在为人老实勤奋,深受任思齐重用。
“不错不错,明天马上准备好船只,把他们陆续装船,运往岱山。对了,要多备药物,防范疫病的发生。”任思齐吩咐道,一艘大船,装了数百人,在海上行驶至少要二十余天,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定得小心疾病的反生。
“将军放心,这几天我们几乎把胶州所有的药材都采买一空,就连医匠也招募了二十多人,准备的非常充足。”林泉自信满满道。
第二天,一大早,胶州城外就陆续有百姓提着大小包裹聚集。城门外二十多口大锅一字排开,锅里熬制着香喷喷的米粥。
对这些招募的士兵,按照到达的先后编制队列,十二人一小旗,四小旗一总旗,三总旗一队,抽调了精锐的士官担任小旗、总旗、队正。
然后让这些新任的军官组织手下的士兵及家属,领到一边先吃早饭。吃过饭后,则带着他们前往胶莱河边,乘坐船只前往胶州湾,在那里上大船。
城外的大锅下的火焰不停的燃烧着,熬制了一锅又一锅的米粥。群集的百姓吃过了米粥,便被引着离开了城下赶往东边的胶莱河边。然后会有另一批百姓到来,进行编制,吃饭
李彦直携带着妻儿来到城边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副景象。
看到他那写着“文”字的木牌,负责接引的岱山书吏热情的把他引到一边的棚子下面。
就在路边搭建着十几个粗糙简陋的木棚,上边搭着苇席,虽然简陋倒也能遮挡炎热的日光。
棚子里面摆放着许多的长凳,李彦直引着妻儿在一个长凳上坐下,这才有功夫观察棚子里面的情形。
棚子下面坐着数十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而其中男子李彦直大多认识,俱是胶州的读书人。
看到李彦直进来,他们纷纷行礼,因为李彦直是棚子里唯一据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
第二百七十五章船上的读书人
李彦直和棚子中人寒暄了一会儿,便有岱山军士兵送来了造反,同样是米粥,不同的是每家会有一碟咸菜。
吃过之后,便有人引着众人离开了棚子,乘坐着牛车前往胶莱河边。当然由于牛车数量太少,只能让妇孺上车,而李彦直等男子只能步行,可这也让他们非常满意了。
毕竟,相对那些被招募的士兵,岱山军对读书人已经显示了优待。
十里的路程,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河边,路上人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们这些读书人体力太差。
到了河边,他们这些读书人被单独引上一艘船,一艘五千担的平底大沙船,连同读书人带家属足足装了一百五十多人。十分的拥挤。
船舱里没有床铺,更没有座椅,大家只能席地而坐。这里再也没有了童生秀才的差别,大家的待遇完全一样。
等河边的所有船只都装满了百姓,船队一起拔锚起航,顺着胶莱河向胶州湾而去。
顺流而下,船速极快,一个多时辰便入了胶州湾。
作为读书人,李彦直等人被允许可以随时上甲板。而他们的家属,则只能在规定的时间上甲板放风。
站在甲板上,李彦直震惊的看到胶州湾内静静的停泊着的数十条大海船,其中最大的十多条高大如城峦一般,他没想到岱山军的势力竟然如此庞大。
船队进了胶州湾后,移民们被转移到更大的海船之上,这么大的海船若是装人,每艘怕不得装载数百人
李彦直和众读书人以及家属也顺着吊下的绳梯,战战兢兢的爬上了一艘三桅海船,被安置在最下层的船舱之中。这里的空间比刚才那条船要大了许多。
站在甲板上,看着数以十计的高大船只,看着广阔无垠的大海,这一刻李彦直的心无比的开阔。
把百姓们送上大船,原来的船队又掉头驶进了胶莱河,到下午的时候重新回到胶州湾。李彦直知道,有一批移民被装上了船,应该快要出发了吧
果然,没过多久,所有船只便拔锚起航,桅杆上,船帆高高的升起,兜起海风,船只便向东方而去。
大海之上,波涛滚滚,鱼跃鹰飞,回首望去,海岸郁郁葱葱,风景无限。李彦直一下子就被大海的景色迷住了。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太久,一股恶心从腹中涌起,他晕船了。
趴在船舷上,对着大海,使劲呕吐着,直吐的胃中冒着酸水,这才停了下来。
担心舱中的妻儿,李彦直朗朗跄跄的下了船舱,吃惊的发现妻儿竟然安然无事,都没有像他那样呕吐。
但是其他人却没有那么幸运,船舱里呕吐声此起彼伏,一股酸臭的气味充斥其中。
没过多久,十多个岱山军士兵提着水桶进了底舱,水桶里装满了味道古怪的汤水。每个晕船的人都被要求灌了一碗,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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