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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棺栈道 徒有觞 2232 字 2023-10-14

我点点头。蒙着眼睛劈西瓜,很常见的游戏嘛。

“刀劈在人头上的感觉,和劈在西瓜上一样。”

我一愣:“那能不能告诉我,你杀过多少人”

我觉得现在的兰完全是另一种样子了。

“不知道。”兰说。“那些人都应该死。”

其实在很久很久之后,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结了我才知道。兰所杀的那些人,都是大伯派过来杀我的。而这一切,都开始于大伯找到我之后。也就是说,从大伯找到我的那一天开始,再到我在千棺栈道下面遇到兰。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兰从一开始就出现在了我的周围,只是我并没有意识到而已。对了,还有胖子。胖子的出现也并非偶然。而这一切现在要说明白的话会需要很多的时间。所以在后面我会慢慢提到。

“那我现在该怎么练”我问兰。

“行动的时候你跟紧我。不许闭眼。”

不许闭眼。这四个字兰微微加重了语气。这让我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我几乎都能预想出到时候的场面了。

“你既然选择要掺进来,那就要认认真真地走下去。像你现在这样,没有我和他,你活不了多久。”

我知道兰说的那个他指的就是胖子。于是就问她:“那你知不知道胖子他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总感觉他们这一家人对我太好了。我怕有诈。”

“他们本来就该对你好。”兰说。“这些事情你现在知道了也没用,以后再说。”

又是以后再说。我翻了翻白眼,从床上爬起来去厕所擦洗身子。这将近一个月的训练,我觉得现在的身体状况至少是之前的三倍。体力就更不用说了。

而我吃的这一个月的苦,为的就是过几天的那一次见面。

虽然现在想起来会有些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了那么一丝期待。

第八十章白兰

第八十章白兰

第二天又从北京回到了我的酒店。回到之前的房间之后,胖子就告诉我。说其实他们家里的人早就到这边了。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一直散住在我的酒店和周围的宾馆里。没有跟我说。

我看着胖子,心里骂了一声我靠。心说既然老早就已经决定帮我了,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北京。

胖子看得出我在想什么。就说:“这还不是为了确认你会把盒子交给我家老头子么本来我们的打算是让你过去做个承诺,然后等这边的事情搞定了之后,再让我家派人过来把盒子拿回去。谁知道你他娘的竟然就把盒子随身带着了。”说着胖子翻了翻白眼:“我还就好奇了。过安检的时候怎么没给查出来。”

“这有什么。”我说,“那个小妹妹问我里面装的是什么的时候,我就说是腊肉。”

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又吃了点东西。我就问胖子后天我到底该怎么做。

“哎,你没看过古惑仔啊”胖子似乎很喜欢吃话梅。边吃话梅边看着荒野求生,连看都没看我。“装老大,会不会”

“你的意思是,我直接带着你的人冲进去。然后就问我大伯能不能把掌灯的位置让出来”

胖子吐掉话梅籽,偏过脸看着我:“能不能让给你我靠,你怎么不说请啊老大,咱们这是要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你就不能霸气一点”

“霸气啊我想想。”我想了想,“难道直接拎着刀进去就砍”

胖子翻了翻白眼:“你能不能过点脑子啊你这进去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砍,那下面那些原本中立的盘口会怎么想”

我想了想,心说也是。就问胖子:“那我到时候先问问有没有人愿意跟着我,然后再动手”

这次胖子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欣慰我终于明白了一点:“不过到时候肯定会有一些盘口站到你这边,然后趁机捣乱的。”说着胖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把盗门掌灯的位置重新拿回来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帮你处理。”

我点了点头。不过心里还是害怕。我从没杀过人,也从没想过要杀人。这次竟然要提着刀跟黑社会火拼一样去砍人,我就感觉自己浑身无力。

我明白这是作为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应有的反应。可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上去。兰说得对。我从没见到过这些场面,所以我害怕。如果习惯了,那还有什么问题而且我日后肯定不能单单靠着胖子和兰这两个人来给我撑门面。作为盗门新的掌灯,我必须要拿出掌灯该有的那种狠劲。这种狠劲就比如杀人。

盗门不像其他几门。就比如晴姐的兰花门。兰花门说起来是很少见血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可能作为掌灯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一次血。但盗门不一样。盗门作为八行,或者八门之首。又因为职业的特殊性。见血这种事情几乎是家常便饭了。就拿下墓倒斗来说。下去之前是一二十个人,回来的时候还能有多少人其实是说不定的。而且谁也不能保证,下斗之前还跟你称兄道弟的人,在看到冥器之后会不会捅你一刀。

盗门虽然是一个行,可并不是一个特别有纪律性的组织。在盗门里,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盘口与盘口之间的争斗。轻则死伤一两个。重则盘口老大全家被灭。

所以说,出来混,要想加入盗门。那就得看你心够不够狠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原因,我爸才会把我从老家里送了出来,让我远离这种行当。不过可惜我老爹要失望了。他儿子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是回来了。而且现在还打算跟自己的亲人作对,甚至还要灭了他们。

想到这里我忽然就感到一股深深的悲哀。这一切原本可以不用发生的。可大伯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把我爸,我奶奶都圈了进来。

我做人有一项原则。虽然说出来可能会有些不耻。可这是我这么久以来一直赖以生存的技能。

坑人不能坑自己人。你拿别人开刀我无所谓。可你拿自己人开刀,那就别怪我那你开刀了。

在浴室里想这些东西想了个七七八八,不是不觉竟然洗了一个多小时。害的胖子还以为我被闷死在里面了,差点就踹门冲进来了。

洗完澡出来,又跟兰复习了一下之前学过的所有东西。

不过说真的。兰教我的这些东西虽然杀伤性极大,我用来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正是因为这些技巧杀伤性太大了,我甚至都不敢用出来。像是扼喉,插眼,撩阴这些什么常见的我就不说了。单单就说反关节这一种。在斗里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兰对着粽子用出了这一招。轻的就是手断脚断。重的,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断了。从肢体上分离出来的那种断了。

当时看到兰对粽子用出这一招的时候我倒没什么想法。毕竟是粽子嘛,早就死了的尸体,看着可能也就没什么感觉了。可现在要我对一个活生生的人用出来,那我还真是不怎么忍心。而且就算是对方要拿刀看我,我估计也会抱头鼠窜而已。这种招数断不会乱用。

不过兰对此倒是特别无所谓的样子。

“以你现在身体的强度,能把对方打脱臼就已经成功了。”兰说。

我看了看兰。心说没这么难吧在斗里的时候看你用着挺轻松的啊。而且这是关节,又不是骨头。应该不难。

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而是让我快点睡觉。

忘了说了。兰从北京回来之后就让那个小经理去买了一套纯白色的服装。具体的名字我就不知道叫什么了。看着挺像汉服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