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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张与他仅隔着一层玻璃的脸依稀可辨认出里面的人就是老张,可是老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他发愣间,老张突然朝他张牙舞爪的攻来,纵然是隔着岗亭玻璃,却是依然可以听见老张咽喉里发出的低声嘶鸣声,那声音嘶哑、阴森,充斥着对血肉的渴望。

凌修吓得双腿一软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嘭”

变成丧尸的老张一头撞在岗亭玻璃上,顿时鲜血迸溅,血肉横飞,整个岗亭都随之一颤,那原本干净透明的玻璃也因此而布上了潺潺血迹。因为惊恐,凌修的双眼睁大到了极点,脑子里就像有数万只蜜蜂在嗡鸣,“嗡嗡嗡”的声响充斥整个心神。

他急促而深沉的呼吸了几口,只见老张又对着岗亭的玻璃撞击了两下,都快把眼珠子从眼眶里撞出来了。

凌修吓得亡魂皆冒,提起离得最近的一包物资拔腿就跑。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那冰冷的空气通过口腔吸入进来,喉咙被冷空气侵袭,就像是刀刮一般痛苦难当,可这一切他都无暇顾及,他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在奔跑的时候,老张那张腐烂的脸孔,那渗人的嘶哑声音,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心里不停的急问:发生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2章生存意志

凌修只拼命的往自己的出租房里赶,到了楼下,一声惨叫突然响起,惊得他浑身一哆嗦,原本不感觉冷的他现在只觉灵魂都被冰冻了。

他立住脚步抬眼望去,在昏暗灯光的照映下,有三人正围蹲在地上在吃着什么东西。

见到是人,心中焦急和紧张到了极点的凌修便有种回到安全港湾的感觉,就要跑过去将岗亭里的老张变成丧尸的事情与他们说。

他刚迈出一步,连到嘴中的话都没喊出便见到那三人中间还伸着两条正在抽搐的人腿,再定眼一看,发现那是一个仰面躺在地上的男子,脑袋歪在了一侧,肚皮被撕开,而围蹲在他周围的三人吃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这个男子的内脏和血肉。

血淋淋的肠子、肝脏被扯出,然后往嘴里送,那三人就像是被饿鬼附了身,狼吞虎咽,甚至连咀嚼都省了,直接是吞咽下肚。

地上都是从那男子身上流淌出来的鲜血,不多时,一人撕扯下男子的右手手臂,然后一口又一口的啃食起来。

凌修看得头皮发麻,恶心得嗓子眼发痒,随之一口气跑回了自己在七层楼的出租房,冲进厕所大吐特吐起来,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后才扶着墙壁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以前看过的生化危机里的画面。

坐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凌修才感觉好受了些,走到窗户朝底下观察起来。

吃人的人从三个变成了一群,而那岗亭里的老张,依旧在不停的撞击岗亭的玻璃。夜色的笼罩下,丧尸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嘶哑而充满对鲜血渴望的嘶鸣声在回荡,格外的清晰入耳。

究竟发生了什么

凌修的身体止不住的打哆嗦,恐惧就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他渐渐吞噬。

突然想起警察,他连忙跑进卧室找到手机报警,但是,报警电话一直处在占线状态之中,连续拨打了十几次都是这样。凌修急得将手机愤愤的扔在床上,这时,死一般寂静的黑夜突然沸腾了起来。

人们的惊叫声、惨叫声,汽车的警笛声、碰撞声,以及巨大的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随后更是混杂在了一起。

凌修再次回到窗户前观察起来,底下火光辉映,浓浓的黑烟随着烈火冲天而起,浩浩荡荡的占据整个夜空,四下都是惊慌逃窜的人们。

“砰”“砰”“砰”

有警察正拿着枪对着那些嗜血的丧尸射击,可那些丧尸根本就打不死,甚至受到枪声的吸引后全部都朝这些警察围了过去,那几个可怜的警察口中发出几声凄厉的哀嚎,接着便湮灭在众多尸群当中,身体刹那间被瓜分,被撕碎,化作满地血腥。

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变成一幅末世的场景,凌修心里头涌现出一股极大的悲凉,他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脸,以此来验证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可那剧烈的痛感告诉他,这些都是真实的,生化末世,来临了

凌修眨了眨眼从过去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此时此刻,已经离x病毒爆发之日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一直龟缩在自己租的这一室一厅房子里,他很幸运,x病毒爆发那晚恰好去超市买了生活物资,虽说在岗亭丢了一包,可剩下的一包物资还是让他得以生存了半个月之久。

穿上鞋,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番后便来到厅中。

饥饿让肠子蠕动起来,也让凌修的目光扫向在桌子上放着的唯一一袋手撕面包。这是最后一份食物了,吃完之后就得去外边搜寻物资,否则等待着他的便是活活饿死。

凌修轻叹了口气,将这最后一袋手撕面包撕开,然后放进嘴里吃了起来,他吃得很仔细,左手在下面托着,接住散落而下的面包屑,当吃完面包后,他还将左手手掌里接到的面包屑也一并吃了个干净。

一个面包下肚,饥饿感稍稍得到缓解。

四下扫了眼冷清的出租房,凌修感到了无限的悲凉和绝望,这样的末世,让他度日如年,让他的身躯和精神都遭受着莫大的折磨。他压抑,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看不到生存下去的希望。

长长的叹息一声,随后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突然想起了过去的许多事情。

刚出生,自己就被父母遗弃在路边任由自生自灭,听院长说,那是和现在这般冰冷的夜晚,还在襁褓里的他被冻得哇哇大哭,声音都哭哑了,在把他抱回孤儿院的时候,生命垂危,随时都有可能休克而亡,连医生都摇头叹息了,可他命硬,没有接受任何的治疗,只是每天用热毛巾敷额头竟然就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他又想起小时候失足跌入河中,湍急的河水将他整个人淹没,带着他往下游冲去,那种在水下窒息的感觉令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深,据说救援队员在河中搜救了一天一夜都没能把他捞起来,到最后,还是由河水将他冲回了岸边,昏迷的他吐了几口河水出来便是活了过来。

还有一次,放学后被同学反锁在教室,那天,他正好发高烧,正好又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他嘶声力竭的呼喊,可是没有人听到,那一晚,他昏昏沉沉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在濒临死亡的边缘看到了温暖舒适的大床,听到了花开花落的声音。

每一次,都有可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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