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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依旧是那股难闻又浓重消毒水味,周子腾坐病房门口长椅上,抱着头埋膝盖间,病房里人已经醒了,却双眸空洞盯着天花板,脸色惨白如床单一般。
周子腾挂了电话后,深深吸了口气,不远处,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还不待他抬头就听见一阵焦急声音:“子腾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怎么孩子就没了?”
是邹父邹母。
邹母已经哭上气不接下气了,整个身子都是靠着邹父撑着。这件事错他,周子腾觉得没什么好解释,低着头恭敬道歉:“抱歉,爸妈,是我没处理好。”
邹父邹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邹婷能嫁到周家就已是一件出乎意料事了,但是发生这样事,心里难免会有些难受,但也不会多加指责。
“别站着了,进去说吧。”邹父一手揽着老婆,叹着气说道。
周子腾却尴尬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您先进去吧,我打个电话。”
事实上,周子腾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他一走进去邹婷哭,护士瞧不下去了只得让他先出去,毕竟邹父吃过盐比他们两吃过饭加起来还多,多少也明白点儿女儿性子,他点了点头故作不知地牵着老婆走了进去。
两位老人才刚进去,周子腾手下就到了。
“车子主人已经去认领了,说是就前两天,车子被人偷了,而且车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很明显,司机全程都带着手套,现是夏天,不得不让人生疑,意外事故可能性不大。”
周子腾却淡淡扫了他一眼,“然后呢?”
手下人一低头,“没了……”
周子腾猛地冲他脑袋就是一掌,顾忌着里头丈夫娘和岳父,压着声音吼道:“我现想听到是!是谁!是哪个王、八、蛋!那么大胆!敢动老子女人!名字、家庭、背景统统给我找出来!而不是,听你这里分析,司机有没有戴手套作案?!K?傻子都知道不是意外事故!!傻子都知道作案要带手套?!”
手下有些慌张,“警*察……说……他们已经立案侦查了,相信很会有结果……”
“警*察?嗯?”周子腾无语翻了一个白眼,一字一句道:“那、请、问、我、养、你、们、干、什、么?”
手下冒着一头冷汗,立刻会意:“是是……马上去。”
周子腾半只脚已经踩出了那个圈子,可是这次为了邹婷,又半只脚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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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这两天被季长风软禁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季长风去上班,秦凉就被一个人锁家里,整日里陪着黄豆玩,秦凉除了吃便是睡,可是明天就是季长风生日了,她什么都还没准备,难免有些着急起来。
她想出去买礼物,可问题是,她还没走到电梯口就会有人过来把她给请回去。
是两个穿着黑色西装人高马大带着墨镜黑衣人,有点像港片里古惑仔。
秦凉一进门,两人就立马消失,秦凉一出去两人就立马出现,并且把她请回去。
秦凉想破了脑袋后只能拿银行卡贿赂他们,两人却丝毫都不为所动,阿姨笑着摇头,劝说:“夫人,您这招没用,先生给他们工资可是你那张银行卡里几倍啊。”
秦凉气不行,实着急,又假装肚子痛,可两人依旧是一动不动,季长风电话又打不通,早上又那么早走了,什么话都没留下。
秦凉无奈只得打电话给邹铭:“阿铭,你过来接我,我要出去。”
邹铭淡淡拒绝:“不行,这两天您别外出了。”
秦凉急道:“不行,我要去给他买礼物,不然他明天生日不敲死我?”
邹铭想了想,还是不答应。
愣是秦凉怎么软磨硬泡都没用,他只是冷冷说:“夫人,真不行,这两天外头风声紧,您别节外生枝了。”
秦凉一愣,嗤笑了一声,故意放低了声音问道:“风声紧?你们黑社会啊?”
“……”邹铭无声地挂了电话。
秦凉对着话筒喂了好几声,却只是冰冷嘟嘟声。
其实秦凉不知道事情真很多,但那都是男人生意场上事,季长风从来没打算过要告诉她,也许是三十年来习惯,有些东西他还是喜欢隐忍,喜欢用自己方式去爱一个人。
就比如说慕夏吧,慕夏那种个性女孩子,又怎么会轻言放弃,自己喜欢了十几年人,怎么会轻易让人夺去。
明里暗里使过多少次小性子,季长风始终都没让她闹到正宫娘娘面前,这就是他保护秦凉方式。
那些个嚣张小三都明目张胆地闹到了正室面前,不过就是仗着那个男人爱她罢了,不然那些小三哪来底气?谁给她胆子?
商场上,那么多年跌爬滚打下来,那么多年隐忍,不过也就是为了一件事,那么多年下来,他也曾输过,败过,但他从未怕过。
即使输了,大不了,就是一切推翻,从头再来不是么?
但当他发现秦凉嫁给自己真正原因时候,他却怕了,怕秦凉发现其实他跟白墨没那么像,怕秦凉离开,怕秦凉走。
他怕,如果这场仗自己输了,会连带着秦凉一起输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那么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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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邹铭抵不过秦凉电话攻势,还是偷偷带着秦凉去商场买礼物了。管邹铭是季长风一手带出来了,也抵不住秦凉那一哭二闹三上吊本事,只能吩咐保镖开着车跟身后。
秦凉几乎绕了大半个商场也不知道自己要买什么,路过内衣店时候,脸色一红,脑海里响起辛琪曾跟她说过:“女仆透视装!男人爱!”
干咳了一声,吩咐邹铭去商厦门口等她,邹铭不想走太远,淡淡扫了里面琳琅满目内衣,一动不动站内衣店门口:“我们这儿等你。”
服务员都笑一脸暧昧望着他们,秦凉是无语,小声说道:“你看,她们误会了。”
邹铭常年冰山脸上居然染上一抹晕红,终于还是走到商厦另一边去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