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虽然如此,可还是留有一丝希望,再次问道:“那今晨……”
“以前凑巧见人用了这法子,情急下试一试。”谢桥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作为一名医者不能看着病人发病在眼前死去。可并不表示她可以不计前嫌的治好朱氏的病!
她不是圣人,救好一个仇人,口口声声怒骂她野种的人!
大夫人见朱氏脸色不好看,笑道:“雪儿说你的医术高明,连……一个快死的孩子都治好了,老夫人的病怎么就治不好?”
谢桥讥诮的看着大夫人,她之前恐怕是险些将太后的事儿抖出来,反应及时提起得痢疾的孩子。
二夫人讽刺的说道:“老夫人的病是顽疾,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小容华这年纪治不好也不足为奇。毕竟人人不是卫小姐……对了,卫小姐连太后娘娘的病都治好了,何不唤她来给老夫人治病?”手里捻着一块糕点,轻轻咬一口,神色愉悦。
大夫人脸色骤变。
朱氏冷眼瞥向二夫人,对谢桥失去耐心:“行了,没事你回去。”
谢桥也不想面对这一屋子的人,起身离开。
容嫣心里想着今早的事儿,见谢桥出去,寻了借口一同离开。疾步追上谢桥:“谢姐姐,你等等。”
谢桥站定,容嫣走到她身旁说道:“谢姐姐是如何认识燮郡王?他为人是与传言一般可怕吗?”生怕谢桥会误会一般,解释道:“祖母替我与燮郡王议亲,我心里不安,怕他不好相与。”仿佛是因为说到亲事,容嫣白皙的面容染上两抹红霞,露出羞态。
第二十章夜会
容嫣这番话,看似寻常,细细一品,却又耐人寻味。
谢桥虽然没有与容嫣过多接触,可从她举止与眼神瞧出是个极有优越感、高傲之人,并不如她表现的如此亲易近人。
今早特地赶到府外,只为给她道歉,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的目标是燮郡王罢?
谢桥眼睑一垂,拂落手臂上一片残花,仿佛没有听出容嫣话中的试探与警告:“我与燮郡王只有几面之缘罢了,并不曾深交了解他的为人,不便妄下评断。”抬眼看向容嫣娇艳绝丽的面庞,含笑道:“你不放心,可以向老夫人提议不与燮郡王议亲,正好也没有定下来。老夫人这么疼爱你,也不舍得你受委屈。”
容嫣没有打探出谢桥与燮郡王之间的关系,反而被她添堵得心口闷得慌。笑容牵强,眉宇间染着淡淡的清愁:“自古以来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哪里能左右祖母的决定?”
谢桥一摊手,表示她爱莫能助。
“谢姐姐也到说亲的年纪,还有半月太后寿辰,你与我们一同进宫。”容嫣示好道。
谢桥兴致缺缺:“到时再说罢。”走到岔路口,见容嫣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转过身来,容嫣险些撞在她身上。后退一步避开,不耐烦的说道:“你表姐摊上事儿,你们不打算去尚书府慰问一番?”
跟着她作甚?
容嫣脸上的笑容一僵,难以启齿的说道:“我有一事相求,下回你去郡王府可以捎带我一起吗?我……我想亲自相看……”
谢桥探究的望着她。
容嫣一双杏眼里布满哀求之色。
谢桥点头,转身回院子。
容嫣望着她的背景消失在转角处,敛去眼底的神色,一派冷然。
她看中的东西,从来没有人能够抢走!
……
如意斋
玉倾阑泛着冷光的修长指尖拨弄开雅间珠帘,对已经来了多时的卫韫道:“尚书大人久候了。”
卫韫心中恼怒,可卫如雪的事情还需玉倾阑从中周旋,压下心头之怒道:“玉大少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玉倾阑清冷的目光从杯盏移开,微微掀开眼皮看向卫韫:“尚书大人只让在下保她性命。”
“你——”卫韫双目圆瞪,却又无话可说。
玉倾阑并未动怒,神色温和,嗓音温润的说道:“以母妃的脾性,卫小姐只是在墓前结草庐而居,抄写经文算作轻罚。尚书大人以为,还有旁的法子能让卫小姐全身而退?”
卫韫怒气顿消,不甘的说道:“小女的清誉……”
他答应玉倾阑写下庚贴,原以为能够顺势让卫如雪嫁进荣亲王府。即便是守寡,对尚书府也是助力。
可眼下的结果……
并不如人意。
相比他与玉倾阑做的交易,到底是吃了闷亏。
“命都没了,要清誉做什么?若尚书大人在意清誉,又何必求我?”玉倾阑笑吟吟的端着茶杯浅饮一口,眉头一皱,尽数将茶缓缓倒进铜盆中。
卫韫在玉倾阑的注视下,心底最隐秘的想法仿似被洞穿。颇不自在的说道:“小女要留多久?”
“至少等母妃气消。不然,后面之事便不是我所能够控制。”玉倾阑颇为无奈,翩然起身道:“尚书大人该兑现你允诺之事。”
卫韫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玉倾阑不作停留,离开雅间。
候在马车旁的玉隐见他出来,朝如意斋卫韫所在的雅间努力努嘴,忿忿不平道:“他们父女俩如此对待小姐,这样死了着实便宜他们。分明是欺负小姐没有人撑腰,就该好好打压打压他们的气焰!”
玉倾阑手一顿,幽邃的眸子里似有波澜涌动,遥遥望向辅国公府的方向。
玉隐咧嘴笑道:“主子,小姐她没有动气,还特地给您采摘爱喝的茶呢!”斜眼打量玉倾阑的神色,絮絮叨叨的说道:“看小姐的模样,见到只有奴才一个人,好像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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