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晋不甘心,几次闯进去,被人给挤出去。
无奈,只得从后门进府。
守门的婆子瞧见是容晋,疑惑的说道:“大少爷,三房已经搬出府去了,您的东西三老爷也一同搬走了。”
容晋目光骤变:“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婆子意识到容晋前儿个病了,许是不知情,不想摊上事儿,连忙让他进去。
容晋一路走到松林院,家仆看着他的目光极为古怪,隐忍到他的屋子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勃然大怒:“人呢!出来!我的东西呢?”
小厮颤颤巍巍的说道:“大老爷搬去三房。”
“胡说什么!”他的东西为何要搬去三房?
小厮战战兢兢的睨容晋一眼,欲言又止。
“说!”
“大老爷说您是三老爷的子嗣,便该从此与他们一同住。”小厮说话舌头打结,毕竟是主子的事儿,他们说得不好小命保不住!
容晋犹如五雷轰顶!
他是三老爷的子嗣?
过继?
容晋摇头否认,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怎得会过继?
“究竟怎么一回事?”容晋抓着小厮的衣襟,怒目圆睁,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三……三老爷与大夫人有……有染。”小厮瞥见容晋眼底的煞气,连忙求饶道:“大少爷饶命,不是小的说的。这是大小姐揭穿三老爷的时候,三老爷自己承认了。”
谢桥!
又是她!
这个贱人!
恨意似燎原之火在他心底疯狂的滋长,将小厮狠狠掼在地上,怒火匆匆的赶往重华楼。脑子里瞬间闪过季云竹的话,容晋似泄气了一般,颓然止步。
忍!
徐徐图之!
容晋平息怒火,特地换下身上的粗布衣裳,去往重华楼。
重华楼里,谢桥忙的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一边写方子,一边对明秀道:“告诉林大夫,让他多寻几名大夫。告诉叶舟,将铜雀街的那间酒楼歇业,修整成医馆。日后这些病人都去那里,大夫看诊不过来的,由我处理。”
明秀连忙应声,对外头的人道:“大家都回去,今日的人数已经满了。”
待人散去,站在外头许久的容晋,拂了拂不染纤尘的袍子,脸上带着笑:“大姐姐。”
明秀浑身一阵,心里一片寒凉,这个声音如同梦魇!
谢桥惊诧的看着容晋,未曾料到他竟好了!
容晋将谢桥的反应尽收眼底,诧异了?吃惊了?
没有想过他容晋福大命大,没有疯癫一辈子罢?
“大姐姐,今日我来向你赔罪,不该对你的丫鬟动手。我糊涂许多时日,如今得以清明已经知道悔改。还望大姐姐能原谅晋儿!”容晋撩开袍子,跪在地上磕头,面色诚恳。
谢桥摆了摆手:“我不曾放在心上。”心中却起警惕。
容晋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透着些许的稚气,没有任何的心机城府:“晋儿放心了。”
“晋哥儿这些时日去何处了?”谢桥皱了皱眉,她下的药是从师傅的手札上得来,配方复杂,极难治好。
“晋儿也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在客栈,身旁并没有人。”容晋眼底闪过迷茫:“永安街的永安客栈。”
谢桥心中闪过疑虑,没有透露真面目么?
那人治好容晋为的是什么?
针对她?
“你先坐,我先给人看诊。”
“大姐姐你忙,晋儿去探望祖母。”容晋不待谢桥开口,便起身离开。
接诊最后一个病人,谢桥瘫软在榻上。
白芷替她捏肩捶背,心疼的说道:“小姐这几日一直忙到这个时辰,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再这么下去,指不定会累倒。”
谢桥叹息道:“再过一段时日就好了。”如今医馆没有修整好,暂且只能熬一熬。
明日与辅国公去见那支精锐的军队,谢桥疲倦的脸上透着兴奋之色。
半夏从外面走来,将一张邀请帖递给谢桥:“小姐,奴婢将香方送到定国将军府,沈氏看后,当即便给奴婢邀请帖,邀请您明日过府一叙。”
明日?
谢桥颇为为难,事情相撞了。
抚摸着镶金边,散发着淡淡花卉香气的邀请帖,谢桥心中有决断:“明日辰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