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废除爵位,安远侯紧接着下手——
明帝阖眼,让人将安远侯带过来,亲自审问。
锦衣卫千户将安远侯带来,安远侯根本不知道他犯了何罪,本来张牙舞爪,被锦衣卫折磨一番气焰顿消。
“皇上,微臣冤枉,冤枉!”安远侯痛哭流涕,砰砰磕头喊冤。
“冤枉?”皇后拍案而起,冷笑一声:“贡茶经由你层层筛选方才送进宫,如今你上贡的茶叶有毒,不是你是何人?”
安远侯突然发现皇上的寝宫内充斥着浓郁的药味,他气色不正的躺在榻上,赫然是中毒之象,心瞬间沉入谷底:“皇上,微臣送进宫的茶叶也由内务府验收,并没有差错,其他环节出问题,微臣当真是不知晓。还请皇上明察秋毫,还微臣一个公道!”
啪——
皇后将案上一小包油包纸扔在安远侯的膝边:“这是从你府中搜查而来,太医检验过与茶叶里的毒一致,你作何解释?”
安远侯见明帝满面阴霾,双目冰冷森寒的盯着他,不寒而栗。
不等他狡辩,皇后将一件袍子掷在他的脚边:“这……你又如何解释?”
明黄龙袍凌乱的躺在地上,翻起的袍摆一角露出一个‘淮’字,安远侯惊得魂飞魄散,双眸圆睁,简直不敢置信。手忙脚乱的拾起袍子,发现正是他的尺寸,浑身颤抖如糠筛。咬牙道:“皇上,微臣定是受奸人陷害……”
“来人,把人带过来!”
锦衣卫将容凝带进来。
安远侯霎时面露凶光,这个贱人构陷他?
容凝跪在安远侯身旁,面色苍白,她没有抬头看去,仍旧感受到那森寒之意,咬唇瑟缩着道:“皇上,臣女是安远侯的妾侍,夜里在他身旁伺候,偶有见他龙袍加身,命令臣女唤她皇上。”
闻言,安远侯眼里几欲喷出火来,目光如箭:“贱人!是你陷害我!”跳起身来,双手朝容凝的脖子掐去:“你进侯府不安好心!说!是谁指使你!”
容凝跌倒在地,慌乱的朝后退去,躲避安远侯伸来的手,一口咬定道:“我进府的东西全数被你锁进库房,不曾踏出侯府半步,白日里近身伺候夫人,夜里近身伺候你。如何陷害你?”心里几乎要高兴的大笑出声,天要亡他!谢桥将药给她藏进安远侯的屋子里,却不想还有人更心狠手毒,私藏龙袍在安远侯府!
安远侯心念如电,仿佛想起什么,倏然问道:“龙袍在何处寻到。”
皇后冷笑道:“你自己的东西在何处会不知?”转而看向明帝:“皇上,秦淮毒害您,大逆不道。私藏禁物,狼子野心——该如何处置了?”
明帝终于开口,声音沉凝:“抄家灭——”
他终究是怕了,丞相的话,他对待同床共枕的嘉善心狠手辣,令他不得不防。
夺嫡之事,他暗中插手,这让他无法容忍。
不论真假,安远侯都留不得。
而眼下,正是一个契机。
“皇上——”安远侯心口一跳,高声打断明帝的话:“微臣有话要说。”
明帝阖上眼,不愿多费口舌。
安远侯豁出去,孤注一掷道:“皇上,楚香馆一事……”
明帝霍然睁开眼,眼眸中冷光乍现,威仪立显:“你们退下去!”
皇后眸光微闪,福身退下去。
锦衣卫将容凝带下去,经由安远侯身旁的时候,容凝极低的声音说道:“侯爷,龙袍在杂房里两口大红箱子找出来的……”
秦玉!
安远侯巨震,脸上的肌肉抽动,跪伏在地上喊道:“皇上,秦玉——是她陷害我!”
明帝神色不变,并不相信他的话。
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安静的落针可闻,安远侯一脸颓然,心知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凄声大笑,笑着眼角泛着水光。
他终日玩鹰,却被鹰啄去了眼。
在他眼中,秦蓦与秦玉不过两条可怜失去母亲的狗,能够随意让他逗弄。可秦蓦发起疯来咬人,势必要咬下一块肉来才罢休。想要对付他,便要收买秦玉,可以提供对他更有利的消息,所以他才能容忍她的张牙舞爪。如今,她的反扑令他没有任何的退路!
他忘了,小畜牲仍旧是小畜牲,毫无人性可言!
过往对她打出的亲情牌,如今只是一场笑话!
“若无话可说便伏诛罢。”明帝的声音在静谧的内室中想起,惊醒兀自沉浸在思绪里的安远侯。
看着明帝眼中的讽刺,宛如置身冰水之中,寸寸冻结成冰,打了个冷颤:“皇上,微臣身上的冤屈难以洗刷,您心里认定是臣下毒手。一遭不慎,着人算计,臣认了,可祸及家人,如何甘心?此事本来打算一辈子烂在心里,事到如今,只恳请皇上放了安远侯府上下!”不过片刻,他便做出选择。
明帝显然对他的指控极为厌恶,在他没有失去耐心前,他只能率先计较出得失。
他不能让秦家绝后!
“嘉善一事皆你所为,如今翻出来要挟朕,保全你秦家上下。”明帝的冷笑声宛如利刃,狠狠划过安远侯的心头:“你宣扬出来,秦蓦第一个不饶你!未必需要朕动手。”
安远侯如何不知明帝的禀性,紧握双拳道:“秦蓦若知,皇上坐下的龙椅,能安否?”
“你——”明帝剧烈的咳嗽起来,目光如炬:“仅凭你对嘉善做下的事,足以让朕对你诛灭九族!”
“臣只问,皇上答应不答应!”安远侯仍旧坚持道。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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