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定不敢再欺辱她!
果然是意外的收获!
“母亲,您不知道,秦淮已经死了!容华害死的!皇外祖母将她指婚给哥哥,自从有了她,哥哥就对我不闻不问,任由别人欺负我。如今她是哥哥的心头肉,极为护着她。”秦玉先给两个人上眼药,抹了抹眼泪:“您也知晓哥哥的为人,他对谁上心,不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长公主心中叹息,秦蓦的确是护短之人。
秦淮死了,长公主怔愣片刻,看来燕王瞒她的事不少。
“母亲,您千万别问哥哥关于容华的事,他会认定是我在您跟前告状。”秦玉心里对秦蓦有惧意,稍作收敛。
秦玉对秦蓦的恐惧,长公主看在眼里,十分痛心。
他们兄妹竟生分到如此地步。
“玉儿,你放心,蓦儿不会背弃你这个妹妹。”长公主安抚道,谢桥的药十分有用,她服用后力气慢慢恢复,只是身子骨阵阵针扎着痛。困意上头,抵不住睡过去。
秦玉蹙了蹙眉,她一副病入膏亡之相,俨然护不了她多久,定要在她临终之前将心腹大患给除去!
——
郡王府,秦玉砰砰拍着门。
门仆瞧见是秦玉,立即就关门。
秦玉手快的抵住,厉声说道:“叫你们郡王出来,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他说!”
门仆见她不想进去,立即去府内通传。
片刻,秦玉看见秦蓦迎风而来,黑衣翻红,气势逼人。
秦玉浑身一颤,故作镇定:“哥哥,你随我去一处地方。”
秦蓦纹丝不动。
秦玉急忙说道:“母亲,母亲她还活着!”
秦蓦面色冷峻,漆黑狭长的眸子因秦玉的话而嫌弃风浪:“带路!”
并没有半点的犹豫,秦玉反倒是怔愣住。
秦蓦心里到底是期盼着长公主活着。
瑾姨活着,母亲必定也能是例外!
何况,秦玉也不敢骗他!
“哥哥,你可知我是如何找到母亲?”秦玉眼底闪过兴奋之色,转瞬即逝,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看着容华与燕王一同出城,心里很好奇跟着他们一同去往寒潭寺,母亲就藏在里面。她病得很严重,快要死了。我心下着急,把她给带回来。”偷偷觑一眼他的脸色,见他面不改色,继续说道:“容华定是知道那是母亲,她怎得没有告诉你?”
秦蓦身形微不可见的一顿,若无其事的翻身上马。
“藏着母亲的草庐里有人把守,对方十分厉害,我的护卫都受伤了,折损几个在里面。”秦玉说完这句话,掀帘上了马车。
秦蓦面色冷沉,这句话足以证明他们是知晓母亲的身份。
若不知,只当寻常的妇人,何须如此谨慎?
在他看见长公主手上的那串紫檀佛珠时,秦蓦心中百味陈杂,秦玉的确没有骗他,这串佛珠是瑾姨赠给谢桥,谢桥若不知她的身份,为何会将佛珠给她?
长公主鼻子一酸,泪水流落下来,洇湿枕畔。
她不曾想过这一辈子,还会有机会看见一双儿女。
明明苟且活着,却不能陪伴在一双儿女的身边。
一手抓着秦蓦,一手抓着秦玉,欢喜与难过交织,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蓦儿。”长公主哑声低唤几声。
秦蓦单膝跪在床榻边,眼睛微微通红,眼前母亲的模样,与记忆中的大不相同。这些年,她受苦了!
“母亲,谁救了您?”秦蓦喉咙干涩,沙哑的说道:“当初,究竟是出了何事?”
长公主冷声说道:“当年卫韫与秦淮是姻亲,他来府中找秦淮,正好那一日是镇国公府事发,我要去寻菁菁便没有放在心上,出府忘记将查到的证据收起来。我回去之后,便瞧见卫韫在我书房翻找。争夺的时候,他拿起书案上的砚台砸在我头上。后面醒来的时候,便是在寒潭寺里。待我身子有起色的时候,打听到关于的传闻,慧空将我关在后山里面。”
起初她想养好身子再出去,可惜这身子骨越来越不好!
“卫韫……”秦蓦喜怒难辨的默念一遍卫韫的名字,他竟不知母亲的死与他有关。
“卫韫能从小官吏爬到如今的位置,从我府中抢夺的那份证据的功劳!”长公主似乎想起什么,凄厉的说道:“不!应该是卫韫那一手临摹。正是他伪造镇国公府通敌叛国的书信,才害得镇国公府与林尚书满门被灭。”
“难道就没有人彻查?”秦蓦满面阴霾,额角青筋跳动。
“皇上要谁死,下面的人讨好新帝,只恨不得费尽心思的泼脏水,谁敢申冤?淮阴侯与镇国公府算姻亲,喊上一声冤,被逼得在朝堂难以立足。未免祸及族人,淮阴侯方才退出朝堂。”长公主讽刺的说道,皇上根本不需要查,拿到所为的‘证据’,立即下令抄家灭族!
事关身家性命,谁敢站出来?
长公主因激动,一口气险些没有喘上来。镇国公的妹妹李妃自先帝选进宫,一直未曾有身孕,便是父皇怕李妃产下皇子,镇国公府会有异心,所以一直不让李妃有身孕。直到他突然病逝,三十好几的李妃突然有孕,避免给父皇陪葬。因为镇国公府一事,李妃与年仅两岁的皇子未能幸免。
皇上不会留镇国公府,只要李家有皇子在宫中,对他的皇位是威胁。而她委托镇国公帮忙的一事,更是催命符——
秦蓦如鲠在喉。
秦玉张大了嘴,原来母亲是这样‘死’的,根本就不是传言中死在面首身下,那是遭人诬陷!
后面的话,令她心中更为震惊。
长公主死死的握住秦蓦的手,目光坚决的说道:“答应母亲,一定要洗刷他们的冤屈!”她提点燕王,不过是布局想要他们内斗,可她这身体却是不允许她看到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