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哦。”白芷闷声说道,端着茶壶搁在桌子上,委屈的说道:“这是奴婢特地替郡王煮的茶,小姐,他来看您,怎得不多留一会?”
“白芷!”明秀进来听见白芷的话,面色陡然冷沉。
谢桥浑身疲软,递个眼神给明秀,回到内室休息。虽然是夏天,可荷花池的水冰冷透骨,怕是受了寒。
明秀怕扰谢桥清静,将白芷唤出去,呵斥道:“你的规矩学到何处去了?主子是我们做奴婢能够质疑?小姐平日里对你们太好,并未立规矩,让你们忘记尊卑!”
白芷不甘心的说道:“明秀姐,我都是为小姐好……”
“闭嘴!”明秀冷笑道:“小姐的事不必你操心,做好本份为首要。若还不知规矩,你便莫要在小姐身边伺候。”
白芷面色苍白,惊惶不安的看着明秀。
明秀目光冰冷,探究的看着她:“任何事,主子都自有安排,你最好打消不该有的心思!”
白芷一惊,低垂着头避开明秀的目光,手指紧紧捏着裙角。
明秀走到内室,谢桥已经沉沉睡去。心里想着白芷,不能留在小姐的身旁。
——
卫韫不安之下,找西伯昌商议对策,转念想过去隐秘之事西伯昌并不知情,只隐晦的提一两句,却没有得到实际的帮助。
回府之后,直到第二日,仍不见秦氏,心中的不安被放大。
长公主将人扣下,她怕是想要对付他。
一夜辗转难眠,卫韫退朝之后,终于是去往荣亲王府。
荣亲王将卫韫引进书房,不问也知晓他的来意。斟茶递给他道:“莫急莫急,我听闻嘉善病入膏亡,随时有可能断气,不足为惧。”
“王爷,陈年旧事翻出来,于我不利,他们将我夫人扣下,只怕威逼利诱下,她会将我的事迹全部交代出来。”卫韫如何不急?
荣亲王宽慰道:“你当年替皇兄办事,皇兄亦牵扯其中,他不会放任你不管!”
卫韫眼眸微眯,荣亲王这是不愿意帮忙?
“王爷,当年通敌叛国的信件上,没有您手里拿到李茂的印章,不能成事。您可也有牵扯,若非如此,您能有今日的风光,早与其他的王爷一同地下长眠。”卫韫冷哼一声,并不吃荣亲王的这一套。
“卫韫,说话讲究证据,空口白话,本王可不认账!”荣亲王目光一冷,看向卫韫的目光森寒。仿佛他再口出妄言,便要翻脸无情。
卫韫此时不想得罪荣亲王,沉声说道:“我如今可有退路?”
荣亲王见他识时务,叹声道:“办法未必没有,只是不知你可愿意做。”
卫韫心中一动,示意荣亲王说。
“嘉善未死,你当年所为便对秦蓦算不得多大的仇怨,他们扣着你的命脉揪着不放,你也可以动他们最在意的人。”荣亲王小指遮水,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待卫韫看清之后,尽数抹去。
卫韫目光沉沉地望着桌子上那一块暗色,醍醐灌顶。
只是……
“秦蓦会买账?”卫韫不确定的说道,左右不过一个女人,秦蓦可不是沉溺女色之人。
“不试一试谁知呢?”荣亲王讳莫如深道。
卫韫眼底闪过狠色,急匆匆的离开荣亲王府。
荣亲王望着卫韫离开的身影,眼中闪过暗芒。当年他为保命,便远离京城,谁知回京之时,才是最为动荡的时刻。大皇兄、五皇弟已经丧命,而他在京中并无势力经营,为保住性命结识镇国公李茂。
他怜自己无母族庇护,又多见广识,时常邀请他去府中做客,也告诉旁人他被李茂庇护。
直到三皇兄腿断,被赶往封地,他心中惶然。李茂不过一个臣子,能够庇护他一辈子?更何况,他自身都难保!
那时候,他已经察觉到皇兄不容李茂。
偶然一日,他去镇国公府拜访,李茂会客,命人将他引进书房,看着书案上的印章他动了心思。
即便没有他,镇国公府也会倾塌。
他只是借助机会,寻求生存。
“王爷,卫韫来作甚?”荣亲王妃看着匆匆离去的卫韫,狐疑的问道。卫韫与亲王府素来没有往来,今日里上门定是没有好事:“你不是明哲保身,不与朝臣接触,为何今日里倒见了卫韫?”
荣亲王笑道:“他是皇兄的心腹,本王若不见,岂不是更让人猜忌?”
荣亲王妃轻哼道:“长公主活着,你不去见她?”
“见不得。”荣亲王脸上的笑容敛去,目光冷沉,凝重的说道:“兰阳与倾阑不许他们出府,更不准与容华接触。”
荣亲王妃很好奇,为何荣亲王对与镇国公府有关的一切都极为忌讳,甚至不愿意去碰触。
她深知荣亲王的脾性,心中疑惑,却没有问出来:“玉倾阑我管不着。”
荣亲王面色阴沉如水,玉倾阑最近与谢桥走的太近了……
——
长公主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谢桥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她甚至会在昏睡中死去,再也醒不过来。
心思沉重的从郡王府回来,叶舟便找上门来。
“小姐,季云竹一死,皇上让您供应宫中药材,我清点一番,清河村的运送过来,还有一些需要的药材,我们手里并没有。眼下已经找到一批药材,林大夫在医馆坐镇,我对这些并不太熟悉,您抽空去瞧一眼,成不成。”叶舟将宫中列出的单子递给谢桥。
谢桥淡扫一眼,询问道:“你如何找到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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