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脸色瞬变,那枚玉戒他与玉倾阑母亲牌位放在一起,兰阳大婚时遭窃,不翼而飞。
他知道在谢桥手中,可一直没有机会拿回来!
“那枚玉戒早已丢失,你若喜欢,父王送你一枚一样的。”荣亲王面容和蔼,语气温和,怕兰阳又提出荒唐的事,起身送客道:“你母妃想你,你们去看看她。”
兰阳达到目地,并未见荣亲王妃,与柳自清一同回府。
回到柳府,兰阳将引荐信抄录一份,寄给秦蓦。
希望他们能够从这封信上得到有用的信息,做为一个突破口!
“怎么了?”柳自清看着兰阳盯着信纸出神,站在她的身前,手指勾弄着她鬓角一缕碎发,别在耳后:“顺心而为,不必难为自己。”
兰阳没有抬头,目光盯着那一封引荐信,平静无波的说道:“自清,你说我会不会太冷血无情?他们再恶,也是生我养我的父王、母妃,我这般帮着旁人对付他们……”兰阳吸了吸鼻子,手背拭去眼角的湿润:“太不孝了?”
“不会。”柳自清拿着手里的引荐信,抽出她写的那一张,扔进火盆里。
“诶!你干什么!”兰阳扑过去捡出来。
柳自清拉着她的手,皱紧眉心:“你在做什么?信都烧了,你去捡什么?”
兰阳瞪着他:“余海凶险,你又不是不知。这封引荐信,便是给你过明路的意思。那边的关系,盘根错节,都与我父王脱不了干系。有他的亲笔信,他们就会以为你是‘自己人’,不会为难你!你这呆子,读书读傻了!”
柳自清亲了亲她的额头,满目温情,含笑道:“我自有把握。”
兰阳泄气一般,狠狠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她知道,他只是不想要她为难。
到底那是她的父王。
所以,他的意思,由他去做。
“自清。”
柳自清垂目,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肩膀上,隐隐在颤抖,极有耐心的应一声:“何事?”
“我会对你好的。”
“……”柳自清眉间微蹙,半响无语,隐隐觉得这话似乎不对?虽是如此想,心中却受用,嘴角却浅浅上扬。
“我信你。”
良久,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
月光如霜一般倾泻在两人身上,无声无息地把两人笼罩在光晕里,柔美静好。
——
余海。
玉倾阑裹着厚厚的银白暗纹大氅,修长的手里捧着手炉,白皙的皮肤下,青筋脉络十分清晰,玉白的面容上,透着不正常的白。
秦蓦看着他这副模样,拧紧眉,浑身散发着戾气。冷声道:“中了何毒?”
玉倾阑目光微微一闪,抬眼看向秦蓦,眉眼平和,带着一丝散漫:“不妨事,寻常一般的毒,只是缺少几味药,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大约过不久便恩那个找到,那时毒便能解了。”
秦蓦目光锐利,审度地盯着玉倾阑,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真假。
“没骗你。”玉倾阑眼角眉梢染着淡淡的笑意,反问他:“小师妹有孕在身,你离开京城不会有问题?”
秦蓦冷冷地注视他,薄唇紧抿,缄默不语。
“断魂毒。”玉倾阑无奈,淡淡的道出身上中的毒。
秦蓦嘲讽道:“我怎不知断魂毒会怕冷?”
“秦蓦。”
秦蓦冷哼一声。
玉倾阑眨了眨眼,移开视线,落在庭院里随风摇曳的树影上,缓缓道来:“遇袭之时,有人用琴音干扰我,一时不防重了内伤。”
秦蓦带着质疑。
玉倾阑坦然,任由他打量。
秦蓦视线在他脸上打个转,玉倾阑懒怠理会他,拢紧大氅,起身朝室内而去。不期然,他的森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赤寒毒。”
玉倾阑身形微不可见的一顿,毫不留情的回头讽刺道:“你以为赤寒毒随处可见?你中毒之时在二十五年前,这期间都不曾出现过,如今又岂会出现?”
“我又并非说你。”秦蓦敛去目光,不知在想什么。
玉倾阑妥协道:“我内力尽失。”
秦蓦似乎松一口气,不是赤寒毒便好。“你回京,桥桥或许有办法,我留在这里。”
玉倾阑皱眉,正欲开口,一道黑影落在屋中:“主子,主母来余海了。”
第二百零二章欺骗
谢桥来了?
屋子里瞬间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