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伪装她的人,谢桥心如明镜。突然之间的打斗,只怕是秦隐为了救‘她’罢?
太过意外,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
秦蓦目光复杂,吩咐人将秦隐的遗体给抬回去。
——
这里本来就是荣亲王府,荣亲王死了,他的人归顺玉倾阑。玉倾阑命人将荣亲王的尸首装殓。
他做了太多的坏事,玉倾阑并未将他风光大葬。
只是停灵七日,便草草的葬了。
兰阳到底还是动了胎气,下葬这一日,她还是来了。
看着比往日更加沉默的玉倾阑,兰阳坐在他的身边,拿走他手里的酒坛子,“大哥,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就是大义灭亲!在他的心里,并不曾将我们当作他的儿女。他是害人害己,报应!”
玉倾阑默然不语,睨了一眼她围拢的腹部,“兰阳长大了,要为人母了。”
兰阳一愣,知道他不愿多提,也就不再提荣亲王的事,摸着小腹道,“做妹妹的都有了孩子,你这大哥还没有半点动静!好在你自小无拘无束惯了,不然你不成亲,我也不得嫁人,你便害苦我了。”
玉倾阑眸子微微一动,优雅的起身,如云广袖垂地,随风摇曳,映衬的他清隽修长的身姿宛如谪仙。
“不急。”
兰阳皱眉,“怎么不急?表嫂也在为你的亲事发愁呢!”
玉倾阑神色一顿,缓缓说道:“我同师傅学的是玄学,道家之术。”转头看一眼兰阳,负手而去,“你见过道长成亲?”
兰阳语塞,反应过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你少骗人!你什么时候做道士了?道号是什么?”
追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玉倾阑的身影。
兰阳气的扯下一朵开得正盛的话,耳边便传来玉倾阑清冽的嗓音,“都做母亲了,气性还这般大,快回罢。我今夜离京,不必相送。”
四处张望,并不见他的身影,便知他定是用内力传音,人早就走了。
“臭大哥!下回让我逮到你,看我不给你塞几个女人收拾你!”
兰阳嘴上这般说,却是红了眼眶。母妃已经死了,父王死了,二哥死了,从今往后,她只有大哥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
玉倾阑走的时候,正是天蒙蒙亮。
他秉承一贯的行事作风,并未让人相送,一个人,骑着小毛驴走了。
谢桥与秦蓦也并未惊动他,站在城门上相送。
直到见不到他的身影,二人方才回府。
秦隐死了,秦逸、秦稚两个孩子,秦蓦要接回来养。容姝将两个孩子带过去养,苏璃也并无意见。
只要容姝不嫁给别的男人,苏璃便怎样都没有意见罢?
谢桥坐在庭院里,与秦蓦两个人煮茶,晒着太阳。
京中的事情,逐渐稳定下来,待事情全部平定下来,他们便能够功成身退。
“郑亦修回京,边关事乱,若是还不能平定,只怕你要前往边关了。”谢桥给他斟一杯茶,带着笑:“常乐那边有师兄,听他说蓝玉,蓝星在那边保护常乐。我陪你同行,到时候绕过去看望她。”语气里充满了想念。
“好。”秦蓦应下。
谢桥枕着手靠在柱子上,望着蓝天白云,十分轻松惬意。
“如果一直这般盛世安稳就好了。”谢桥感叹。
这时,蓝雨进来道:“主子,边关来报,大庆鸣金收兵。皇帝病逝,太子登基,与大周洽谈,结为百年邦交。”
秦蓦与谢桥对看一眼,有点看不懂大庆。
皇上病体沉疴,活个四五年不是问题,怎的突然就驾崩了?
“太子登基,可有皇后人选?”秦蓦忽而问道。
“圣女白祯。”
白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