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盈横了他媚态横生的一眼,长腿一夹马腹,驰了开去,娇笑像春风般吹回来道:“那我们便不知道了!”
鹿丹儿同时驰出。
项少龙惯了她们的“不择手段”,更没有时间计较两女“偷步”,策着疾风,箭般追去。
说到骑术,项少龙属半途出家,比起王翦这种似可在马背上吃饭睡觉的人,当然万万不及。但若只比速度,凭着疾风,应该不会输于任何人,问题是念在两女在倒吕雄一事上帮了个大忙,今趟好应让她们赢回一仗,哄哄两位小姐开心。
在美女前认认低威,可视为一种乐趣。
有了这想法后,再无争雄斗胜之心,作个样子,远远吊着两女的马尾,朝目的地轻松驰去。
草原山野在蹄起蹄落间往后方退去。
项少龙不由想起了赵雅。
假若真能成功杀了田单为善柔报仇,回来时她应抵达咸阳了。
经过了这么多波折,他定要好好待她,使她下半生能过点舒适幸福的日子。
前方两女没进了一片疏林里。
项少龙的思索又来到了琴清身上。
感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往往愈是克制,诱惑力便愈强大,他和琴清间的情况就是这样。根本不用男欢女爱,只要两人相对时那种微妙的感觉,已有偷吃禁果的动人滋味。假设能永不逾越那道无形的界限,这种形而上之的精神偷情,实在更是美丽。问题是若有某一刹那忽然一发不可收拾,就糟糕透了。
假若仍在二十一世纪,有人告诉他自己会在美色当前时苦苦克制,他绝不会相信,但现在终于发生了,可知他的转变是多么厉害。
神思飞越中,林木掩映间,人马闯进了疏林内。
两女的背影在疏林深处时隐时现。
这时代的女子出奇地早熟,或者是由于十四岁已可嫁人的关系,风气如此,像嬴盈和鹿丹儿才不过十五、六岁,已是盛放的鲜花,更因自少学习骑射剑术,体态健美,比之别国美女,多添了一份矫捷轻盈的味儿,要说她们不诱人,只是扪着良心说谎话。
但项少龙却绝不想招惹她们。
一来是因既无暇亦无心于搅新的男女关系,尤其是鹿丹儿,更是储妃人选之一,若他拈手,就是与小盘争风了,这是他绝不肯做的事。
这并非二十一世纪,一夕之缘后大可各散东西。特别是这些有身份地位的贵女,弄上手必须负上责任,而他项少龙现在最怕的就是对美女负责任,只是个琴清,已使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善处了。
正思索间,忽感不妥。
眼角黑影一闪,项少龙警觉望去,一面网子似的东西迎头罩来,撒网的人却躲在一丛矮树后。
项少龙本能地拔出血浪,一剑劈去。
岂知网子倏地收紧,把血浪缠个结实,还往外猛扯。
项少龙心中暗笑,尽管两女加起上来,恐仍难敌自己的神力。想都不想,用力抽剑,还使了下巧劲,欲顺势把这特制的怪网割断。岂知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狂扯而来,项少龙大惑不解时,连人带剑给拉下马去,跌了个四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