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这时哪还有心情理会单美美对自己有意还是无情。顺口问道:“杨豫是否和许商缠上了?她不是管中邪的女人吗?”
伍孚冷笑道:“管中邪从来只把女人当作泄欲的工具,哪有闲情去管杨豫。小豫一向多情,小人看她对大人比对许商更有意思呢!若大人有兴趣,小人可把她送给大人。这四个女人除归燕外,都很听小人的话。”
项少龙失笑道:“不要故意说些话来哄我开心了。为何独是归燕敢违抗楼主的命令呢?”
伍孚苦笑道:“这个女儿一向任性,自莫傲死后,性情大变,终日想着向大人报复,连我多次规劝她也不肯听,希望大人勿与她计较就好了。”
项少龙想不到伍孚也有慈悲的一面,微笑道:“放心吧!要计较早就计较了。”
想到不宜逗留太久,正容道:“此事我会如实报上储君,异日嫪毐授首之时,必不会漏了楼主这份天大的功劳。”
伍孚千恩万谢的拜倒地上。项少龙把他扯了起来。才继续朝嫪毐等候他的别院走去。心内不由百感交集。嫪毐这么做,势须先得朱姬首肯。人说虎毒不食儿。想不到朱姬竟为了情夫,狠下心肠去害自己的“亲生儿子”。由这刻起,他再不用对朱姬有疚歉之心了。
◇◇◇◇◇
来到别院,项少龙着荆善等在外进小厅等候,与伍孚举步走入大堂里。
六个几席分设大堂两边,见项少龙进来,嫪毐这奸贼露出欣悦之色,领着蒲鶮、韩竭、令齐、嫪肆等起立施礼,陪侍的小姐则拜伏地上,执礼隆重周到。
项少龙还礼的当儿,虎目一扫,发觉醉风四花全到了,陪蒲鶮的是白蕾、单美美和杨豫均在嫪毐的一席,归燕则坐在嫪肆之旁,韩竭和令齐均各有另一名姑娘侍酒,虽比不上白蕾诸女,亦已是中上之姿。
项少龙见他们仍未开宴,知在等候自己,歉然道:“请恕小弟迟来之罪,但千万莫要罚我,否则小弟不但迟来,还要早退呢。”
众人听他妙语如珠,哄然大笑,柔美的女声夹杂在男性粗豪的笑语中里,自有一番难以替代的风流韵味。
后侧的伍孚引领项少龙坐入嫪毐右方上席时,嫪毐欣然笑道:“只要一向不好逛青楼的项大将军肯赏脸光临,我们这群好色之徒,已感不胜荣幸,哪还敢计较大将军是早退还是迟到。”
项少龙坐了下来,刚好面对着大奸商蒲鶮,后者举杯道:“这杯并非罚酒,而是贺酒,那晚我输得连老爹姓甚么都忘了,竟忘了向大将军祝贺,就以此杯作补偿。”
众人轰然举杯劝饮。
项少龙沾唇即止,盖因想起了茅焦,若说没有戒心,就是欺骗自己了。
伍孚见状附身低声道:“酒没有问题,全是新开的。”这才退了出去。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项少龙感到杨豫和单美美看他的眼光,与以前稍有不同,似乎并非只有恨而无爱。
嫪毐放下酒杯,先介绍了韩竭身旁的姑娘丹霞和令齐身旁的花玲,笑道:“项大人莫要怪我多情不专,下官身旁两位美人儿,其中之一是专诚来侍候大人的。我只是代为照顾,以免美人寂寞,现在物归原主,任大人挑选。”
项少龙当然不会把女人当作货物,不过这可是此时代人人都习惯了的看法,有主之花固是男人的私产;无主之花更是可供买卖选赠的财货。所以单美美和杨豫均欣然受之,不以为忤,还目光涟涟地含笑看着项少龙,有点争风意味的等候项少龙选择。
项少龙糊涂起来,不听伍孚的话还好,有了他那番话入耳后,再分不清楚自己对两女应持的态度了。
幸好他清楚知道虽未致乎要对她们“如避蛇蝎”,但仍以“敬而远之”最是妥当,从容笑道:“项某怎敢夺嫪大人所好,大人兼收并蓄,才是美事,项某不若另召姑娘吧。”
两女立即作状不依,又向嫪毐撒娇,弄得满堂春意,恰到好处。同时讨好了嫪毐和项少龙,不愧欢场红人。
蒲鶮大笑道:“项大人确是厉害,只一招便避过了开罪我们其中一位美人儿之失。蒲某若早点知道大人的本事,便不会因大人在比武前仍来玩乐而错下判断,累得囊空如洗,要靠嫪大人接济才能与我的乖小蕾亲热亲热。”
gu903();言罢搂着白蕾亲了个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