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只觉无论心灵肉体均是无比的软弱,但又知若不继续行程,到寒夜来临时,他便休想有命再见明天的太阳。想起娇妻爱儿,他勉力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倒下又爬起来的往密林边缘踉跄而去。勉强来到林木稀疏的边沿处,终支持不住,倒了下来。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醒过来时,车轮磨擦雪地的吵音传入耳际。
他睁目一看,只见林外往大梁的官道处有一队骡车队经过。阳光早消失了,天空乌云密布,正酝酿另一场大雪。项少龙知道此刻正是生死关头,觑准无人注意,勉力窜了出去,赶到其中一辆骡车后,爬上车了,钻入布帐紧盖的拖卡去,倒在软绵绵似是麦子一类的东西里,然后失去了一切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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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的人声把项少龙惊醒过来。虽仍是阵寒阵热,身体酸痛,头重如铅,但感觉已比先前好上一点,不过喉咙却像火般灼热,极需喝大量冰镇的茶水消解。
项少龙掀开覆盖拖车的帐蓬一看,只见大雪漫天中,两旁屋舍临立,像在一个噩梦中,忽然到了大梁城内。
骠车缓缓而行,朝某一个目的地进发。
项少龙正拿不定主意该否溜下车去,骠马队转入一条横巷、进入一处宅院。项少龙运集所余无几的斗志和力量,等候机会。
骠车队最后停在宅后一列仓库前。这时天已黑齐,运货者显然并不打算立即卸货,只解下骡子,倏各自散去。
项少龙暗叫侥幸,待了一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让自己由车上掉到积雪的地上。他伏在地上提起精绅观察了周遭的形势,见到食库这边黑沉沉的,但前院的方向却是灯火通明。以他的角度看去,亦知这宅院必是魏国某一权贵的大宅,被高墙团团围住。
目下置身处是个长方形的广阔露天后院,除了这停下来载货的十多辆车子外,再无它物。院子的一边是马骠的厩子,另一边看来是下人住宿的房舍,紧贴院墙。一声犬吠,在前院某处响了起来。
项少龙立时魂飞魄散,在这时代,权贵之家大多饲养恶犬,睡觉时便放出来巡逻庄院。
以项少龙现在的体能,要攀墙而去,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唯一的方法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待明天再设法离开。不知哪儿来的气力,项少龙爬了起来,往仓库那边摸过去。在这刻他似感到自己的体力正在回复的当儿,精神亦好多了。
到了其中一个仓库前,才发觉重门深锁,无法进入。项少龙心焦如焚,逐道仓门摸过去。到了尾端的一座仓库,发觉唯有这个仓门是没有上锁的,大喜下推门而入。
才关上门,隔断了前院映过来的灯光,一个火辣辣的女体突然投进怀里来,且低声怨道:“还以为你不来了?少奶奶不是要你驾车送她回娘家吗,竟这么快就回来了。”
项少龙心中叫苦,原来竟撞上婢仆间的偷情韵事,正不知该否说明时,那春情勃动的女人一对纤手缠上了他的脖子,献上香吻。却之不恭下,项少龙只好带病消受。
女子离开了他的唇,身子颤抖,低声道:“你不是史龄,你是刘杰,休想骗我。”项少龙含糊的应了一声,怕她叫嚷,反手把她搂紧,主动吻上她丰润的樱唇。
这女的显在动情时刻,只象征式挣扎了两下,便热烈地反应着。不知是否肉欲上的刺激,项少龙原先头重脚轻的感觉竟大幅削减,最妙是再不觉得那么寒冷了。
最令他感到这飞来艳福的特别刺激之处,是他连对方是何模样都不知道,只能凭感觉知道对方身材丰满,而且对男女间事很有经验。
项少龙对女人虽颇有定力,却绝非拘谨守旧的人,这刻给激起了欲火,亦一发不可收拾,更兼若不满足她,就须把她制服或杀死,权衡轻重之下,自取前者,希望可胡混过去。
一对手随着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展开挑情手段。那女子登时呼吸急速,身子变得又软又热,若有光线,定可看出她霞烧玉颊的风姿。在指尖的探索下,他感到她外衣时的衣服出奇地单薄,温暖滑腻的大腿更是结实丰浦,使他知道她非常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她的动作反应像火般炽烈,身体不住在他怀里蠕动揉缠,不断抚摸他的项背,口中发出使人魂销魄荡的娇吟声,谁都知道她渴求的是甚么。
尤其她明知他非是正在等待的情郎,仍然表现得如此放浪,可见她对男女之事相当随便,所以他项少龙亦不须有负上任何责任之感。
有了这想法后,项少龙不再客气,放心享受与她抵死缠绵的乐趣。那女子忽地离开了他,拉着他的手往仓库的暗黑处摸索而行。没有了她灼热的身体,他又感到身体虚寒软弱,不禁心中好笑,想不到女人竟可成为医治自己疾病的特效药。
片刻后两人倒在一堆厚软的麦子处,上面还铺了一张薄被子,可知此女早曾在这仓库内多次和人偷情,故而准备完妥。卧倒存这么舒服的“床”上,项少龙再不愿爬起来。
女子站了起来,窸窸窣窣地迅快脱掉衣服,扑下来时成了一个光滑温暖的胴体。她替他脱衣服时,项少龙出奇地发觉自己有了强烈的反应。
gu903();正暗笑自己人穷而色心未穷,女子在他耳边催道:“你这死人,平时已色迷迷地打量人家,也不知你给了史龄甚么好处,竟让你代他到这时来欺负人家,还不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