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节(2 / 2)

幸月、祝秀真等十个歌姬随乐起舞。凤菲和董淑贞则立在一旁,观看众伎舞姿,不时交头接耳的研究,在外表看绝不知两者正勾心斗角。

其他婢子负起为各女换衣递茶,各有各忙,平添不少热闹。

今趟凤菲并没有邀肖月潭来给意见,所以项少龙只好独自作个旁观音。

幸好只是众姬已是可使他饱餐秀色,目不暇给。尤其幸月许多时不忘向他抛来两记媚眼,使他并不觉得被冷落。祝秀真却摆出仍在恼他的样子,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就没有再看他。

忽地一把冷冰冰的声音在旁响起道:“你在看谁?”

项少龙愕然望去,只见仍是一身男装的小屏儿绷着粉脸瞪着自己,脸色不善,呆了一呆,才懂得答道:“当然是在看排舞呢!”

小屏儿晒逍:“我看你只是在瞪着幸月小姐吧。”

项少龙暗忖关你的鸟事,但表面只好忍气吞声道:“小屏姐不觉她的舞姿特别好看吗?”

小屏儿跺足道:“你分明对她别有居心,才会看得那么入神。”

项少龙听她口气妒意十足,而自己却仍是与她没有半点感情关系,不禁心生反感。故意气她道:“见色起心,人之常情。若幸月小姐在大庭广众前表演,小屏姐岂非要向数百人逐个去骂吗?”

小屏儿俏脸儿刷地胀红,负气走了。项少龙颇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此女任性善妒,横蛮无理,还是不惹她为妙。

此时凤菲招手唤他过去,问道:“沈管事觉得这首新编的舞乐还可以吗?”

董淑贞的目光落到他脸上,灼灼注视。虽明知此女非是善女,但既知她是可采摘的花朵,又听过她放浪时的呼声,现在于触手可及的距离看她的隆胸细腰,不由泛起非常刺激的感觉。

项少龙干咳声道:“我对音律实不在行,不过仍觉非常悦耳。云娘的编钟更是清脆嘹亮,像统帅般驾御全军。”

董淑贞媚笑道:“沈执事还说不懂音律。只这两句使点出乐队的重心,编钟的金百之声是固定的清音,负起音准和校音的重要任务。无论引序收曲,均少不了它们,而在琴、瑟、管、箫等丝竹之乐演奏主旋律为歌者伴奏时,钟音更有点晴之效,渲染出整个气氛来。”

项少龙儿她对自己眉目传情,虽明知她弄虚作假,仍有点受宠若惊,只好唯唯诺诺的作洗耳恭听状。嗅着两女迷人的幽香,置身于这莺燕满堂的脂粉国,于这艘古代的大船上,漫航于冬夜的长河中,谁能不感动心。

凤菲出奇温柔地道:“诗言其志,舞动其容,歌咏其声,三者浑为一体,组成此特为齐王贺寿的仙凤来朝,可惜我的主曲遇上了点困难,只希望能在寿宴前完成,否则就大为逊色了。”

董淑贞的美目掠过奇怪的神色,项少龙虽心中讶异,却无从把握她心中所想。

项少龙目光回到正在歌舞中幸月等诸女身上,随口道:“是否每节舞蹈都会有不同的曲词,表达不同的情节,最后才以主曲带起高潮,合成一个完整小故事呢?”

凤菲和董淑贞不能控制地娇躯剧颤,两对美目异采沥沥,不能相信的杏目圆瞪的看他。

项少龙感到有异,回头看到她们的表情,大感尴尬道:“小人只是随口乱说,两位小姐万勿放在心上。”

两人仍未能作声。

今趟轮到项少龙心中一震,恍然而悟。

对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以歌舞表达某一情节或故事,是所有歌剧的常用手法,没啥半点稀奇。但在这战国的时代里,从韶乐脱胎出来的乐舞,仍保留在原始祭舞的形式,并不着重“剧情”,那要到宋元时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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