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道目光立时落在他身上,婢仆家将们对他能“衣冠皮肉完全无缺”的走出来,都惊讶得合不拢那些张大了的嘴。
解子元横里扑出来,揍着他肩头,朝外门走丢,兴奋地道:“沈兄和她说了些甚么话?”
项少龙胡诌道:“嫂子虽是霸道了点,却非是不明白事理的人。我向她解释了压迫力愈大,反抗力愈强的道理,假设她任解兄出去胡混,保证不须太久解兄就生厌倦。”
解子元道:“我怎会厌倦呢?她怎么答你?”
项少龙道:“她说要好好想想。”
解子元大喜道:“这是天大的转机呢!沈兄留下陪我聊聊好吗?”
项少龙此时肝肠像打了结般难受,哪有兴趣和他闲聊,投其所惧的恐吓道:“你最好乖乖的入去陪伴嫂子,若她以为你又在打鬼主意,那就说不定连想想都省回。”
解子元大吃一惊,忙放开了搂着项少龙的手,神情教人发噱。
项少龙挥手作别,走出解府,来到风雪漫天的大道。
心中一片茫然。
来到临淄后,他一直想方法找寻善柔,却绝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遇上她,而她还是别人的妻子。
解子元该是好夫婿,唉!
当年美蚕娘改嫁别人,他并没有多大感触。说到底皆因感情基础薄弱。
但他确曾深爱过善柔。
他尊重善柔的选择,而且自己已有幸福美满的婚姻和家庭,只不过来到齐国这陌生的地方,容易生出了孤单落寞的感觉,才会因善柔再难和自己继续前缘而神伤。
风雪打在脸上头上,既寒且痛,使他像从一个梦中醒过来般。
再叹了一日气后,项少龙举步朝宾馆走回去。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他诚心为抛弃了仇恨的善柔祝福。
◇◇◇◇◇
回到宾馆,肖月潭已恭候多时,见他这么早回来,讶道:“我听你的手下说你会很晚才回来,正要离开,咦,你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项少龙拉他入房,坐下道:“你该听过善柔吧!她是致致的亲姊,曾与我有一段情,现在竟成了解子元的妻子。”
肖月潭愕然道:“又会这么巧的。”
项少龙不想磨在这事上,岔开话题问起邹衍,肖月潭神色古怪道:“邹大师不知去了何处去寻找自己的墓穴,已有十多天没回家呢。”
项少龙听得心都抽搐了一下,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