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当美人从人群中婀娜走出时,苏小白眼前一亮,死死盯着她胸前晃动的七宝项圈和耳边明月珰,羡慕得要死要活……

她想起自己偷偷藏在盒子里的水晶兔子项链,再摸摸自己结实的胸肌,想想目前处境,纵千般无奈,万般不甘,狠狠压下心肠,唯一声长叹矣……

渣男好色,苏小白在美人群里熬了又熬,硬着头皮吃豆腐,终于熬到日落西山,该是选美人儿侍寝的时候。

重赏和鞭子下都出勇妇,所有的美人儿都眼巴巴看着武尊,期望他挑选自己。丁二总管已做好把挑中的美人儿洗干净送过去的准备,未料苏小白装模作样想了又想,最后摇摇头,叹息:“就是不够味。”

花香,脂粉香,女人香。

丁二总管识趣,凑趣:“何谓够味?”

苏小白长叹:“家花怎有野花香?自个儿贴上前的怎有偷来的强?”

丁二总管顿悟:“莫非尊主想宫外的美人儿了?”

众美大惊失色,奈何现在想证明自己不是自个儿贴上去的也来不及了。

苏小白拖过丁二总管到角落,低声:“今晚本尊要出宫,去铁将军家拜访拜访。”

丁二总管再悟:“莫非,尊主要去爬……”

苏小白“好色”地笑了两声:“许久未去拜访,实在思念啊。”

丁二总管全懂了。

铁弦将军丑得惊天地动鬼神,再狠心的贵族都无法逼自家女儿嫁他,所以自任职以来,一直单身,家里有个奴隶出身的妾室,名叫水若,貌若天仙,聪明伶俐,很有手腕,被铁弦当正妻般敬重。奈何此女生性放荡,去参加尚武神殿祭礼的时候,与武尊勾搭成奸,不但月月幽会,还当众眉目传情,闹得人尽皆知。

昊焱偷了人家女人,总归要给点补偿,于是他对铁弦不停委以重任,升职赏赐,让毫无背景的没落贵族,仅仅三个月就从普通侍卫升至近卫军军长的重职。

铁弦投桃报李,对武尊偷自家女人的事情一直装聋作哑。

偶尔昊焱酒后,在人前拍着他肩膀笑称:“好连襟啊。”

他也装不懂,办事很勤勉,能力也很出众。

昊焱喜欢他,称为身边第一号宠臣。

尚武神殿有许多低阶的武者和官员,大家都想升官,但没人愿意效仿他把自家媳妇送武尊床上。偶有几个不要脸的,主动求带绿帽子,奈何自家婆娘又不够水若风骚入骨,被武尊一顿冷嘲热讽,恨得差点跳河。所以大家对铁弦戴绿帽得宠的行为发自内心鄙夷,不但不和他交好,连和他说话使绊子都嫌丢身份。

当苏小白提出不知如何应付后宫美人的时候,昊焱便指示她去找这位名叫水若的姑娘爬墙偷情,并保证万无一失……

苏小白最初觉得偷人老婆不厚道,很不情愿。

奈何昊焱不停保证:“水若最是聪明知趣,见你没性趣不会强上了你。铁弦又是我的心腹,从不在外乱说话,不会强上了你。反正我经常偷别人媳妇,如果不偷铁弦家女人,大臣们就会以为我看上他家媳妇女儿,开始心惊胆战了,为了神殿和谐,为了大家心理健康,为了保证你身份不露陷,偷生的不如偷熟的好。”

苏小白也知道,自己在宫中独宠焰妃,让渣了很多年的种马男变成情圣柳下惠,已引起诸多猜测,再毫无理由地和宠爱多年的情人断绝来往就更奇怪了,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野心家在虎视眈眈着,不能露出马脚,可是她依旧不愿意去爬墙偷人,强辩:“我不会翻墙。”

昊焱怂恿:“翻墙很简单,学学就会了。”

苏小白表白心迹:“不去,我才不做这摸鸡偷狗的事!”

昊焱见她死活不依,终于正经了:“你想一辈子做男人吗?”

苏小白摇头:“不想。”

昊焱笑:“那你应该见水若的。”

苏小白不解。

昊焱终于解释:“铁弦是我私下收的徒弟,他效忠的是我,不是武尊,自灵魂交换以来,便是他一直在安排我们出宫进宫事宜。而水若是个巫女,亦是我的心腹,她认为我们的现象应属于诅咒,一直在外面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前阵子铁弦暗地找我说水若已查出眉目,奈何我现在出宫麻烦,由你出面找她问问……”

苏小白没有推辞的借口了。

铁弦的事情让她很惊讶,可是她并不明白,作为至高无上的君主,为何昊焱要将自己的徒弟隐藏得那么深,甚至不择手段地用好色做借口,让他蒙受戴绿帽的羞辱?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男人最丢面子的事,铁弦将军为何又能忍耐下这样的羞辱,还毫不在乎地成为别人口中的无耻小人。

问题的答案,昊焱拒绝解释。

天生的谨慎,让他虽不讨厌异世界来客,却也不足以完全信任。

苏小白将心比心,也不敢对他完全信任,于是不再多问,乖乖地去学习爬墙,配合偷情做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在《芥子》的作者简介上写家有毒舌忠犬父亲,然后样刊到手,母上拿去看,看了后大笑,交给父上上,父上炸毛了:“我怎么成狗狗了?!”橘子悲剧了……

☆、巫女水若

云泽大陆有双月,比地球上的月亮大两倍,唤主月,另一个紧紧贴在主月身后,名子月,每隔三个月会有一天,子月从主月后面露出脸来,两个月亮互相辉映,称为双月日。

风高物燥,双月同出偷情天。

苏小白壮着胆子,在丁二总管温柔的“尊主保重贵体。”叮嘱声中,开展生平第一次“偷情”行动。

她壮着胆子,按昊焱指引的线路,溜到宫外,用不纯熟的轻功跳了两三次,才磕磕绊绊地跳上高墙去。

水若早已在墙下等待。

她穿着白色纱裙,层层包裹,身段无一显露,却显得勾人。湿漉漉的秀发散披着,不戴任何首饰,在月色辉映下,亭亭立立,不同华妃艳丽,不如雪妃清雅,眉目与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说不出的风情韵味,气质却像朵纯洁无瑕的山茶花。

苏小白站在数米高的围墙上,有点畏高。

略一迟疑,水若很贴心地替她拿来了梯子,笑眯眯地招手让下来。

苏小白便顺势从梯子上滑下。

娇滴滴的通报声传来,是侍女送来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