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朱老四出老千坑了郑怀一笔钱,郑怀也只是叫嚣着要重新把钱赢回去,而没有想过要让朱老四直接把钱退还给他。
眼见郑怀现在这幅模样,朱老四哪能不知道这郑怀是真的动了怒的,若是他敢继续不知死活,怕是早晚要被这郑怀给弄死。
临走之前,朱老四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正在烤羊肉串的秦超,不就是一个烤串吗竟然能让郑怀如此动怒。
三个府兵见事情已经平息,也没有继续过来,而是返回了先前所在的位置。
摊位上有生意,他们也是乐的收钱,而且看今天这架势,似乎要不了多久就会收回成本了呀,这笔买卖还真是划算的很。
不大会儿的功夫,朱老四取来了五贯钱,老老实实的交给郑怀,今天他也只能认栽,好在其他人没有跟着下注,不然朱老四亏的更多。
不过这秦超却是让朱老四给惦记上了,斗不过郑怀,难道还斗不过你秦超一个卖肉的吗
旋即又看了眼那三个府兵,难道这也是哪家的公子这世界好乱啊
远远的闻着那股子香味,朱老四的肾上腺素也被迅速的激发了出来,暗暗吞了口口水,最终朱老四还是忍了下来,二十钱一串,而且那串也要小的多,这种奢侈一般的生活,朱老四还是享受不起的。
但是有了郑怀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做表率,以及郑怀那几乎不顾身份的吃相,一些路过正在此歇息的客商也是认出了郑怀,加上烤羊肉串那独特的味道。
秦超的生意也开始渐渐的好了起来,不过二十钱一串的价格,依旧不是人人都能够消费的起的,拿二十钱去买粟,差不多够一家人吃几天的了,哪个老百姓会如此奢侈的买烤羊肉串吃
即便那些客商也是同样如此,他们只不过是被秦超那独特的叫卖声,以及郑怀那副吃相所吸引。
大多数人只是买个一两串尝尝味道如何,不过秦超这边的回头客却是异常的多,那些客商在买过一两串之后,瞬间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嘴巴,不过商人总是精于算计,这路上的开销自然也不可能无休无止,大多数人返回来也只是买个五串,或者两人合买十串,最后拿到十一串,然后在平分那一串。
短短半晌的功夫,秦超带来的一百三十串羊肉串也只剩下了四十多串,半天入账一贯七百多钱,敛财的速度堪称奇迹。
同样仅仅半晌的功夫,秦超的名字也已经传遍了整个斟鄩镇,包括那些往来的客商也在刚一进到斟鄩镇,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讨论秦超的声音。
“给某来五十串”午饭前夕,一名打扮奢华的浮夸年轻男子带着两个仆人走到摊位前,直接将一贯钱丢给秦超,吆喝道。
“抱歉,今日备货已经卖完,客官若是想吃,可明日再来。”秦超极为有礼貌的回应道,他还是小瞧了斟鄩镇的消费能力,早知道如此,一串他就定价三十钱了。
不过对于这些前来消费的顾客,秦超可不管对方是不是暴发户,只要能消费的起,秦超都很欢迎,而且也很客气。
“你这小子净说胡话,这不是还有吗”那年轻男子指着秦超手中的二十串羊肉串,不满道。
“抱歉,这些已经被人买走了,还请明日再来。”
“这些卖与本公子,本公子出双倍的价钱。”年轻男子毫不犹豫的提高了报价,在他看来,这世上根本没有钱买不来的东西。
“抱歉”
“哼,给脸不要脸,你卖也的卖,不卖也的卖,之前本公子心情还算不错,但是现在,一钱也没有,五十串,一串也不能少”
第15章:我爹是彭国公
强买强卖,这是任何一个时代都无可避免的事情。
眼前这人约莫十六七岁,与秦超年纪相仿,身着丝绸服饰,材质比那郑怀看起来还要更高端一些,举手投足之间,隐隐的让人感觉到有些过度的自信,甚至可以称之为狂妄,自大。
这少年肌肤白嫩,体态微胖,不似那故意装模作样之辈,且眉宇之间总是凝聚着一些自信,好似始终高人一等似的,说话语气更是毫不客气,丝毫不留余地。
“不卖”秦超冷冷的回应道。
“大胆,你可知公子是何人还不赶紧去准备”那少年身旁仆人面色一紧,上前一步,指着秦超愤怒道。
“公子今日临幸于你,那是你的荣耀,切勿给脸不要脸”另一名仆从也上前一步说道,语气同样毫无友善之意。
“某说没了那就是没了,谁来也没有,无需多言”秦超懒的搭理这些家伙。
身旁能带着仆人的,而且还能在斟鄩镇上这么嚣张的,不用多想,这家伙也肯定是勋贵之后,一般的豪门望族,他们的家教基本上是很少会出现这种后辈的。
也唯有那些大唐开国之时,突然崛起的一大堆暴发户的后代才会养成这样的性子。
前有郑怀,后有这不知名的勋贵之后,郑怀虽不是嫡出,亦不是正房,但仅仅只是一个偏房的庶出,所受到的教育,熏陶肯定不如那些正房嫡出,但是人品,性格什么的都要比这暴发户之后强上数百倍不已,两者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郎,这二十串让与他便是,权当是某请了。”一旁的郑怀也是看出了那一行人来历不简单,也没必要因为这二十串羊肉串去交恶对方,便想出面做个和事佬,反正他今天也赚了不少钱,请这不知名的暴发户之后吃二十串羊肉串还是没问题的。
“滚,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你那副熊样,本公子要你请一边呆着去,再敢多言本公子连你一块收拾。”郑怀的话倒是激怒了那少年,少年猛的一皱眉头,朝着郑怀怒骂道。
“这可是彭国公之子王永安,你这摊贩可是想清楚了”趁着空隙,一名仆从上前两步,低声的报上王永安的名号。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以王永安的行事作风,今日无论是谁来了都不管用。
但这个仆人却不似那般毫无脑子的仆人,他很清楚,如今朝内事态不稳,能低调一些便低调一些。
远的不说,若是让那蒋国公屈突通抓到了彭国公的把柄,那也是一件麻烦事。
而朝内外更是无人不知,大唐那一堆新贵也并非是抱成一团的,秦琼,程咬金,罗士信,尉迟恭那些人是一伙人,王君廓历来与庐江王李瑗走的较近,但李瑗如今却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