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攻略碉堡,从来不是周学采,或者远远不到那一步。
傅雨旸的手在周和音的系带上,摩挲,沉默中暧昧。霍地,他翻身下床,周和音倒是被他吓了一跳,她问他,“你做什么呀?”
傅雨旸当真往衣帽间去,“换衣服,送你回去。”
“你喝酒了!”她提醒他。
“不要紧,早没了。”某人言语中肯,又夹带轻佻,说床上运动能醒一切不能醒的酒。
“……”
三五分钟,衣帽间里的人换装出来,凌晨三点半,他随意着好衬衫和西裤,回床畔来,殷勤要送她回去。
周和音有点气,她说怕爹妈查岗,他就当真送她回去,一句安抚都没有。
“我的衣服呢?”大小姐事后脾气比外面的风雨还盛重。
在烘干机里。傅雨旸去给她拿,然后再一副好脾气地要给她穿。
床上的人要他出去。
“不要紧,我都看过了。”
有人气得更剧烈了,“流氓。”
傅雨旸再笑,“那么我把眼睛闭上?”
周和音气得不和他对话,也当着他的面解浴袍,白袍下的人,肌肤奶白,正因为过分的白,才衬得胸前的痕迹那么醒目。
此刻是红,天亮后,也许就是青。
床前的人这才愧疚上前,要来捞她的人,想求她别走了,岂料就这几分钟的时机没把握住,已经酝酿出一场暴风雨。
周和音执意要回去了。
她解了浴袍,可是换洗的衣服还在傅雨旸手里。
“你回去我跟你回去。”
周和音懒得理他,“我回我的,你的家在这里。”
“我的家不在这里。”某人纠正这句。
“哦,我忘了,傅先生家在B城。”
傅雨旸再气她,“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任何地方落户。”
“随你高兴。把我衣服给我。”
傅雨旸气得真的把衣裳丢在床尾凳上,周和音随即去拣,她才穿一件,傅雨旸就给她拖过来,“闹什么,大半夜,外面下雨呢。”
“是你要送我回去的!”
“谁?谁这么不开眼要送你回去,天地良心,你小僵尸诈尸般地起来要回去啊!”
傅雨旸一把把她衣服扔开,然后拿袍子给她披,蹲在床尾凳边上,灰心丧气,“我听到你要回去,难过死了。”
周和音裹在袍子里,盘腿坐在床尾,赌气般地委屈。
她气他根本不会哄她。她明明心里就很慌。
“我知道。”傅雨旸依旧蹲在她脚边,替她合拢浴袍,也替她归顺耳边头发,“小音,我决定听你的。”
“听我什么?”
“听你的话,和你好好来往,我起码先争取到你,再由你替我去争取你父母。我说过的,结果对我很重要。”
“那你还急吼吼去换衣服!”
“我等你喊cut.”
周和音啐他,“臭人!”
傅雨旸喊她,“领导。”
他说决定了,他给她微信名改成,领导。
那么你改口喊我什么。
周和音冷漠瞥他一眼,久久,出口一个字,“狗。”
狗顺势来咬她,嬉闹间,周和音说她饿了。
她还要吃他做的猪油面。
“没材料。”傅雨旸让她换一个,或者叫个酒店可以这个时候叫得到的。
老乔给的那一堆伴手礼里,有一块宣威火腿,拆分开来的。傅雨旸临时切了几片出来,让她配着蜜瓜吃。
还有冷链也藏不住的银鱼,他用微波炉叮出一份快手的银鱼鸡蛋羹。
周和音好久不吃鸡蛋羹了,还是大半夜,她舀一勺,某人问她咸淡。
正正好。
“这么高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