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根银针找准了穴位插进去,然后边长空调动了体内不多的法力顺着银针渡了过去。随后他飞快的将针拔了下来,然后让王老爷取了一盏水,掏出一道灵符化了之后,将一盏符水直接灌入她的樱桃小口中。眼看着那符水堪堪饮净,不意想此时竟然是惊变突生
但听咕噜的一声闷嗥,怀中的少女猛然直起起来,身上的棉被滚落而下,显出了一旁的春光来。只是那皮肉上红黑交错的纹路可怖,另外身侧的两排毛足不住翻动着。这形象碜人已极,就算是边长空也不曾看过,倒是跟恐怖片中的怪物有得一拼,他哪还有什么心思顾得上旖旎春光的景色。
边长空见此不由得啊了一声,然后便想直接涌身后退,哪知却已经是迟了,毕竟他如今法力低微。身体上的反应也跟不上节奏。那少女双臂猛然间环抱,直接将他抱在怀中。同时睁着两只凶横妖异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
边长空顿时便是吓得魂飞魄散,难道说被那妖怪发觉,通过这女子施展妖术攻击了惊惶之下自然而然的伸手推搡,边长空的两手直出,直接按在她那的胸间奋力一挣。哪知这王小姐劲力大的怕人。纤纤素手环扣如锁。然而她却不作任何动作,只是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边长空,任由边长空在她的胸腹之上拼命推动。王老爷见事起突然,更是吓的直爬出了门外,靠着墙壁站定了之后口中叫道:“神医,你小心了,我女儿会咬人的”
“我靠。现在才说,这不是坑老子呢么”边长空满头的黑线,事先他也没有想到这女子妖化的过程中还会咬人,可以说这种情况完全是怪那王胖子了,竟然事先不将所有的症状交代个明白,若是早知道的话,边长空至少也让几个大汉先将这女子捆起来在弄啊。
眼下他已经被环抱住,再听说这个红眼百足的女子还会咬人,哪里再想到其他的,直接便是摇头摆身的不住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边长空不由得心中长叹,如今他的法力低微气血不足,竟然连一个刚刚化妖的女子都无法挣开了,若是在被她咬上几口,那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要是再有点生命危险,那就更加的憋屈了。
正在危急之际,猛然间听到头上的白龙簪嗡的一声轻响,他的身子立时便脱了束缚,一时间他收势不住,又一径儿的望后退去,却不想一脚踩在小凳上,登时便绊倒在地。急切之间他赶忙伸手捂住了白龙簪,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王小姐,却见她的头正由红转黑,已然是睡倒在了床上。看到这种情况,这才醒悟过来,刚刚她的头竟然变成红色了,只是当时一时着急却没注意到这节。
边长空随后将白龙簪摘下来看了一眼,将这白龙簪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心中暗叫了一句侥幸。适才这王小姐被法力符水引动,正欲化妖的时候,那妖气将生未生之际,却被是被这白龙簪的气息又逼回去了,头变红便是她将化妖身的征兆。
而那妖气一散,这白龙簪便恢复了正常,这才让边长空放下心来。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边长空开始担心的自己被那女子咬了。可是刚刚白龙簪鸣响之后,边长空在脱身的第一时间捂住白龙簪,他所担心的便是这白龙簪突然暴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这女子给弄死了,那他可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到时候赏钱没拿到,恐怕还要摊上人命官司。
经此变故之后,两人哪还敢逗留,匆匆的跑下楼去推门直出。庭前两个仆妇见他们出来的狼狈,急忙的过来搀扶。王小姐身染怪疾之事府中知者不多。这两名仆妇却是她自小的奶娘,向来是在身边伺候她的,自然是尽知道她身上的病症。并且也听到过每日午间晚间的凄厉长号。王老爷让她们守在楼下已经几日了,所以见到许多怪事之后,已经不觉如何惊异了。
两人回到书房之后,都是气喘吁吁的,一时间不能平复下来。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只是凭桌喘气。挨了许久之后,王老爷这才甚是愧疚的讷讷解释道:“神医唉。这般怪病吓人之极,倒是惊住贵体了。我真不该瞒住只是我实在别无他法,还望神医海涵恕罪则个。”
边长空无奈的摆摆手,这话现在才说已经是晚了,想好刚刚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不过他的心中也有一些疑惑和惊惧,刚刚明明已经是开始炼化那女子身上的妖气了,为何这女子会突然暴起,若不是白龙簪护主鸣响,恐怕他搞不好还会搭进去。想想那床上的女子必然是招惹到妖怪无疑了,而且那妖怪也定然是有所觉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看起来此非善地,可是要赶紧逃跑才成。
想到这里,边长空当下拱手向王老爷道:“王老爷,在下已经竭尽所能了,但是贵千金之病看来是非我所能医治,王老爷还须另请贤能才好,在下留在此地已无什么用处。如此就先告辞了。”王老爷见他要走,啊的一声待要挽留,却哪里还张得开口。
边长空想了一下又道:“小姐之病定是撞邪了,老爷不妨找来几名法术高强之人,或许还能解除。”说完再不做他言,疾步向外想去抱回小狸。赶快的回到客栈离去。哪知就在此时,门外飞快的跑来一人,此人神色惊惶的夺门进来,冲着王老爷直接大叫道:“老爷,老爷快去看啊小姐的病好了”
王老爷又啊的一声腾然站起,听了这话顿时喜上眉梢来,也不及理会边长空。就如一团肉球一般的冲出门去。边长空见事情蹊跷,也自然是尾随跟去。到得红楼前的时候,看见两层楼上窗户尽开十数名仆妇丫鬟往来奔忙,人人都掩不住眉间的喜气。只见先前的两名仆妇,此刻在向王老爷诉说故事,于是凑过去一听,便听得了一些梗概来。
原来他和王老爷才跑了出去不久,楼下的两名奶妈便听到楼上的惊叫,那王小姐惊声叫道:“呀我的衣衫呢人都到哪去了吴妈成妈翠儿”
那丫头在楼上不住口的叫奶妈丫鬟,两人均是惊疑不定,小姐自染病以后,便不再苏醒过来,便是苏醒也只会抓人咬人,神志却是不清醒的。眼下她竟然会叫唤下人,难道说是已经痊愈了
惊疑之下吴妈大了胆子在楼下回她:“小姐,我们在楼下呢,你要做什么”却见窗户猛的打开了,小姐用棉被裹了身子临窗喊道:“我的衣衫呢你们都干吗去了,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肚子好饿帮我弄些粥饭来。”两名妇人是自小喂她奶,看着她长大的,一向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见她吐字清楚说话清晰,哪还顾什么危险,喜不自禁上去看她,却见小姐周身上下俱都完好如初,身上那许多可怖色彩和虫足都已消尽了。当下便脚不沾地叫丫鬟仆妇来伺候,并且四处报喜。而王老爷和边长空在书房偏院中,所以竟是知道消息最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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