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爸爸”
就在大鑫画符咒的时候,门后面传来一声声童稚的叫喊,就好似那后面真的有我们的孩子。
大鑫根本不受那些叫声的影响,稳定的画好了符咒,转身就在窗户前画了同样的符咒,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我招了招手道:“我们走”
“恩”
我点了点头,也没多问,这里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翻墙出去,上了车后,我一句话都没多说,只是闷头开车,直到回到了店里,我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进屋,我就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我们应该是上当了”大鑫皱着眉头说道。
又缓了片刻,大鑫这才缓缓的开口,将猜测说了出来。
那栋别墅是王大毛子的据点没错,那里应该就是他制造灵鼠的据点,还有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婴儿尸体,就是材料。
因为走得急,王大毛子没有将他们带走,而是就放在了三楼的仓库内,这样不管不顾,没有任何的处理只会带来一个后果。
那就是那些婴儿的怨气越来越重,直到那些玻璃罐子承载不住,彻底爆裂。
而那二十多只残次品灵鼠就是看管那些罐子里面婴儿的看守,有那二十余只残次品,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体里面的婴儿即便是能够震裂玻璃罐子,也不敢这么做。
一旦他们出来,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那些残次品的食物。
但是我们的出现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和大鑫将那些残次品施以火刑,全部烧死了。
守卫没有了,那些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婴儿顿时解放了,而我和大鑫便是这个触点。
我们两个打开了大门,等于是为他们解开了最后的枷锁。
至于叫爸爸,谁让我和大鑫是他们脱困见到了第一个人呢而且这个爸爸也不是白叫的,是需要用血肉来喂养他们的。
一旦无法满足他们的需要,他们就会将我和大鑫吞食个干干净净,连个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你为啥不对那些婴儿出手”
听了大鑫的解释,我还是有些不解。
“能出手我早就出手了”
大鑫苦笑了一下,解释道:“那些婴儿本就秉承怨念而生,而且他们现在还没作恶,只是被拘禁起来,本来就已经够可怜的了,一旦我在动手杀他们,这个阴债,还不起啊”
“那现在怎么办,就那么放在那里”我又问道。
“肯定不行”大鑫摇了摇头。
我也知道不行,我和大鑫走的很匆忙,根本就没封好门,一旦有个刮风下雨的将大鑫留下的东西洗刷干净,让那些婴灵跑出来,恐怕就真的坏事了。
别的我不敢保证,我只知道,一旦让那些婴灵冲出来,那附近的别墅就别想有活人了。
“还有那个鬼槐树根里面也有古怪,里面应该也藏着东西,不然不会插门,我怀疑那里面的东西就是王大毛子留下的”大鑫想了想又说道。
“你是说,那栋别墅是王大毛子故意留给我们的线索,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将我们两个弄死在别墅里”
大鑫的话彻底让我震惊了,如果他的推测没错的话,这很可能是真的。
“恩”
大鑫点了点头,一脸的凝重。
“王大毛子有这么深的算计”
我嘀咕着,开始回忆这些年和王大毛子相处的点点滴滴。
在村里面的时候,王大毛子就是一个半吊子的阴阳先生,有上顿没下顿的,还看不出阴沉来,要说特别的就是脸皮特别厚。
我和他合作一起开店后,王大毛子表现给我的也大多是直爽大气,他从来没查过我一次账,分钱也每次给我大头,把我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现在想想,恐怕他是巴不得我多拿一些钱少分他一点,只是可惜我这人从小就拧,不是我的我绝对不拿。
“就算是没有这么深的算计也差不多了”大鑫叹了一口气,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柜台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愣了半天大鑫突然转过头,对趴在墙角一个毛垫上的黑爷问道:“黑爷,你在里面感觉到他的味道了吗”
黑爷抬起头眯眼看了大鑫半响,缓缓的摇了摇头,便又趴了下去。
从大鑫的眼神中,我先是看到了一丝失望,然后便是一种如释负重。
“那个他是谁”
我知道大鑫因为啥会有这种反应,是因为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他”,便开口问道。
大鑫沉默了半响,才开口说道:“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
我摸了摸鼻子,没有继续问,心里面升起一股难言的郁闷。
我稀里糊涂的被王大毛子坑了三年多,现在又多出来一个不知道的莫名人士,看大鑫的样子,我们迟早会见面。
“好了,别想太多,我们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一趟,彻底解决那些婴灵,不然我们睡觉都睡不踏实”
大鑫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关店门上门板。
我点了点头,随即苦笑了一下,我的生活彻底乱了,三年的好运气全都耗尽了,每天都和鬼打交道,也不知道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一夜噩梦。
我的脑子里全是那些婴灵喊我爸爸的声音,还有那一张张被泡的惨白肿胀的小脸。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找了镜子照了照,脸色苍白,还挂上了一个黑眼圈。
大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我,让我等着就出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提着二斤小烧回来了。
“你这两天阳气耗得太多,我帮你补补,不然你撑不到解决就得病倒”
大鑫一边说着,一边到了一碗烧酒,同时画了一张符,点燃后放入了碗里,一朵湛蓝色的火光顿时亮了起来。
“快点喝了”大鑫将酒递给我,催促了一声。
我有些犹豫,这东西闻着味就有些呛,这起码是五十度以上的纯粮食小烧,这要是喝下去,我得缓半天。
“快点喝,不然那些婴灵还得找你”大鑫没好气的又催了崔。
gu903();我一捏鼻子,一口干了这碗还在燃烧的酒,一股热流从嗓子眼直通而下,一直烧到胃里,蔓延到整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