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看着被押解来的马文才说道:“马知县,看来这几年你过得挺不错的。”
马文才被人押解过来,刚一进门看到郑成功就急忙跪下想爬过求饶。
被警卫强行按住,挣扎几下都没能爬过去。
马文才哭喊着说道:“大人,小的愿意投靠,小的愿意投靠”
郑成功一脸鄙视地看着马文才,厌恶地说道:“就你这钟贪官,凭什么我要收留你”
听到这句话,马文才知道这是自己最后活命的机会,忙抬起说道:“大人,汉口是满清重要的粮食军械据点,小的可以带你去。”
“这些我军自己会能找到,不需要你带路”郑成功不屑的说道。
“大人需知狡兔三窝,满清不单在仓库囤放了物资,还修建了几处地窖,以确保万无一失。只要大人肯放过小的,小的愿意带大人去。而且城内有几人是满清的死忠,小的也愿意指正他们。只求大人绕过小的一命”马文才急忙喊道。
听到马文才说满清竟然还修有地窖,郑成功沉思了一会儿。
这马文才虽然是个贪官,令人讨厌,但当时又不是老子的手下,饶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没收他的财物,看他日后怎么生活。
郑成功点点头说道:“只要你真心归降,有功于我军,我定绕你一命”
马文才听到急忙磕头喊道:“谢大人,谢大人,小的一定尽心尽力报答的”
在马文才的带领,郑家军搜集着汉口镇的清军物资,同时准备向岳阳杀去。
肇庆,这几年随着郑家军、大西军的崛起,以及李定国趁乱夺取了江西。
远离战争,一时间广东好似清平太世,远离烟火。
广东比较安定的日子,永厉的日子也愈发好过了,最起码不用再整天担心清军会杀过来了。
肇庆朝廷各衙门开始恢复正常工作秩序。
然而,好景不常,清军大举南下的消息传来,立即在朝野上下引起巨大震动。
刚过上好日子没有几年,这段时间永厉又整天战战兢兢地,生怕一个不小小子,自己又要开始了逃亡路线了。
“皇上,据细作回报,清军方面有较大规模兵马调动”
“什么”还未等瞿式耜禀报完毕,永厉面现惊恐之色,急声打断说道,“难道清军还要增兵贵阳”
清军大举攻打西南,贵州屡有不利战报,贵阳方面又被清军大军重兵弹压,令永厉已成惊弓之鸟。
“皇上勿忧,清军兵马并非向广东调动”瞿式耜无声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几年来,瞿式耜既要为政事操劳,又要提防大西军、郑家军的阴谋渗透,甚至还要应付永厉朝政不少人不识时务的内斗,精力消耗极大,额间的皱纹比之月前已增加了两道。
“嗬”永厉放下了心,长出口气问道,“瞿爱卿,那清军兵马究竟向何处调动了”
“桂林”
“难道清军已经攻克了贵阳”永厉惊慌地问道。
瞿式耜说道,“应当如此,不然清军不敢轻易攻打桂林,恐怕李晋王已岌岌可危了”
“广西能否守得住”永厉急切问道。
“这倒需看李晋王是如何选择了,是坚守还是主动出击。以臣之见,若是坚守的话,凭着晋王的威望以及能力当能力保广西不失。但若是主动出击,晋王刚平定孙反贼,军心不稳,怕是难有胜算”瞿式耜摇头说道。
“皇上,臣仍有一事请奏”瞿式耜乘热打铁说道。
永厉忙说道:“爱卿清讲”
瞿式耜说道,“而今无论坚守还是主动出击,晋王的兵力不足,还许增援。以臣之见,不如令镇南王李成栋派兵增援”
“瞿学士之言,不敢芶同”文安侯马吉翔反驳说道,“若派镇南王援军,到时清军看广东兵力薄弱,调转方向入侵广东,当如何坚守”
听到马吉翔说清军有可能入侵广东,永厉顿时害怕,他可不想再过上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他内心顿时不想派增援了。
马吉翔话尚未说完,就被厅外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报桂林急报”
瞿式耜眉头一皱,心里忽地产生很不妙地感觉,沉声说道:“快些进来禀报”
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进到厅中,单膝跪地,掏出一封锦囊双手奉上:“晋王急报”
士兵急从锦囊取出一封书信,交予瞿式耜。
看不片刻,瞿式耜面色剧变,身体一软几乎瘫倒在座位上,书信也从手中轻轻滑落。
“爱卿,究竟何事”永厉情知事有不谐,急出声问道。
但瞿式耜却几如木偶般,在位上动也不动。
永厉急忙让侍从捡起军报,迅速阅览起来。
片刻后,永厉吓的面无血色。
李定国书中禀报四日前,大西军与清军决战于关岭外。在清军猛烈的进攻之下,大西军军难以抵抗,溃败二十里,只得夺路退往云南。李定国最后奏请永厉清军势大难敌,奏请上当移跸以避清人之锋。
广西沦陷
瞿式耜心如刀绞,无声叹息永厉朝政统治区本就稀少,兵员、财政颇难。
贵州、广西相对沦陷,对于永厉朝政而言影响不言而寓。
“不行”永厉突然全身颤抖起来,歇斯底里地说道,“我要离开肇庆,我要去云南。传令,即刻迁至昆明”
清军已经贡献广西了,下一步必然是广东了。
对清军的恐惧,已让永厉胆气消失无踪。
他可不认为曾经惨败清军的李成栋军能抵挡的住满清。
“皇上,不可”
听到永厉皇帝要移跸,瞿式耜急声劝道,“我军初逢败绩,正是鼓舞将士士气之时。皇上此刻若是迁往昆明,则广东、乃至江西恐怕都将不保。请皇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