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9(1 / 2)

诡冢 吾名雍和 2274 字 2023-10-14

比身体其他部位的更加坚硬,这根腿骨从接口处斩断,顶端如利刃般尖锐。

看着雪狐骨,我忽然心生一计,形势紧急,成败在此一举,当日我们四人曾发誓同生共死,如果这一击能中也算是我们的造化,如果不成,那四人死在一块倒也值了。

想到这里我又悄悄潜回两只红毛野人厮打处,这两只红毛野人斗得惊心动魄,好在没有在打斗中撞上雪墙,不然现在就不是僵持的局面了。

翻滚中,红毛野人已经离开雪墙足有二十多米。我冷静下来后动作无比敏捷,只扫见那两只红毛野人看见我返回来同时目露凶光,也来不及多想,便借助雪墙上的窟窿,攀上了雪墙顶端。

我们起先垒雪墙是为了挡住红毛野人的视线,所以雪墙垒得颇高,攀上去之后却发现离红毛野人弯下的身躯足有一米多的距离,这样的距离想用雪狐骨做武器袭击红毛野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但眼下的情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铤而走险了。狠狠心我猛地纵身跃下,双脚踏在红毛野人双肩上,顺势借力弯腰将学豹骨刺向红毛野人头顶。

从攀上雪墙顶端到倾力一击,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我们四人的性命全看这一下的,所以我手下没有丝毫犹豫,这一击卯足了全身力气,下手凌厉狠毒,原本想也许雪狐的骨头没有红毛野人的天灵盖坚硬,只怕一击不中。

没想到竟刺了个正着,鲜血和脑浆喷涌而出,糊了我一脸。我暗骂这几天撞了狗屎运了,红毛野人的口水、血液、脑浆都和我过不去,专门往我鼻眼儿里钻,看样子迟早我是要死在红毛野人嘴里的。

心念转动,手脚并并不敢停下来,整个身体都扑在了红毛野人的头上。

这红毛野人也凶悍无比,它没料到会有人从天而降直接袭击头顶,被我刺中之后并没有即刻死去,疼痛难忍下松开双手挺直了身体,双手便往肩膀上握过来。

楞子和驴子的反应极快,红毛野人撒手挺身的同时已经滚向一边,楞子还不忘将裹住丑娃的羊毛毡顺带提开,拉扯间竟将裹着的羊毛毡滚开,丑娃迅速翻身爬起。

眼见他们都脱险了,我心中高兴,一分神却忘了自己身处险境。此时我的双脚还立在红毛野人肩头,它一挺直身体,我就跟卖杂耍的一般戳向了半空中,幸好我一直勾着身子握着雪狐骨,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红毛野人的头上,才没从红毛野人身上直接跌下去。

然而脚踝上一紧钻心般疼痛,我才意识到红毛野人的双手已经握住了我的双脚。这红毛野人的身高足有常人的两倍,此时任凭大罗神仙在场也救不了我。我心知自己必死无疑,忙大声喊道:“别管我,你们快跑”

驴子三人好容易脱了险境,但见我身陷囫囵,怎么肯弃我而去,三人同时持了牛角刀扑了上来。

可是这红毛野人受伤极重,白花花的脑浆子顺着丑陋的大脸不停地往下流,早已狂怒不依,对偷袭它的敌人恨之入骨,巴不得一下子就把我捏碎了,哪肯轻易就范,驴子三人扑到它的腿边又戳又砍,红毛野人理也不理,拉着我的双脚使劲往下拽,看情形誓要将我撕裂了才甘心。

我被红毛野人拽得半个身子栽下去,人却骑在了它的脖子上,此时松手就意味着死亡,也是人急红了眼能迸发出超能的潜力,眼见腿上的筋都要被扯断了,还是与红毛野人僵持着。

心里暗骂道:“操你祖宗的,看是你的脑浆子多还是你山猫爷爷的两条腿硬,要是在你死之前把两条腿给扯掉了也算是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拼死了老子还赚了半条命,你脑浆子流完怎么都得去见阎王。”

驴子手里下着死力气砍,嘴可没闲着,扯着喉咙骂道:“山猫你出的好主意,都他娘的是丑娃这个挨千刀的,死就死了吧还阴魂不散,现在可好,救人救到红毛野人窝里来了,他娘的把红毛野人爷爷奶奶都招来了,这要是再来几只全家出动,咱们一人给卸成八十块只怕也不够分。”

我本来疼得都快要背过气去,听驴子胡扯乱骂,晕乎乎地也骂道:“你小子八成缓过劲来了,要不是老子及时赶到,你现在都被这狗日的坐成稀屎了。我看你还是压得不重,有劲使不完,等下子老子的腿没了逃命的时候就指着你背我。”

话音刚落,身后的雪墙“轰隆”一下坍塌下来,刚巧把雪墙下的红毛野人砸了个正着。那红毛野人一门心思都在我身上,根本没想到身后的雪墙会倒,本身受伤极重,一时间站立不稳重重扑倒在地,被碎裂的冰雪埋住,双手也撒开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亮,竟借助红毛野人扑倒之力滚出十几米远,令人难以相信的是那根雪狐骨头竟还牢牢握在手中。

驴子等人也没料到形势突变,猛地看见从雪堆里滚出一团东西,情急之下看不清楚也不及细想,便手握牛角刀直扑过来。

我正暗自庆幸大难不死,猛地感到一股寒意重压下来,心呼不妙,只能硬着头皮举起雪狐骨抵挡。驴子的牛角刀已经刺到了我眼前,意外地发现被滚成雪球的居然是我,大喊道:“自己人”

可发现得毕竟太晚,三人的牛角刀想要撤回去已经不可能,亏得楞子反应极快,紧要关头硬生生地往回收了几分力,顺势将身体倒向一侧,竟将身侧的驴子和丑娃都带着倒下去。尽管如此,驴子的牛角刀还是贴着我的头皮斩了下来,将我头上的羊皮帽削掉了半边。

驴子三人收势不住滚做一团,我躺在雪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驴子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身边,捧着我的脑袋来来回回摸了个遍,嘴里还嘟囔道:“谢天谢地,幸亏没把你的脑袋削下来,你从红毛野人背上下来怎么也不知会一声,这要是真把你砍了我们不就白来救人了么”

我坐起身顺手将雪狐骨藏入怀中,瞪着驴子咬牙道:“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说,瞪着六只眼睛都看不清楚。”

楞子把我拉起来笑道:“我们只看见一个大雪球滚出来,还以为是你把那个红毛野人的脑袋拧下来了,那知道会是你。”

平时楞子少言寡语从不和我们开玩笑,总是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我们提防他的同时心里也挺鄙视他。他突然表现出直爽豁达的一面让我和驴子都愣了一下。

楞子并没意识到什么,扭头看了看身后仍在雪堆中翻滚的红毛野人,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等它们分出胜负后恐怕连个全尸都留不住。”

我们不敢再耽搁,各自拾回武器匆忙离开。

我们为了营救丑娃营救进山多日,当初一路追随红毛野人时天气都很好,夜间圆月当空,四下里照得清晰异常,可返回时白毛雪却一直没有停过,我们来时的脚印早被风雪掩埋,没走多久我们就迷路了。

我们这次救人所走的路线本来就与上次进山接运物资不同,而且这红毛野人引我们走的都是悬崖峭壁易于躲藏的险径,这里别说是路,很多地方人只能侧着身子勉强通过。

硬着头皮走了一天一夜,面前又是一条狭长的一字型通道。我和楞子都昂首望了望头顶,这里地势险峻,通道里虽然不黑,可是两边都是光溜溜的大冰壁,我们不用害怕雪崩,但如果冰壁断裂,从上面滚落一块大冰石下来,我们就会永远变成这一线天里的冰俑。

第14章邪门的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