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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冢 吾名雍和 2210 字 2023-10-14

可是我人还没跳出去,便有一只狼迎面扑上来,驴子眼疾手快,硬生生地将我扑出去的半个身体拽了回来。

而那只狼一扑不中,腥臭的舌头却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脸上被它舔掉一大块皮,顿时血流如注。

这一下大伙儿都傻了眼,驴子的反应最大,边给我包扎边抱怨:“这啥狗屁玄石印章,楞子拿着跟护身符一样,怎么到了你手里就没一点作用”

楞子一直默不作声,看到这种情况,对大胡子说:“我看咱们还是先返回去再想办法吧。”

风头没出成险些丢了半张脸,我憋了一肚子火气,回到营地随手把装着玄石印章的黑盒子往地上一丢,骂道:“去他娘的玄石印章,你们谁爱拿谁拿,老子再也不碰了。”

驴子见我一脸的狼狈,这小子忍不住打趣道:“山猫,你真舍得啊这可是人人都抢的宝贝。”

我正要回几句,突然感到脚下的地面摇了摇。站在楞子肩膀上的猎鹰脖子上的毛瞬间炸起来,猛地展开翅膀冲向了夜空。

随着猎鹰尖锐的呼啸声,那些震动渐渐平息下来。四周很安静,再也没有任何异常。

大伙儿刚松开一口气,天猛地黑下来,就像在头顶盖了一块巨大的黑布,让人在顷刻间便失去了方向感。

驴子一直在我身边,低声问我:“山猫怎么回事”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现象,但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天狗吃月亮,张嘴便说:“是天狗吃月亮了”

话还没说完被我丢在地上的黑盒子“扑”地一声自动弹开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直指苍穹。周围黑漆漆的,只有这道笔直的光柱映衬着众人诧异的表情。

所有的眼睛都紧紧盯住地上的盒子,玄石印章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并没有按照我幻想的那样,从盒子里自己跳出来。

我松了口气,小心地拾起盒子,玄石印章耀眼的出奇,就像是在炼丹炉里炙烤着随时都要融化,那道耀眼的光柱就是它发出来的。

驴子凑上来问:“这东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驴子话音刚落,地面突然又抖动起来,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簌簌”的响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们正面面相觑,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呼。

惨呼声尚未结束,我手里的黑盒子“啪”地一声又合上了。

突然失去光源,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悄无声息,仿佛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楞子他们三个就在我身边,我却感觉不到他们的呼吸,这不太合乎常理,平时我们几个配合默契,对彼此的气味都很熟悉,此时我却觉得身边空荡荡的,好像一下子进入了完全陌生的空间,所有的光线和声音都被黑暗吞噬了。

我的脊背上升起一股寒意,忽然出现这种情况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我顺手把黑盒子揣进怀里,抽出雪狐骨,我低声喊:“驴子楞子你们在哪”

楞子在身边悄悄说:“山猫,别出声。”

慢慢地能看见一些东西,我以为自己适应了黑暗,后来才发现有微弱的红光打破了黑暗。这红光不知道来自哪里,空气里透着腥味和诡异。

驴子突然说:“山猫,是宗祠。”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宗祠的方向。我记得很清楚,在楞子被玄石印章控制心性时,我曾和驴子察看过陵园内的建筑和地形。

驴子当时提议进宗祠内察看一番,但我觉得宗祠里透着股奇怪的阴森,就好像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我们,所以我们并没有进去,现在听驴子提醒,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宗祠的方向。

我听楞子说过,宗祠里祭拜着秦皇以及他的祖先,也代表着秦皇至高无上的权力,所以即便是在繁盛时期,除了秦皇和家主等身份特殊的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从此。

宗祠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无人知晓。马帮进入西垂陵园之后就被玄石印章控制着,没有人留意过宗祠,在众人眼里它只是一座荒废的建筑。可是现在,宗祠顶上的那轮月亮竟散发着奇异的红光。

宗祠距离我们的营地并不远,外部轮廓清晰可辨。两扇巨大的窗户就像人的两只眼睛,凶神恶煞地瞪视着我们。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普通的寺庙无论怎么建造正面看上去都有点像人的脸,窗户和门的布局刚巧应对了人的眼睛和嘴巴。奇怪的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当初我和驴子站在宗祠宗祠前,我就被恐惧笼罩着,距离宗祠越紧,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此刻,不但红光来自宗祠之内,那些“簌簌”的响声也来自宗祠。我心里猛地打了个突,因为宗祠那两只酷似人眼的窗户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突然不见了,宗祠好像有生命的东西一样,在缓缓地移动着。

显然发现窗户不见了的不止是我一个人,丑娃惊恐地说:“山猫,那个宗祠竟然是活的。”

这一声咋呼直让人的头发都要竖起来,马帮登时乱了,刚才还悄无声息的寂静被打破了,大胡子“砰”地朝天开了一枪,喝道:“都给老子闭嘴,站在那里,原地不动。”

大胡子这一喊颇为有效,骚乱的马帮在他的呵斥声中,渐渐地重新安静下来了。

第102章食人蚂蚁

我冲驴子等人点点头,三人当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等头领下令,我们四人便向宗祠方向摸过去。

越接近宗祠,那种簌簌的声音越响,凭感觉,这声音正迎着我们而来。想必也一定是来者不善,我心里暗呼不好。

跑在最前面的驴子倏地转过身来,冲着我大喊道:“山猫,快,快往回跑”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迎面便冲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人,其实这究竟是不是人,我们现在也看不出来了,只是从他不断挥舞着的手臂和痛苦不堪的惨呼声中我可以判断出这还是个活人。

最让人恐惧的是他的全身上下,竟然看不见一块裸露的皮肤,全是蠕动着的虫子,虫子蠕动得很快,带着黑亮的甲壳,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们来不及仔细看,又晕头转向地调头往回跑,跑了没几步,我冲驴子喊道:“咱们得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我来制服他,你和楞子用衣服把他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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