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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天香撇撇嘴道,“爸爸,我觉得你对那个臭丫头非常好。”
名逝烟笑道,“是么”
兰天香哼道,“算了,我不计较,因为我知道她的身世,爸爸对她好也是理所应当。”
名逝烟惑道,“此话怎解”
兰天香道,“那臭丫头会使冷花十九剑。”
名逝烟愣道,“她”
兰天香点头肯定,又道,“但很不利索,是缺胳膊断腿的三脚猫架势。”
名逝烟兀自低吟道,“冷花冷花”
兰天香看着奇怪,问道,“爸爸,你想记起以前的事么”
名逝烟回神一怔,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兰天香笑道,“如果爸爸想,天香就出去帮爸爸找寻。”
名逝烟摇摇头道,“找不到的。”
兰天香即道,“那我就不去了”
名逝烟若有心事地点点头,忽又问道,“你拿了哪一幅”
兰天香道,“是叫皇甫飞卿的。”
兰天香将画卷从竹筒里倒出,铺开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道,“爸爸你看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这位皇甫飞卿女侠使的是一对匕首,那她所习武学,必然是藏锋无双剑了。但现在只有画卷,没有剑谱,爸爸,你不觉得可惜么”
名逝烟不知道兰天香想要说什么,道,“哪里可惜”
兰天香道,“可惜呀,明明能从画中看出武学,却无剑谱。”
名逝烟看着兰天香道,“你要做什么”
兰天香坏坏一笑,神秘道,“本姑娘不忍明珠有瑕。”
名逝烟恍然大悟,由着兰天香去拿来笔墨纸砚,在兰天香一边写剑谱时,名逝烟在一旁又跟兰天香说起那夜让兰天香陪伴的事,笑称兰天香入睡太快,话还没说到多少。
兰天香便道,“爸爸,现在说也不迟。”
名逝烟点点头,“小姑娘跟爸爸说,爸爸曾经有个别名,叫穆停云。”
“穆停云”兰天香闻言蓦地停笔,思考片刻,即作恍然状,“噢,我知道了,是霭霭停云,濛濛时雨。八表同昏,平路伊阻。静寄东轩,春醪独抚。良朋悠”
兰天香话声戛然而止,只为接下之句乃是“良朋悠邈,搔首延伫。”
兰天香无意间触动名逝烟深怀心中的忧伤,很是局促,道了一句“哎呀忘了”,又转头书写剑谱。
名逝烟悠悠笑道,“小姑娘说爸爸之所以化名穆停云,是因为仰慕兰大哥,兰大哥名字中的时雨二字正是出自五柳先生的停云诗。”
兰天香嗯嗯点头道,“都是有学问的人,儒侠,儒侠。”
兰天香写好剑谱,呈给名逝烟看,颇为满足道,“这卷剑谱定名为无双剑谱,明日把画中匕首临摹出来,再去找东家头的铸师打制一对匕首,便是明珠完璧了。”
名逝烟改动了一些词句,把剑谱还给兰天香。
本章完
正文3唐天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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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的梦落之山,一片冷肃迷离,朦朦胧胧,却看得见一名白衣玉人在峰巅林木遮掩之下,凝神独立。忽地,一双玉手轻扬旋转,一时林啸而动,无数露水脱枝离叶,滴滴圆润,运转在空,随之即是如天落雨,这雨却似长了眼睛,全都向玉人秀发轻拍而去。
白衣玉人即是天女,上述景象,乃是天女以山舞集露水洁发。
高歌谁和余,空顶清音起。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江湖传言,梦落天女的武学修为已臻化境,无数仰慕者欲登顶与之一会而不可得,自有传言日起,十多年来,唯有梦幽和剑绝登顶会面有成。
天女洁发事毕,运起真气一荡,秀发不刻即干。天女披发未束,负缺月,按孔吹箫,箫声缓缓,曲曲相接,诉不尽柔肠。
世人仰慕天女,十多年来,慕名而至欲求见天女者不下万千人众,皆铩羽而归。求不得而心愈挫,牢骚便起,一传十十传百,天女非凡人可以得见,如此,欲见天女者不减,行动者几无。
然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这万千的仰慕者中,便有一个人,为见天女一面,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
不正是这日午后,一人头顶纱帽,遮却容颜,来到梦落之山南麓,只因南麓好走,不似北麓西麓东麓,绝难攀爬。
纱帽身材高挑,背缚一物,想是同为求见天女之人。话说这纱帽刚到南麓,便听得哎哟之声从山上连连传至,不一刻,便看见一名男子滚至脚下。
男子摔得灰头土脸,看见地上一双布鞋,猛地抬头一看,却见一人头顶纱帽,看不分明容貌,连忙爬起,退开几步。
纱帽一笑,问道,“这位兄台,你缘何从这山上滚落”
那人拍了拍衣裤道,“与你何干”
纱帽便道,“在下也正欲上山,观兄台际遇,不觉奇怪。敢问兄台,这山上难道有豺狼虎豹不成”
“呸呸呸”那人连呸三下,不悦道,“你这人也忒不长见识,这山上住着天女,你也不知么”
纱帽道,“天女她是什么人”
那人道,“天下第一女子。”
纱帽若有所思道,“兄台难不成是被这天女赶下山来的她怎会如此凶恶”
“呸呸呸”那人又连呸三下,更不悦道,“天女向来孤离,不喜他人打搅清静,我愚笨不堪,强要上山见她,惹得她不快,才被轰了下来。此是我之错,你怎么说她凶恶真是让人徒生不快,不与你闲扯了罢。”
那人转身又欲爬山,纱帽连忙叫住他道,“兄台且慢都怪在下嘴欠,不会说话,若有失礼得罪之处,还望兄台海涵。”
那人听了这话,火气消了泰半,回头道,“我都不与你计较了,没事便离开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纱帽却不走,反而一揖道,“在下唐天枝,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虽有些不耐烦了,却见眼前之人彬彬有礼,也不好发作,回道,“免尊姓牛,双名伯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