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特助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让那混小子对她好些。”易宏义垂眼摇头,吹了吹滚烫的茶水,“我可不想小晚这个孩子,跟他生母一样,为了他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身份,葬身火海。”
沈特助眉心紧蹙,脖子往前探了探,低声道:“可是董事长……”
易宏义抬眉,“有什么就直说,你也是他的长辈,阅历资历更是在他之上,没什么支吾不言的。”
沈特助深叹了一口气,“我上次我旁敲侧击过付沉,他们夫妻二人并没有住一起,平日里也是人前如胶似漆,背后冷淡疏离。”
“付沉?”易宏义疑惑道:“那个他从国外带回来的保镖?”
沈特助:“是。”
易宏义脸色愈渐阴郁,“这小子,会在我眼皮底下玩障眼法了?”
沈特助声音压得更低,“董事长,他毕竟不是从小在易家长大的,纵使是您的亲骨血,也没有那么交心。如今他想脱离您的控制,也是正常的。”
“脱离我的控制?”易宏义将茶杯重重一置,“让他娶个安静娴雅的妻子,也算是控制他吗?”
沈特助皱眉道:“可能辞洲就是不满您给他安排婚事,所以不管这个结婚对象是谁,只要是您选的人,他都会以自己的方式来反抗。”
“更何况,他生母又是那种女人……”他犹豫了两秒,没再往下说。
易宏义看了一眼他的神色,会意点头,“我明白。”
这时,沈特助的手机响了一声消息铃音,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淡然说道:“董事长,他到了。”
易宏义闻之,继续拿起桌上的文件,没多言,也没表态。
而此刻,舒晚正朝TPN总部大楼的大门走去。
她心里轻松了不少,得到了突破口,只要一想到拿到易辞洲小时候的照片,再对比起现在的那个易辞洲,抽丝剥茧也能找到一些造成他改变的蛛丝马迹。
然而舒晚刚刚走出TPN总部大楼,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轿车的一瞬间,就如一桶凉水浇灌下来,将她整个人都冰在了那里。
付沉正站在车门口,恭敬地给她打开了后座的门,而后座的另一侧,则坐着面无表情的易辞洲。
这很显然,是特意在这等她的。
她腿僵住,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阳光刺眼得很,照得她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不知道上了这辆车,易辞洲会对她说什么,更不知道会对她做什么。
付沉见她愣住,走过来提醒了一下:“太太,请上车吧,易总正好顺路,送您回家。”
舒晚咬了咬下唇,面色凛然,敛着眉眼问道:“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付沉垂了垂眼,秉着自己的职责,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认真道:“太太,易总请您上车。”
舒晚攥紧了拳,看着阳光下那辆黑得耀眼的豪华轿车,眼中逐渐染上了一层晦暗。
她沉了沉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朝着车子走去,弯身上车,表情淡然地坐在易辞洲的身边。
她依然保持着一副谦然适宜的姿态,毕竟她很了解易辞洲,这个男人,好面子得很,纵使心底有着怒火,也不会公然在车子里对她发作。
然而事与愿违,车门甫一关上,身边那个脸色阴鸷得可怕的男人忽地长手一伸,钳住她的后脖颈就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舒晚吓了一跳,惊惧之下都忘记了挣扎。
她绷紧了身体,愤然说道:“易辞洲,我是你老婆,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他勒着她的腋下,垂眼斜睨她,“老婆?舒晚,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婆?”
他极用力,她肋骨被锢得生疼,又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硬着头皮与他势均力敌地对视,“你,你先放开我……!”
易辞洲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她那双戴着助听器的耳朵,他可真是厌恶极了。
他狠声道:“放开你?然后再让你跑到老爷子面前挑事吗?”
舒晚突然愣住。
其实看到这辆车的时候,她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异样。
易辞洲平时很少来本部,他能来得那么快,一个是脱不了付沉这个眼线,另一个,可能就是易老爷子了。
回想起刚才在办公室,易宏义喊来沈特助,那种示意的眼神和不经意的动作,似乎都在隐隐绰绰暗示着什么。
还没来得及狡辩一二,易辞洲的手机就响了。
他从容不迫地接了起来,沉声说道:“阿晚我已经接到了,您放心。”
他说完,挂断电话,复又看向怀中满面惊愕的女人,“知道是谁让我来了吗?”
舒晚嘴唇颤了颤,看着他,不语。
他冷笑,将她搂得更紧,玩味地摩挲着她的下巴,“你以为的靠山,只不过给了你那么一块青石。你真的以为老爷子会向着你吗?你搞搞清楚,即使他很喜欢你,但我可是他的亲孙子……”
“所以呢?”舒晚被迫仰头看着他,但抵触地往后仰着身子,“我怎么知道他有几个孙子,我嫁的又是哪一个?”
闻言,易辞洲脸上仅剩的一点笑意渐渐消散。
他最恨的,就是那个从来不被承认的身份。
他确实不叫易辞洲,可那又怎样?
虽然怀里仍然搂着她,但掌心的力度随着他表情的冷鸷也变得狠厉起来,“你来老爷子这里要我小时候的照片,就是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易辞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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