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回想起当年自己追求舒晚的外婆,他那么卑微,她却始终没有给他一个正眼,连假意奉承虚与委蛇都不愿意。最终,他只好放过她。
瞧啊,
三年过去了,这个混小子居然还在期待她活过来,他们祖孙,都走火入魔了。
易宏义喟叹,道:“你再仔细想想吧,是每天浑浑噩噩惦记着一个死人,还是跟阮家联姻,做大整个千城的地产行业。”
话已至此,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耐下心来,稍稍嘱咐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新加坡的日子日复一日地过着,舒晚也没有走出过这间房门半步,除了每天看书看杂志,就是闷在桌上一张又一张地画着速写。
为了屏蔽自己的大脑,不让所有的心绪都被隔壁那个女人牵绊住,易辞洲这几天一门心思全扑在工作上。
封况两眼冒金星,但也自顾不暇,毕竟他要跟着易辞洲处理工作上的大小事务,所有的会议安排行程计划都是他来负责。
再者,他们现在在新加坡,处理一些要紧事务更加艰巨麻烦。
饶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付沉只能去找舒晚,他试图协商:“温小姐,你能不能,给易总一个台阶下?”
舒晚掀了掀眼皮,依然是淡然的笑,“能啊。”
这答复给得太轻松,付沉自己都不信。
他硬着头皮说道:“这三年我一直陪在易总身边,虽然我之前跟了他不久,但我从来没有见他那么潦倒过。”
舒晚翻着一本泛黄的外文文献,漫不经心道:“是啊,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她说着,抬眼看他,“是他让你来的还是你主动来的?”
付沉赶紧道:“我自己来的。”
“哦……”舒晚泰然自若地点头,“是呢,连他的近身保镖都能看清,他自己却看不清呢。”
付沉沉默,他确实很早就发现易辞洲爱上了这个不爱说话的太太,但碍于雇主的面子,他又是个旁观者,不能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直到变得事情收不住,直到变得舒晚凉了心,他才遽然后悔没有即刻点醒。
现下无人,又你知我明,付沉定了定思绪,他不会咬文嚼字,就只能用他所知不多的几个成语硬凑了一句话,“太太,人生苦短,大家也都是饱经世变的人,我相信易总一定会用后半生来弥补你这三年的。”
“你相信?”舒晚挑眉问道。
付沉怎么会否认,他都喊她太太了,自然点头肯定。
舒晚冷冷哂笑,将手中的书本扔开,抱着手臂道:“那你跟他过呀。”
她说完,复又看向窗外,脸上依然平静无波。
付沉一下子吃了瘪,为难地蹙了蹙眉。
仔细思忖,他又面不改色道:“太太,你……当真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了吗?”
舒晚几乎不假思索:“不想。”
想都不想,当然不想。
自从被迫来到新加坡,每每和他独处,都是一种煎熬。因为她爱过他,所以这种煎熬,更加的痛彻心扉。
她决定,等见到舒涞,她就想办法带他走。
毫不留恋,也不可能回眸。
付沉还能再说什么。
他看着她,竟有些发自真情地心疼,不过二十多岁的人,眼眸深处却满是沧桑和凄凉。
心得死多少次,才能落得这番境地。
他眉头紧蹙地颔了颔首,转身朝门外大步离去,正准备关上门,舒晚忽地开口道:“付沉,以后别再劝我了,我不可能原谅他,更不可能再爱上他。”
付沉:“……”
连着好几天,阮音的电话都被易辞洲找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他根本懒得去管那位阮小姐,也不想知道她联系不到他有多么急躁不安,他比她更烦燥。
舒晚人是回来了,心却没有回来。
之前他以为她的心去了廖霍那里,但是这二十多天来,她从未问过一次廖霍,甚至连提都没提到一句,不觉也就放下心来。
只要她人还在他身边,那么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爱她,这就是他的矛头。
这日开完视频会议,电脑的CPU热得有些不适应,风扇“咔咔”在耳边作响。
易辞洲疲惫地推开挡在眼前的一大摞文件,满眼都是熬出来的通红。
他见封况还没走,似乎欲言又止,皱起眉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封况瞥了一眼隔壁的房间,犹豫片刻道:“今天听沈特助说,老夫人的病更严重了,所以她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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