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沉抬眼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淡:“没出来。”
封况又问:“一直没出来?”
付沉默不作声。
瞧见他的表情,即使这门隔音,封况也知道里面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他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这个温小姐到底有什么魔力?”
付沉垂着眼,依然什么也不说。
罢了,今天的工作行程算是彻底泡汤。
不过易辞洲也没打算出这屋,舒晚一个劲地吊着他、折腾他,不让他捉到自己。
最后,她累得像个小猪一样蜷在旁边,睡意朦胧却还硬撑着。
他垂眼看她,抚着她的脸颊和耳朵,然后将手掌插入他的发丝之间,揉搓揉搓着……把她的脑袋转过来面对自己,“玩的什么把戏?”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竟疯了一般纠缠着他不让他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舒晚掀着眼皮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她虽闭口不言,但心脏砰砰直跳。
她算准了时间,千城飞新加坡,不过四个小时。不出意外,就是现在。
二人相视,
饿狼和绵羊的游戏。
突然间都心知肚明。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付沉焦急的声音就在卧房门外响起:“易总,那个阮小姐来了,堵在门口非要进来!”
第77章
◎被订婚对象捉奸在床,刺激吧?◎
易辞洲闻言,先是懵了一瞬,然后脸色立刻阴鸷下去,低头看着床上一脸讥诮的女人,“这就是你的目的?”
门外已经吵吵嚷嚷,可以听得出来,封况在说着好话极力阻拦。
“是。”舒晚心满意足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一点都不否认。
易辞洲难以琢磨地看了她一眼,抬眼间,已是无法宣泄的震怒。
他起身迅速穿衣,然而刚系好领带,两条白藕般的胳膊就又缠了过来,“被订婚对象捉奸在床,刺激吧?”
她从未有过这么娇媚,似乎是触碰到某根神经,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产生了一种幻觉,这个躺在他床上、骗得他一天下不来的女人,真就是他的情人。
他回头,眼眸深邃,“舒晚,下次再玩这招,先打听打听酒店是谁的。”
舒晚一怔,缓缓敛起笑容,“什么意思?”
易辞洲没立刻回答,只不紧不慢地走到卧房门口将门打开,轻轻推了推外面的书架。那书架自己就滑了过来,将这房门挡了个严严实实,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破绽。
舒晚顿时懵住,恍惚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套房的格局根本就不是它所呈现出来的样子。
那间浴室能将两个卧室连成一套眼镜房,那么只要门一关,外面的客厅和办公室,就和另一间卧室连成了另外一套套房。
阮音进来找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她!
易辞洲伏过身,在她耳边笑道:“这是我的酒店,这间房也是我亲自设计的。没办法,我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商人,总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怒极,环视周围一圈都没有找到可以砸的东西,干脆扯下两只助听器狠狠朝他扔了过去,骂道:“易边城你王八蛋!”
易辞洲也不恼,反而心情好得很。
他帮她把被子掩上,挡住了她的下巴,只露出两只愤怒的眼睛,然后回身捡起地上的两只助听器,对着她的眼睛,一边打着手语、一边唇语道:【没收了,晚上再还给你,到时候你要星星要月亮,都给你摘。】
他说完转身出门,又将书架挪移了过来。
没了助听器,就像鱼儿失去水,舒晚彻底崩垮,一个人抱着被子哭了起来。
不是因为他转头去哄另一个女人,而是因为失算。
所以说,女人的第六感不会错,阮音真的第一时间来了,她不会相信那个软软糯糯的声音是什么秘书,也不会相信易辞洲待在新加坡仅仅为了工作。
小姑娘年龄不大,心机却重。
等了好一会儿才让她进去,不免怀疑,她一进门,就将整个套房转了一圈,尤其是卧室的边边角角,连头发丝的长度都不放过。
然而并没有任何发现。
易辞洲面不改色,任由她在房间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待她转完了,他沉着脸,明知故问道:“找什么?”
阮音拨弄了一下长长的马尾,狭长的眼角微微一眯,回头道:“你那个女秘书呢?”
她刚说完,封况就在一旁说道:“今天有个博览会,她去送文件了。”
阮音斜睨他:“你是谁啊?我问你了吗?”
易辞洲不耐烦地沉了沉气,提点她:“封况是沈特助的学生,他说话,也就代表沈特助说话,更代表董事长说话。”
她当然知道沈特助是易宏义的心腹,既然是沈特助的带出来的人,那么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也不用再多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