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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许酒猝不及防被苏轻言拉入怀中,脸贴到了他的胸前,淡淡的药草香味萦绕在周身,熟悉而陌生,让她不禁有些恍惚,她抬头,却见苏轻言眉目清冷,神色肃然,正抿着薄唇,一只手臂正环着她的腰身,一只手上已经捏了几粒白色药丸。

许酒微微愣了一愣,他这个动作和神色,像极了苏迎。

见着穿透马车而过的利箭,梁愈便是再呆也知道他们遇上杀手了,酒当即醒了七八分,神色也凝重起来,手中的银针毫不犹豫朝着车外甩了出去,接着便听到一阵闷哼,而闷哼声过后,便又有好几利箭射了进来,显然杀手不止一个。

梁愈转头问苏轻言和顾恒:“怎么办”

顾恒:“跳车。”

苏轻言:“跳。”

二人异口同声。

现在马儿已经发疯,会跑到哪儿去还是个未知,身后又有擅射箭的人一直跟着他们,他们在马车中看不到对方,对方却只管对着马车发箭便可,这无异于成了他们的活靶子。

如此,还不如跳出去搏上一搏。

一做这个决定,梁愈首当其冲地打开车窗,从车窗处跳了下去,他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忙又起身。

果真,追着他们跑的,有足足八个人,皆是一身黑衣,轻功了得,他们手中拉着长弓灵活地穿梭于林间,追着发疯的马儿竟丝毫没有落下距离。

有两人见梁愈跳下马车,当即拉满了弦。

一人放手,利箭破空,直奔梁愈。

梁愈当即闪身躲到了一株松树后,另一人又放箭射在了梁愈所躲的那棵松树上,梁愈的手也没闲着,两枚银针自手中飞射而出,朝着那两个黑衣人射过去,两人一人躲了过去,而另外一人却正好被他射中了手腕,拉着弓弦的手当即一松,箭头调转了方向,刚好朝着刚刚跳出来的顾恒射了过去。

顾恒反应快,警觉性也强,见那人的箭头调转了方向,当下便飞身而上。

他不善暗器,自然无法如梁愈那般一边躲着,一边时不时放冷枪,他只能选择近身作战。

顾恒到底是从小在战场上磨炼,见惯了血腥,平日里看上去虽然很不靠谱,可他的本事却是摆在那儿的,他的身形快如鬼魅,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就已经到了那个被梁愈用银针将手废掉的黑衣人面前,在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手便扼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没想顾恒的动作竟如此之快,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顾恒。

身旁的黑衣人见同伴脖子被扼住,当即便想帮忙,只是手还未来得及调转方向,手腕上的经脉便又被梁愈飞过来的短刀割断。

顾恒并未给黑衣人反抗的机会,当即手上一个用力。

“咔嚓”一声,那黑衣人的头便如打了霜的茄子一样,垂下了去。

顾恒丢下那被他掐断脖子的黑衣人,又同另一个离他不远的黑衣人打斗起来,那黑衣人显然比被顾恒弄死的那个功夫要好上几分,能抵挡住顾恒快如闪电的攻击。

但便是能抵挡住,也只是暂时的,不过五十招下来,那人便开始慢慢落入下风。

而其余同梁愈纠缠的两个黑衣人见状,有心想过去帮忙,去无奈被梁愈缠得脱不开身,梁愈似乎在逗着他们玩一般,他也不简单干脆跟他们痛快点,只有空便朝着他们身上刺上一针。

可缠得久了,他们便也发现了梁愈的弱点,他手中的暗器虽然百发百中,但射程却极其有限,而且梁愈似乎不大擅长于近身作战,否则又怎会只跟他们远战,却不让他们接近

二人对望了一眼,似交换了个眼神,立即改变战略,一人丢了手中的弓箭,身形极快地朝着梁愈飞了过去,梁愈着实没想到他们会突然改变策略,一个闪神便让那人近了自己的身,他的近身战术确实不如自己的暗器出神入化,却也不如他们想的那般不堪。

二人当下纠缠在一起,再无暇顾及另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要的便是这个效果,身子往后飞了几丈远,一手执着弓,一手拉弦,瞄准了正让自己同伴节节败退的顾恒。

飞箭离弦,朝着顾恒的后背直直射了过去。

眼看着那飞箭便要刺中顾恒的后背,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青色的身影出现,手中白绫飞射而出,似有灵性一般,缠住了那箭。

“我说你这警觉性也太差了些吧”那青色的人影身形娇小,容貌俏丽,不屑地朝着顾恒喊了一句,接着便有飞身上前,同那黑衣人缠斗起来。

“容颜”顾恒见这抹青色身影,心中一喜。

“这你也认得的出来”容颜一边躲着那黑衣人的攻击,一边转头看顾恒。

“多谢”顾恒郑重道。

容颜却是毫不在乎道:“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算是扯平了,没什么好谢的。”

八个人中,一人被梁愈一针毙命,一个被顾恒掐断脖子,而容颜、顾恒、梁愈一人拖住了一个,其余三人皆去追许酒和苏轻言,他们今日的主要目的也是他们二人。

第33章余松

发了疯的马儿跑得飞快,松林中的泥土路面又因下过雨变得湿滑,马车一直摇摇晃晃,好几次险些翻掉。

待得苏轻言和许酒稳住身形跳下马车的时候,马儿已经行驶了好长一段距离,正到了一处斜坡。

斜坡坡度还是有些大,坡上又满是一些带刺的野月季,苏轻言见状,不着痕迹地用手臂将许酒护住,二人在斜坡上滚了好些圈才停下来,周围再没了那些带刺的野月季。

因着许酒本来酒量就浅,喝过那果酿之后,便有些醉意,再加上这一路颠簸,头越发的昏沉,晕晕乎乎中,只听得苏轻言闷哼一声,而她正趴在苏轻言身上,头还被他的手臂护得好好的,脸也埋在他的怀中,身上竟无半点伤口。

她挣扎着从苏轻言怀中抬起头,入眼便是他张清俊的脸上那一道道被刺划破的伤口,伤口处有鲜红的血溢出来,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分外醒目,分外触目惊心。

许酒的酒意霎时消散了不少,她忙从苏轻言身上爬起来,却见他身上也有多处被划伤,担忧道:“你受伤了”

说着,便要拿出帕子替苏轻言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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