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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搬到别的地方去生活

那些人对望一眼,似觉得许酒的想法很不靠谱,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又站住来笑道,“姑娘说笑了,我们的祖祖辈辈都住在这永安镇,房屋田地也都在这儿,能搬到哪里去搬过去之后,田地和房屋又能从哪儿来”

“是啊,我们可都是在这儿扎了根的人,能搬到哪儿去”那憨厚的中年男人又接口道,“多亏了二十多年前,当时的工部尚书苏大人和侍郎柳大人来此地巡视过后,决定在这儿修建了这堤坝,拦住那河水,这些年,倒是再也没有发生过水患。”

几人说话间,又往那高坡上走了上去。

站在高坡上一眼望去,远处环绕的群山,山下的麦田农舍,近处的芳草萋萋,平坦的地面上一片绿色,再加上纵横交错的用来排水的小沟渠,景色倒是好看。

只是这河坝修建得造福了这一片地方的人,却让其他地方的灾情更加严重,永安镇的淮安河是贯穿大周的主河道的一条支流,永安镇每年的降雨量不小,淮安河的河水被拦住,无疑不是加重了主河道下游的水流量,再加之灵州这河段河道土质的特殊,久而久之,处在中下游灵州城的河堤自然又比较容易决堤。

如果这堤坝炸毁之后,主河道的水流量会减少许多,到时候再重修主河道的堤坝,开凿人工河,将此处的水引往长期干旱的徐州,这个方案确实可行。

他们又在河堤周围巡视了一圈,苏轻言细细观察了此地的土质和地势,一直没开口的他突然问那憨厚的中年男人:“这永安镇一共有多少人口”

那中年男人恭恭敬敬道:“回苏大人,有一千三百二十来户人家,大约五千多人。”

这永安镇地势偏远,人口也少,搬迁起来倒没那么麻烦。

苏轻言点头,道:“时候不早了,回程吧。”

说罢,便牵着许酒往下走去。

那群跟着他的人一阵愕然,不是很懂这位大人来此地看了一圈,又什么都没说便要回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也都没有多问。

那黑瘦的中年男人追了上去,道:“苏大人,眼看这也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下官家里刚好备了些酒菜,大人可否光临寒舍”

他依旧没有死心,想介绍自己女儿给苏轻言认识。

刚刚苏轻言问道那群年轻人时,这人的脸色明显很是紧张,眼睛时不时望向那名黄衫少女,苏轻言想起那少女的言论,淡淡道:“不必了,本官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清风冷月,马车在乡道上缓缓行驶。

许酒趴在苏轻言腿上睡得正香。

苏轻言垂首看着许酒的侧颜,越看心底越是觉得柔软,仿佛永远这样看下去也不会腻。

手指不自觉间已经抚上许酒的眉眼。

眉眼间的温热触感让许酒迷迷糊糊睁眼,一睁眼看到的便是苏轻言近乎完美的下巴弧度。

她嘴角咧开。

“醒了”

“嗯。”

许酒起身,又翻到苏轻言腿上面对着他坐下,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头放在他的肩颈之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味,便觉得安心。

成婚后,她似乎越来越离不开他,总是时时抱着他,触碰着他才觉得安心。

苏轻言的手臂也环住许酒的腰身,就这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良久,许酒才呐呐开口:“这几日,我总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般,时时担心梦醒了以后,你又不在了。”

苏轻言心底一疼,想起三年前,她疯疯癫癫失去神志的模样,手将她的腰身环得更紧了几分,一只手抚上她的发,温声道:“不是做梦,我真的回来了,不会再丢下你。”

许酒微微闭上眼,道:“嗯,你说的,不会再丢下我,不然就算你去到阎王殿,我也会追着你去。”

三年前,她是真的想追着他去的,只是被国公爷和景阳长公主拦了下来,也幸好被拦了下来。

似乎是觉得心安了下来,许酒就这样趴在苏轻言身上又开始昏昏欲睡。

苏轻言微微侧头,看着许酒眼角的晶亮,低低叹了叹,将她抱得更紧了几分,只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不知过了多久

“大人,到了。”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苏轻言就这样抱着睡着的许酒下了车。

面前是一间普通的农舍,这农舍是父亲苏禹之进京前居住的地方,他前些日子特意派人来翻修了一番。

那车夫见苏轻言抱着许酒,也很自觉地没有再打扰,只是将马车拉到后院去放了起来,而后进了农舍旁边的小房间。

苏轻言进门后,用脚勾上房间的门,借着窗外的月光照明,将许酒轻轻放在床上,而后再点起了灯。

替许酒盖好被子,他又将灯火提到书桌旁,开始写呈给皇上的折子。

在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许酒便醒了,她没有去打扰他,只是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在床上静静看着,他正垂首写着奏折,眉心微蹙,偶尔停下笔细细思索片刻,而后才又下笔,橘黄的烛光映衬着他的整张脸温柔至极。

百看不厌

许酒不禁开始想象,她们如果有了孩子,那孩子会长得像他还是像她

不管是苏轻言还是苏迎,如今算来都应该有二十四岁了,在大周朝,男子普遍都是十八九岁成婚,二十岁便有了孩子,如他这般大的男子,多半都已经孩子满地跑。

如今皇上年岁渐高,渐渐也有了立储的心思,而他在皇上动了这个心事的时间被调进京,又被皇上指派来灵州,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探望五皇子,只怕今后也难从这场储君之争中脱身。

如果有了孩子,他是否就会多几分顾虑和牵绊,而后想办法明哲保身,远离这些争斗

不知不觉,大半夜已经过去。

苏轻言写完奏折,起身往床边走过来。

虽然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可许酒毕竟是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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