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窗户,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静心喝茶,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都是可以预见的了,倒是没有必要再看下去,免得伤了眼。
“唉,美景姑娘,听说你的手艺很好对不对,会做好多好吃的多不对”黄金也是离开了窗边,坐到了美景的对面,垂涎的问着。
“嗯,是啊,我会做好多好吃的东西。”美景得意的回答,这是大实话,良辰经常说她,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个了。
只是此刻,美景看着黄金那副吞口水的模样,突然起了坏心眼:“不过我只做给我家小姐吃,其余人才不会给呢。”傲娇的耸耸鼻子,美景冲着黄金吐吐舌头。
她这话也算是半真半假了,她喜欢做给小姐吃,也只愿意做给小姐吃,不过偶尔一些特殊的情况,她的东西,还是会到了别人的手中的。
只不过,那些都是小姐认可的人,不知道眼前这个傻大个什么时候能得到小姐的认可,到那时候,做给他吃也是可以的。
“啊,这样啊,可惜了,可惜了。”舔着脸的黄金,一脸怏怏不乐的坐在椅子上戳着手指,他这个人爱好不多,恰好吃是一样。
以前爷就经常说他,长得笨就是吃多了,和什么生物是一样的,至于什么生物爷是没说,自认为不是那么笨的黄金还是可以猜到的。
为此,他可是哀怨的看了爷好几天的时间,可惜爷压根就不搭理他,不仅如此,那几天他的伙食明显变差了,吓得他立刻恢复了正常。
果然他永远是斗不过爷的啊,黄金叹息,这回他以为可以找到一个做出许多好吃的人来满足一下自己,结果怎么了这是。
让他往少夫人眼前凑,他可没那个胆子啊,因为他怕自己得到少夫人的同意,让美景为自己做一餐之前,已经被爷给解决了。
眼见着黄金的神色越来越委屈,那憨厚的脸上,可怜兮兮的,让美景忍得很辛苦,结果被一边的良辰捣了一下才正色起来。
不过,美景偷偷的看了看黄金的脸色,向良辰笑得讨好,真的不能怪她啊,实在是这个傻大个太好玩了啦。
而一边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白银,搓了搓胳膊,怎么办,他好冷,突然觉得冻的慌,这是为什么呢。
转过这厢发生的趣事,那边,谢悠然总算是可以重见天日了,戳了戳一直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指,谢悠然第一时间看向了下方。
那里,叶园已经穿着残破的衣裳,歪歪倒倒的站了起来,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是之前马夫丢下的,那上面,还在滴着血,银白陪着殷红,森寒无比。
“呵呵,都说了,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啊,怎么的,起来啊。来啊”嘶吼着嗓子,叶园失控的用匕首捅上已经没了生息的男子尸体。
一刀又一刀,飞溅的鲜血落到了叶园的裸露的肌肤上,脸上,头发上,叶园就像是毫无反应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没有知觉的人,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下了手。
她已经不干净,即使杀了这个人,也是无法掩盖这个事实了,不过没关系,她还活着,只要她活着,就可以讨回一切。
“简艾”叶园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带着些许的撒娇,如果不看叶园的表情,恐怕还以为叶园在和简艾打趣儿呢。
可是,那种看着自己手中鲜血低落的刀子,阴森森的笑着,原本还算漂亮的脸蛋,扭曲成魔鬼一样。
简艾,我叶园的余生,就是为了报复你而存在的,简艾,放心,为了你这番好意,我叶园,定会好好的报答你的恩情,至死不休。
一把扔下手中的刀子,叶园捡起一边之前男子脱下的衣服,穿了上去,浓郁味道扑面而来,叶园没有任何反应。
用衣服包裹好自己的身躯,叶园将头发扎起来,扯下首饰和耳坠,将自己伪装成为一个男儿,然后努力直起身子走出了这条巷子。
没关系,她以后依旧是骄傲的叶家小姐,没关系,今天知晓她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她都会亲手送走,没关系,那些负了她的人,她一个不会放过。
现在,她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不会一样,她的过去,将被她舍弃,她会迎来一个全新的自己,一个只为复仇而活的自己。
嘴角带着自在的笑意,叶园踏出了这个改变了她一生的巷子,然后融入人流中,不在顾忌自己的淑女风范,大步的离开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林之宴瞧着底下男人那残破不全的尸体,好心的道:“待会还是让人给他收尸吧,放在这里被野狗吃了怎么办,那该多可怜啊。”
“哼”冷哼一声的荀觉,搬椅子,离得林之宴远远的,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这个黑心的人,害死了人家还这么假惺惺的干嘛。
“阿宴,我比较期待这场戏的后续”坐回了桌子边上,谢悠然重新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看戏这么久,她都有些口渴了。
“好吧好吧”本来等着谢悠然夸奖他的林之宴,有些气结,这不是太打击人了吗,他做到这么好,也不鼓励鼓励他啊。
“不过今日也是非常过瘾的。”一转眼,喝下小半杯的谢悠然,对着不渝的林之宴又来了这么一句,让某人立刻转而笑开。
对林之宴吃瘪的情形表示看的很过瘾的荀觉,决定以后要抱谢悠然的大腿了,能让之宴这个混小子噎住的人只有谢悠然了。
这个机会,他可得好好把握,说不定以后就可以翻身做地主了,一想到自己以后欺压林之宴的日子,荀觉就有些开心起来。
而一眼便知道荀觉在想些什么的姬如世,则是默默离荀觉远一点了,这样傻乎乎的人还是不要接近的好,要不然被传染了咋办。
人家之宴之所以被谢悠然欺负,一个或许是因为谢悠然段数高超,更重要的则是之宴愿意被欺负。
可是对于荀觉,姬如世认为,他永远不可能有爬上之宴头上的一天,估计在荀觉还在爬的时候,之宴已经站在高处笑眯眯的看着荀觉奋斗了。
也不知道这脑袋是怎么支撑着他活到了现在而一点事情也没有,难不成真的是傻人有傻福不成。姬如世有些吐槽。
只不过,令姬如世感到可怕的,不是之宴的手段,而是那谢家悠然,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谢小姐之前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吧。
那样活在深闺的小姐,面对今日的一幕脸色一点改变都没有,甚至还在结束之后与之宴讨论打趣,这样的人,是该说无知,该是可怕。
gu903();可要谢悠然真的是无知的蠢人的话,之宴也不会看上的,那样的女子,恐怕还没有入之宴的眼,就已经被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