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了,即使她答应明净当上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又如何呢。
守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背叛自己的夫君,过着那没有自由的生活,她更喜欢待在林之宴的身边,陪着他一起当一对没心没肺的夫妻。
“真是可惜呢,最后的一次机会,你便是如此的错过了,既然如此,我便不会手下留情了。”明净轻挑的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林之宴。
待眼神转到他身边的谢悠然身上的时候,眼中的热切和渴望渐渐被收敛起来了,恢复了那一贯无欲无求般的冷漠。
手指微动,不远处的一个花瓶摆件应声而落,屋外,一阵骚动声渐起,风无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
然后看着里间突然多出来的两人,眼神扫了身后的那些侍卫一眼。这些人怎么将这两人放进来了,他不就是离开了一会儿吗。
而那被风无责怪的人倒是面面相觑,然后对着风无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压根没有看到谁进来了啊。
“算了,不怪他们,林爷想去的地方,不是他们可以拦得住的,反而他们倒是该感谢林爷饶了他们一条命啊。”
明净嗜血的一笑,然后执剑,指着对面几人的地方,唇瓣轻启:“杀,除了那个女子留下活口之外,一个不留。”
既然用柔和的手段得不到对方,那么就用他一贯的方式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便是,只要最后谢悠然依旧是属于他的,即使不健全了又如何,他会照顾她的余生的。
“呵呵,错了错了,知道为什么你们不知道爷进来了吗,是为了让你们多活一会儿而已。”林之宴将谢悠然安置在一边,然后接过皇帝抛来的剑。
“舅舅,然然就交给你了,要是然然受了一点上,你侄子我可就撂担子不干了啊。”邪意的看了皇帝一眼的,得到对方无奈的同意之后,林之宴拔剑,置于眼前。
冰冷的剑刃反射出他的眼睛,那是他藏在深处的眼,嗜血而又暴戾,接下来,会死多少人他可不会管哦,因为,他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吼叫着。
让他杀了对面那个胆敢在他的面前,轻视他心爱的女子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到然然的喜爱,更加的不配,爱上然然。
手腕翻转,眼神凛然,林之宴脚尖点地,力气渐聚,对着那些对自己冲过来的侍卫,提剑,落下。
温热的血液将白玉铺就的地板打湿,血色眨眼间便弥漫开来,淡淡的血腥味开始飘散开来,安坐的谢悠然和皇帝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而俺不远处站着的太妃,则是捂着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吐出来,虽然她是经历过许多东西了,可是这么直接的面对一地的血腥,她也是第一次。
“怎么了,母妃,不舒服吗,可要儿臣找来太医瞧上一瞧啊。”忽然之间,太妃身后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温柔的男音关心的问着。
“是你,不是告诉你了吗,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已经可以走了,以后我与你,各不相干。”
太妃一把拂开来人的手,然后扶着柱子站稳身体,眼神凌厉的看着来人,这个用心当了她儿子十几年的人,她却是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
“呵呵,母妃这话可是说笑了,要是儿臣这次还是听母妃的话,今夜离开京都,此刻怕是那城门外,又多了一具无头无尾不知身份的尸体了吧。”
也不在意太妃的样子,铭王掀开自己的面具,将那一张恐怖的脸暴露出在太妃的面前,然后看着对方那惊惧的脸,笑了笑。
脸上的肌肉一动,那满脸的深色伤疤也随之抖动着,让其的脸看起来格外的恐怖,这让太妃的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给本宫把面具给带回去。”随时呵斥的语气,却只是引得了铭王的笑声,越来越大的声音,似乎是要将这大殿的顶震开般。
那笑声中带着解脱和嘲讽,然后铭王低头,静静的看着太妃,黝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一眨不眨的,如同在看死人,沉寂的没有丝毫人性的光芒。
“母妃,儿臣的这张脸,不是当初母妃您亲自造就的吗,为何母妃会为了自己的杰作而感到害怕呢,难不成,这是因为母妃还有良心二字可言”
鄙夷的话语,轻视的眼神,铭王看着那靠着主子才能支撑的自己的太妃,神色默然:“当初你对我做出那些事情,便该知道,我终有一天,会反抗的不是吗。”
“现今,只不过是提前将那一日到来了,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便是下定了决心,一定会摆脱你的控制,得到自己的人生。”
“那年我还不过是一个无知的儿童,却是卷进了你的这场本该与我无关的阴谋中,当时为何你不会感到害怕呢,不会愧疚呢”
声声见血,铭王那张毁容的脸上,浮现出清晰的苦楚,是那么的清晰和痛苦,一想到当年自己遭受的一切,他就忍不住将他眼前的这个女人撕碎。
食其骨血,碎其骨髓,他都不觉得解恨,他好好的一生,就因为她的野心,被硬生生的葬送了,他能不恨吗。
“不,不,这件事情又不是我一人做的,难不成你忘记你母亲的话了吗,她可是让你听我的命令行事的,你敢违背你母亲的命令吗”
腿有些软,太妃指着对面的铭王,大声的反驳着,只是瞧着那样子,加大声音,也不过是让自己好受一点而已,至于她自己说的那些话,可能连自己都是不信的吧。
“呵呵,你说的对,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我的母亲对我说的话,就是因为那些话,我才能苟且偷生到如今,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亲手,杀了我的那个好母亲不是吗”
“不过在送我母亲下黄泉之前,儿臣不是该先送母妃您下去一趟吗,到时候还请母妃您在地狱之中稍等一会儿,儿臣很快便会送儿臣的母亲一起下去陪着母妃您的。”
从自己的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铭王疯狂的大笑着,然后将匕首向着太妃刺了过去,就是这个女人,毁了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他,恨啊
“不,不要啊,孩儿,快,快救救你的母妃啊。”吓得就差屁滚尿流的太妃,扭着腰躲过铭王刺过来的匕首,然后向着那正和林之宴交手的明净那边逃去。
只是那呼喊的称呼,铭王那如同和厉鬼一般狰狞的面容,倒是让众人眉眼间扬起了然的笑容,好一场狸猫换太子的伎俩呢。
谢悠然看了看明净那张脸,然后再看看那太妃的,这般仔细的瞧了瞧,的确是有些相似呢,比如都是同样的那双凉薄的眼,如出一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