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说着,轻轻伸出柔软的、嫩红的舌,舌尖满足地舔着樱唇,仿佛唇边酒香犹在,叫杨瑾又是一阵心跳如鼓,神志几乎迷幻。
“杨瑾啊,不如咱们一起走吧”楚狸忽然提出让杨瑾意外的建议。
杨瑾浑身一怔,迷糊地说:“不要胡闹,都已经这个时间了,你要去哪儿走走”
“你呀,怎么这么笨呢”楚狸噘起嘴唇,伸出手指指着杨瑾的鼻尖,娇声说道。
楚狸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就那么赤着脚儿走向杨瑾,被杨瑾一把抓住她的双腕,要不然只怕她要醉倒在地了。
楚狸醉眼星眸,语气飘忽不定:“就是走啊走得好远好远去个没有烦恼、没有是非的地方,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我们无忧无虑地生活。”
杨瑾皱了皱眉,埋怨道:“你喝多了,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呢,好端端的,我们为什么要走”
“因为,不走你会”楚狸说到这里,酒意失控上涌,“嗝儿会后悔的”
“你今晚究竟是怎么了”杨瑾疑惑地看着楚狸,轻轻为她抚开遮到面颊的发丝,“我为什么会后悔你跟我说清楚。”
“你爱不爱我”楚狸非但没有解释,反而瞪起了眼睛,借着酒意,似乎埋藏在心里很深的话,很容易地就说了出来。
杨瑾无语地凝视着楚狸,虽然知道她是借助酒意,可她说的都是真心话,用力点了点头。
“爱我为什么不跟我走”楚狸作势想要从杨瑾的手中挣脱出来。
“楚狸呀,你喝多了,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为什么爱你就得跟你走”杨瑾用力将楚狸拉住,将她拉到与自己更加近的距离,“我们现在不是都好好的么”
“因为因为”楚狸的声音有些讷讷,不知道是不是没想出能够说服杨瑾的理由,干脆胡搅蛮缠地耍起赖皮,说道,“你如果真的喜欢我,那就马上跟我走”
楚狸强行拖着杨瑾要走,杨瑾却一步没动,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仍旧耐心地劝慰她:“楚狸,我们都有亲人、朋友生活在这里,我们也都有自己的前程、事业,以及责任,总不能无缘无故地为什么忽然就要避世隐居呢”
楚狸怔了一下,迷离的眼神儿仿佛有些清醒了,喃喃地重复道:“我们都有亲人、朋友生活在这里,我们都有自己的前程、事业和责任”
杨瑾点头说道:“对啊”
楚狸定了定神,方才的醉意还有媚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突然一把挣脱杨瑾的双手:“我去睡了,我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
楚狸推开杨瑾,仿佛有些失落地垂着头向后退去,直到房门前,才转身摇摇晃晃地出了房间,踉跄着脚步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杨瑾不放心地追出门外,眼睁睁看着她推开房门,又掩上房门,这才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这丫头,酒品可真不好看来方士不准她喝酒是对的。”
杨瑾回到自己房里,这才发现楚狸的一双蒲草鞋子还丢在榻边的地上。杨瑾俯身将鞋子轻轻地捡起,仿佛又触摸到了楚狸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他蹲在那儿,双手拿着鞋子出神地痴痴想了一阵儿,才又把那双鞋子小心摆好,仿佛手中拿的不是鞋子,而是一件易碎的工艺品,眼前再次浮现出楚狸执拗地问他爱不爱自己的俏脸。
杨瑾不由自主地微笑着,仿佛陶醉在怡人的春风里,对着空气轻轻回答:“爱当然爱”
次日一早,用过早餐之后,蒙毅要亲自领杨瑾入宫见驾,楚狸和顾勇、陶素一直将他送到府门外。楚狸的酒看来应该已经醒了,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澄澈得很,她的表情也很平静自然,注视着杨瑾跨上骏马,走向长街远处,昨晚的一幕,她似乎是已经完全忘记了。
在蒙毅亲卫队的护送下,杨瑾一路来到咸阳宫前。蒙毅将杨瑾托付给一位宦官,自己先行入朝去了。杨瑾是第一次见到太监,难免觉得很有趣,明明应该是个男人,但偏偏面白无须,声音尖声尖气,说起话来拿捏作态,却又像个女人似的。
杨瑾揖了一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公公怎么称呼”
“咱家姓高”宦官见杨瑾甚懂礼数,又是蒙毅亲自送来的,自然眉开眼笑。
杨瑾满面堆笑地继续问道:“高公公终日侍奉圣上,沾染龙气,必定享尽人间富贵荣华。”
“侍奉圣上的事情,还轮不到咱家头上,像咱们这种人啊,即便有再多富贵又能如何呢”高公公用拂尘指了指脐下,扑哧一乐,手掌拍着自己的脸颊,“不过去了那儿之后,这人啊,反倒不易老了,咱家今年已三十有三,你看看,这脸上连条褶子都没有。”
“传闻修道仙人皆是鹤发童颜,高公公如此面相,应是有仙缘的人,必能富贵长寿。”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杨瑾当年寄人篱下时也懂得如何说话,几句奉承话下来,说得高公公满心欢喜。
“这位大人,承您吉言您是做大事儿的人,日后啊,咱家还要多仰仗您多给照应呢。”高公公久在宫中做内侍,圆滑得很,自然也奉承杨瑾两句,说着拂尘一挥,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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