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惊呆了,手中提着的弩吧嗒落地,想要移开视线,却像被施了定身的法术。
楚狸冷笑着说道:“好我证明给你看你不是射伤了那人吗那么你看一看,我身上有没有伤”
水滴打湿的云鬓,微启的樱唇她的锁骨瘦削性感,胸部饱满挺拔,腰肢纤细玲珑,大腿长而笔直,那曼妙流畅的曲线没有一点瑕疵,每分每寸,都充满了女性的诱惑,女性的魅力。
她缓缓地转身,平坦的、渐渐收缩并柔软地砍削成纤细而富有弹性的腰肢上,一左一右,各有一个迷人的腰窝,丰隆挺翘的臀,玉一样细腻而富有质感。没有伤处,连伤痕都没有,此时的她,像一个玉雕美人儿。
“对对不起”杨瑾被这美妙绝伦的玉体打得语无伦次,他结结巴巴地说着,狼狈地夺门逃了出去。
楚狸慢慢地转过身,出人意料地,她眼中的怒火消失了,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星点泪光在眼眶边缘闪烁。她慢慢地坐下去,重又浸入了水中,鲜红的花瓣聚合过来,将她的胴体温柔地笼罩起来。
屏风上忽然睁开了一对眼睛,屏风的画面缓缓向外凸起,最后,竟然从屏风里走出一个人,而恢复原状的屏风毫无损毁和变化。这个人身上和屏风上的画面如出一辙的五彩斑斓渐渐淡化、消失,一袭黑袍,遮帽下渐渐浮现出一张棱角分明但有些苍白的脸。
“多谢师姐”
神秘人略显狼狈地捂着胸,那里是刚才被杨瑾射中的箭伤。他的目光从楚狸削肩上扫过,飞快地闪过一丝淫邪的笑意:“可惜了,我本来都已到手了”
楚狸眯起冰冷的双眼,说道:“辛猿,那东西只是被遗弃者仿造出来的东西,只能制造出最劣等的生物,你要它何用”
“也许吧”辛猿咧开嘴巴笑了笑,他的舌头竟然像蛇的芯。
楚狸、辛猿,他们的名字都是犬字旁。但是光看这可怕的舌头,辛猿也许叫辛蛇更合适些。
“不过,真正的至宝只有一件,掌握在曾帝手中”辛猿一脸遗憾,“我们甚至无缘见过这件宝物可是那些被遗弃者,当初显然是见过那件至宝的,否则他们也不可能仿造得出来。虽然,他们仿造的有些致命缺陷,但是如果能得到它,或者老师有办法复原出真正的上古至宝”
“老师自有他的安排和计划,用不着你来多此一举,”楚狸厉声斥责道,“你今夜节外生枝,险些连累了我。”
辛猿看起来伤得不轻,他虽拥有神奇的秘法,但是显然也是血肉之躯,劲弩是能够伤害他的。他辛苦地剧烈喘息了几下,阴险一笑:“拿到它,自然也是老师的意思。当然,师姐你另有任务,这件事你不必插手”
辛猿说着,也不等楚狸答话,用完全没有声息的脚步走向窗口,轻轻一推,又回头望了一眼,正看到楚狸平滑的玉背,眼神中再次露出一丝淫邪贪婪的目光。
楚狸没有回头,可她的头发却突然爆发出一团银色的光,辛猿一声闷哼,一只眼睛爆出一蓬透明的液体,瞬间变成了一个黑洞。
“另一只眼睛先寄放在你那里,等老师的任务完成后,你最好主动给我送过来。”楚狸单手握拳,手指关节上的蓝芒正在缓缓消退。
辛猿捂着伤眼,满脸筋肉痛苦地痉挛着,不敢再多说什么,又畏又恨地看了楚狸一眼,跃进窗外的夜幕。
第十一章长街风云
杨瑾匆匆走向自己房间,心烦意乱,一路之上,眼前的景象都在摇晃不定,太多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飘忽不定。
莫名而来的盗贼,难以确定身份。因之误会了楚狸,以这丫头火气十足的个性,只怕此番闹出的误会,轻易不会息怒了。不过不过楚狸的身子,还真是好看呢。
只是刚才心绪太过慌乱,此时想来,杨瑾已经想不起来一点具体的东西,当时的一切都仿佛短暂的梦境,脑海中只有雪白、浑圆、曼妙的曲线、披散秀发下惊艳的双眸
夜晚的凉风渐渐吹熄杨瑾滚烫的脸颊,他走回自己房门前,当时他追着窃贼的黑影冲出去时,就没掩门,此时信步便入,可脚步刚一迈进房门,他就看见清冷月光下,有个人影正肆无忌惮地在翻找着什么。
“好大胆子,居然马上就杀了我一个回马枪”
杨瑾勃然大怒,却发现两手空空,这才想起他的弩在闯进楚狸房间时,因为看到她赤裸的胴体,失魂落魄间已经掉落。但这一晚杨瑾被接连不断的变故搞得心思混乱,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
就是这混蛋,害他误会楚狸,本来两人就在闹别扭,这一下更是和好无期了。杨瑾像头咆哮山林的猛虎般冲进去,灌注了全身力气的拳头雨点般砸向屋里那个窃贼。说来也奇怪,那盗贼明明已经察觉杨瑾向自己扑打过来,却完全没有抵抗,缩着身子双手抱头,任凭杨瑾的拳头结结实实地落在身上。
“哎哟,三哥,别打了是我,是我啊”即便盗贼是钢筋铁骨,也坚持不住,双手紧紧护头,高声求饶,“我错了还不成吗别打了”
“老四”杨瑾愕然,还未落下的一拳硬生生停在半空,勿忙转身点起灯,只见眼前那人鼻青脸肿,可不正是顾勇
“是你”杨瑾气愤地坐到榻上,质问道,“你不在甘泉山守卫,跑回来做什么还鬼鬼祟祟的”
“我我”顾勇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哭还是笑,手足无措,在杨瑾逼问下,最终还是忸忸怩怩地说了。
顾勇率兵看护甘泉山工地,主要是晚上需要加紧警戒程度,白天的时候工地上干得热火朝天,他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儿,于是他就和陶素到咸阳城去闲逛。对杨蕊,他是情有独钟,想着自己好歹也来了咸阳,买件合适的礼物,回头带回给她,说不定能讨她欢心。
二人在咸阳城中大街小巷地逛了半天,中午在小饭馆里又吃了些酒,下午借着酒意继续逛街的时候,在一条小巷里发现有人群聚拢。
顾勇最好热闹,走上前去分开人群,只见人群中一白发白须老者独坐棋盘之后,正闭目养神,似乎在等待挑战者。顾勇在军中时,因为生活枯燥,也常参与赌博。别看他平日不读书,做事说话也莽撞,可对棋道中一个叫六博的玩法还挺喜欢。此时瞧见有人设局,顾勇不禁来了兴致。自从来到咸阳他还未碰过六博,一时技痒难当,便坐到老者对面。
“这位军爷,老朽以此为生,这是要赌资的。”老者睁开假寐的双眼。
顾勇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拍在棋盘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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