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和小姐不接回去了”
林岚道:“由她们去吧。高高兴兴地过完这个元宵,咱们也得开工了。让你去找的那些老卒,找到了多少个”
傅小刀认真地说道:“十来个。”
“也好。”
傅小刀抿了抿嘴,他其实想说,那些老到连一袋粮都得分两次才扛得动的残卒,比顺溜都不顶用,然而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他明白,林岚把这些老卒聚拢来,就不是为了干活的。
林岚见车内有酒,便喝起来:“小刀啊。”
“爵爷,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比您大上那么十岁。”
“可是你的名字就叫小刀啊。难不成叫你老刀,还是大刀”
“额刀叔好像不错。”
林岚冷笑道:“小刀啊,还想占我便宜滚”
等元妃入了东仪门,贾府的众人才各自忙着散去。贾母、贾赦、贾政等人往主楼候着,等元妃游园完毕,前去拜见。
其他人则是去了贾母院中的荣庆堂等候。
一小厮忽然从宁国府匆匆跑来,在贾珍耳边低语道:“蓉大奶奶蓉大奶奶她”
“怎的”
“上吊自杀了”小厮颤抖着说道。
贾珍脚底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怎么”贾政回头问道。
“没没事。”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声道,“事情先压下来不许传开来,宁府的所有人都不许出门”
喜庆的日子里,那个曾给他无尽欢愉的儿媳,竟这样上吊自杀了或许,这是她一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勇气使然吧。
第225章真乃仙人
贾赦、贾政、贾琏、贾珍四位有职务的贾府男丁,贾母、王氏、邢氏以及尤氏四个诰命夫人,等候在主楼之外。元妃还在游大观园,一位太监忽然小步跑来。
“公公,可是有何事”
诸人心情紧张地竖耳听着。
太监尖声尖气地说道:“元妃有旨,花溆即可,何必蓼汀。”
“遵遵旨”
贾赦等人忽然心头一颤,想起了那日林岚的话,顿时咋舌。那日宝玉题了“蓼汀花溆”,貌似被林岚改得就剩“花溆”二字。
“快去派人改了”贾政反应过来,擦了擦额头。
邢氏见贾赦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说道:“怎的有什么难处”
贾赦道:“几日前不是请了林岚过来看大观园蓼汀花溆,乃是宝玉题的,林岚要改为花溆,没想到与贵妃想得如出一辙。”
众人皆惊。此等巧合,未免也太离奇了。
贾母沉思片刻,说道:“他还题了什么”
“一处白石镜面,一处玉石牌坊。”
贾母道:“方才见他去了西角门,还不请他过来。”
“省亲完毕,林姑爷便离去了。”
众人脸色难看。贾母叹道:“只希望贵妃不要提及这两处提额吧。”这处还好,挂的是宝玉的题额,另外两处,都是林岚所作,问起来难免麻烦。
元妃入了正殿,礼仪太监跪请升座受礼。
太监迎贾赦、贾政等于月台下排班,殿上昭容传谕曰:“免。“
太监引贾赦等退出之后,又有太监引贾母及女眷等自东阶升月台上排班,昭容再谕曰:“免。“
茶已三献,贾妃降座,乐止,退入侧殿更衣,方备省亲车驾出园。
至贾母正室,欲行家礼,贾母等俱跪止不迭。贾妃满眼垂泪,方彼此上前厮见,一手搀贾母,一手搀王夫人,三个人满心里皆有许多话,只是俱说不出,只管呜咽对泣。
邢夫人,王熙凤等,俱在旁围绕,垂泪无言。
半日,贾妃方忍悲强笑,安慰贾母、王夫人,说道:“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
元春朝周围望了望,道:“宝玉呢怎不见来”
王夫人说道:“无谕,外男怎敢擅入”
元妃忙命人引来。
片刻,宝玉进来,行了国礼,元妃命他上前,携手拦于怀内,笑道:“长高了”还未说完,便泪如雨下。
过了好些时候,才在众人劝慰下收住哭声,道:“方才听老爷说,这院中亭台轩馆,皆是你所题,倒是精益了不少。”
宝玉性子直,说道:“姐姐认为哪处入得您的法眼”
“原本那杏帘在望,倒是不错。然刚刚见玉石牌坊上留余庆三字,可是你题的倒是妙了,唔,还有那花开彼岸天,不似那般小家子气,题在那处,有奇效。”
宝玉脸色一变。
“怎的”
“不瞒姐姐,您说的二处,恰好不是我题的。”宝玉有些不悦道。
元春一愣,回头朝贾政望来,说道:“方才不是说皆是宝玉题的”
贾政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倒是忘记了。娘娘说的二处,乃是荣府的新姑爷林岚所题。”
“姑爷可是哪位妹妹嫁出去了。”
贾政实在是不愿题林岚的名字,方才故意规避,没想到还是被问及了,只得实话说道:“迎春、探春皆嫁于他。”
元春一愣,道:“倒是好个人物,居然娶了我那两位妹妹,今日可曾过来”
“方才身体抱恙,回了府。”
元春说道:“倒是可惜了,这等才人,难见一面。”
宝玉有些不悦道:“难道就那两处入得姐姐法眼不曾”
“你呀,方才不是说了,杏帘在望、有凤来仪皆不错嘛。既然你如此不甘,不如各赋五言律一首,使我当面试过,可好”
宝玉只得说好。探春、李纨以及宝钗、黛玉皆作陪。
见到后辈们都忙着应题作诗,元妃才问道:“这个林岚是个什么人物”
贾政未语,倒是贾赦先说了起来:“此人才华横溢,几月前三弦阁斗酒诗百篇,被人呼作谪仙人,本是林如海之子,与我荣府有旧,若细算起来,乃是娘娘您的表兄弟。后娶了迎春、探春,则成了荣府的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