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摇也问:“你下班了吗?”
陈嘉措:“还有一刻钟。”
在西藏玩了一个月回来,裴絮在西藏克服了缺氧的不舒服,结果回来有些醉氧,裴絮昏睡无力了一个晚上之后,早上睡醒又昏昏沉沉。
周摇也第二天给她打电话,裴絮一直没有接电话。
昨天去机场接她之后,裴絮把东西落在了周摇也车上。还有一些特产在裴絮行李里,今天下午周摇也去拿,发现裴絮还在睡觉,醒了之后又立刻睡着了。
周摇也送她去医院检查。
给陈嘉措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带裴絮检查完。
医生说没事,这会儿裴絮倒在后排又睡着了。来都来他上班的医院了,虽然饭局看上去今天是进行不了了,但是不给陈嘉措打个电话也不好。
等了二十分钟,陈嘉措打卡下班出现在了停车场。
一路上,陈嘉措比第一天上班还紧张,第一天上班他还想着怎么和患者打招呼,今天走去停车场路上陈嘉措在想怎么和裴絮打招呼。
结果偷偷练习了几分钟的笑容和礼貌的微笑都没有用上。
裴絮倒在后排睡着了,睡得很香。陈嘉措那‘长辈特供’的笑容露给了周摇也。
周摇也放下手机,启动车,看见他那表情,笑:“掐我妈人中,叫醒她。”
听得出是打趣他的话,陈嘉措哪敢。将安全带系上,偷偷瞄了眼后排睡着的裴絮,小声问周摇也:“阿姨今天住在你哪边吗?”
打趣还在继续,周摇也将车慢慢开出医院:“感觉你不是很欢迎我妈。”
内心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欢迎,可点头太不像样子,撒谎他也不擅长。周摇也付了停车费,没再逗他:“我那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而且我妈不喜欢住在我那里。”
周摇也把裴絮送回了家,和陈嘉措两个人把她扶下去。裴絮短暂醒了一下之后,又睡着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赶上晚高峰,昨天陈嘉措值夜班,在路上昏昏沉沉。夜色在不知不觉中变暗,代表春天的三月将至,洵川的春天就要来了。
一路上她开车开得很慢,副驾驶上的人没坐过她几次车,倒是对她很放心,不像是裴絮一开始坐她车的时候整个人全神贯注地帮她关注车况,比周摇也还紧张。
周摇也趁着堵车,没有玩手机,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副驾驶睡着的人。
想到了一直被他保存着的数学题册。
她确实不会写情书,不懂怎么用云霞用星星用风去说爱。她写不出文科生的文艺三行情诗,三行太短了。
可长篇大论,去翻来覆去说一个‘爱’字,她没有那么多墨水。
车慢慢驶入小区,她在车里用车库钥匙打开车库的卷门。副驾驶的人还没有醒来的痕迹,周摇也将车停好,四下安静下来的瞬间他反而醒了。
眼皮太重,看着陌生的车库都不知道到了。
“吃晚饭吗?还是洗澡睡觉?”周摇也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要下车了。
陈嘉措脑子昏着,直接开了车门下去,脚刚迈到外面,就被安全带拉了回去,他伸手解开,哈欠连天:“陪你。”
车库的卷门已经放了下来,周摇也从旁边的小门走到客厅,小门处也有一个玄关。陈嘉措的拖鞋之前脱在了门口,装着地暖的地面一点也不冷。
“得了,快去睡觉。”
周摇也看他这样子是不吃晚饭了,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习惯了不吃晚饭,从冰箱里随便拿了一瓶酸奶出来。转身去烧了壶热水,她还有中药要热了喝掉。
水壶里的水灌了一半就够了,放到一直没有拔插头的底座上,手上的动作刚停,身后站着一个人,伸手搂住她的腰,脸颊埋在她脖颈里。下巴上的胡渣稍稍冒了出来,弄得周摇也脖子有些痛痒。
周摇也站在原地没动,任由他蹭着自己的脖子:“发嗲?”
“我连着上了好几天夜班了。”之前就该甜蜜蜜的,结果因为夜班推迟了好几天。
周摇也装傻:“是的,我很享受这几天最后的一个人霸占一张大床的感觉。嘶——”
原本蹭着自己脸颊的人,突然亮出了牙齿。
疼得周摇也想躲,躲的动作因为他抱着自己成了扭动。
他收起牙齿亲了亲那块皮肤:“别扭了。”
陈嘉措将解剖课时所有的知识灵活运用了,当然死记硬背人体模型也帮了不少的忙,他手指摩挲着周摇也的后背。
她趴跪在床上,头发从后背滑落,他指腹一点点地仔细地摸着,在他说出学名的时候,指腹就在停留出打圈揉按着。
“这一段是颈椎、这一段是胸椎、这一段是腰椎……这是尾椎……”
“嗯……”埋在枕头里的人发出的声音都是闷闷的:“别摸了。”
她往后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拉着他的胳膊,陈嘉措半推半推伏在她身上。被她拉着的手,往前伸:“这里是锁骨……这里是乳|房、这里是肋骨、这里是胃、这里是肠子……”
周摇也将即将落在她小腹上的手抓住了,紧紧地抓在手里。
陈嘉措扣着周摇也的五指,撤腰,又顶了一下:“这里是什么知道吗?”
‘学生’不讲话。陈嘉措亲了亲她的后背,感受着她身体的发颤:“阴|道壁形成了高潮平台,直肠括约肌还有子宫都在收缩……”
最后,他把人翻过来,抱着喊了好几声阿摇。
周摇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她穿着脱鞋下楼倒了杯水,看了眼时间还没有到她正常睡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