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谥号足以。”
刘备死没死张温真的把握不准,不过许攸说得很对,或许他做的很对,把广阳士族绑上他的战车,再用广阳士族绑上自己。
也罢,张温只能偏向于广阳满城百姓。
“还不速速退下。”
张温不想看耿集的丑态,赶紧挥手。
耿集哦哦哦连声,好一会才在许攸的搀扶下起身,快出张温府邸时又问许攸:“子远先生,车骑这是何意”
许攸心底暗忖:这废物怎么做成一郡太守的
许攸笑道:“耿广阳安心吧车骑已站在你们这边,袁公与大将军也会站在你们这边。”
“啊好,真是好,多谢子远先生救我,救我广阳满城士族,真的功德无量。”
耿集连连朝许攸这个白身作揖。
许攸面色如常坦然受之,一手将耿集扶起:“使君不必谢某,要谢就谢袁公跟大将军吧”
“这个自然。”
耿集唯唯诺诺的离去。
许攸看着他的身影冷笑,这等废物不如某多矣最多十年,某就能坐上一方郡守。
“子远先生,今日车骑可有空”
许攸被一人打断遐想,许攸低头一看却是张纯,忙笑道:“原来张中山,车骑正好有空,不如随某进去。”
“哈好,如此多谢子远先生。”
张纯不是第一次来面见张温,可每一次都碰壁而回,没想到这次却能进府,心中对许攸充满感激。
二人有说有笑的走到张温处事厅外,许攸道:“张中山且稍待,某就去通告车骑一声。”
“先生自去。”
张纯恭敬的送走许攸,耳朵却支棱着听里面的动静。
“车骑,上谷张中山求见。”
许攸见张温怒气未消,嘴角一挑道。
“那个张中山”
张温不由自主的大声喊道。
“就是黄巾之乱时那个弃中山相而逃的张纯,他想在车骑麾下自荐为将。”
许攸低声将张纯的光辉历史添油加醋的告诉张温。
张温听完许攸的话,勃然大怒:“先是弃城而逃,昨日又在城下被鲜卑大败,此等废物也有脸自荐为将给吾赶将出去。”
张温的怒吼,张纯听的一清二楚,他花大批财货才疏通好关系,没想到今日竟然被张温一语否决,这,这是为何
许攸出来就看到张纯一脸呆傻,不好意思的道:“张中山,对不起啦某尽力了,不过以后有机会某会给张中山说情的。”
张纯强笑:“多谢子远先生。”
许攸冷笑:“阉党还想出头做梦”
许攸一语让张纯掀起四州长达三年之乱。
涿郡,陆城坞,自从刘备被马车载着回来,随军将士一脸灰败,陆城坞人纷纷为其担忧不已。
陆城坞气氛压抑,可私底下里的商业活动却疯狂的火热,甲械、粮草、皮毛、盐巴等等各种战略物资在陆城坞一车一车的运到它该去的地方。
王越刺杀自己,那就代表着党人忍不住要朝自己下手了,张温视而不见,可想而知灵帝也有心要弄死自己,刘备为了活命,只能让张举、张纯大肆扩大势力,早日造反。
另一方面,刘备加大募兵计划,张辽与徐晃带着三千骑兵的甲械回雁门募兵,张辽凭抗击匈奴有功被提拔为郡兵曹。
其余等人则开始在涿郡招募游侠、豪勇,然后送进于禁的新兵营。
一切都在暗中顺利的进行着,刘备的势力在一日继一日的飞速扩张,大汉河北最后一丝平静之机也是刘备最后韬光养晦之日。
第五十九章关羽去西凉
陆城坞车马如龙,行人如流水,拥挤而又有一丝规则。
这是走在特殊直道上的张温观望陆城坞的第一想法。
“他们为何分开行走,难道三条直道一起投用不更好吗”
张温的侄子张喜把张温疑惑问出。
一旁前来迎接的简雍道:“张中郎,你可不要小看这分道而驰,你看进有进道,出有出道,还有这紧急通道,这样一看是不是规整许多,而且提高效率不会被拥堵。”
“嗯那到是。”
张喜看着排着两条长龙依次进入坞堡内,排队的虽然有些不耐,不过长龙却快速的进出着。
坞堡内,商铺比比皆是,逛街的男男女女竟然不下于一座郡城的商市,而越靠近刘备的府邸商铺越多。
陆城亭侯府前,刘元起以族长的身份代迎张温一行。
“玄德的伤势如何”
张温沐浴休憩之后,便直接问简雍。
简雍一脸悲色:“剑伤都是已痊愈,可先前所中之箭有奇毒,诸医士束手无策,只能用山参吊着命。”
“哦鲜卑贼竟如此卑劣”
张温眉头一皱,满脸不悦,不过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许攸之所以来幽州就是为了打压、甚至杀了刘备,杜绝一切黄老学说的复起,你杀可杀,但卑劣到用毒,这让张温深以为耻。
“可不是,该死的鲜卑胡虏,真该把他们斩尽杀绝。”
简雍说得气愤添膺,可大家都明白这鲜卑贼乃是许攸一行。
“吾此番前来陆城,乃是奉陛下令谕前来探视玄德伤情,不知玄德此时可见客否”
张温不想跟简雍探讨诛杀许攸之事,毕竟这件事他也是幕后推手,转移话题道。
“可以,不过车骑,时间不可太长,医士让他多多休息。”简雍道。
张温点头:“那是自然。”
张温再见刘备,刘备已无当日之神韵风采,满脸蜡黄、头发枯燥、呼吸一轻一重,胳膊也变得干瘪,整个一奄奄一息的垂危病人。
“玄德,玄德,张车骑来看你来了。”
简雍的声音带着几分凝噎。
张温的情绪也被渲染几分,心中对许攸一行人的不满更甚,多好一名将,就因为他有黄老学说的背景就被他们这样玩死。
“玄德,吾来看你了。”
简雍连番呼唤,刘备才费力的睁开眼,眼白大大增加,眼珠浑浊无神,眼一睁便又闭上,嘴唇蠕动,好一会才听到微弱的声音:“是,是张车骑,车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