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归附张琰,唯有司马郎守w县不为所动。
崔巨业见沁水以南不复为王匡所属,率军至射犬聚据守,一面派人前往邺城求援。
张飞兵围怀县,围三缺一,在攻城器械没到来时张飞每日于城门出叫骂,可惜王匡知其勇紧闭城门不出。
张飞无奈,又看张琰在沁水南打着陆城军的旗号搞风搞雨,命孙礼率一校刀盾兵南下。
隰城、平皋、州县、李城士族闻风而降直到县令挂印而走,司马朗亲批荆棘至孙礼军中请罪,孙礼做主不得只能解其缚送其入城,司马氏的投靠让济水以南诸县纷纷效仿,有的竟然驱逐张琰部队闭门等孙礼来接收。
张琰出自陆城军,自然知道陆城军的厉害,当下率本部至陆城军投降,孙礼见其麾下数千带甲之士,便令其至怀县听张飞调遣。
张飞得知司马朗投降,恨其意志不坚,再加上张飞派人前往城内劝降,结果使者被王匡割鼻涂墨赶出,张飞见状大怒于是命孙礼夷其族,孙礼受令带人灭司马朗全门,又将司马氏在w县的坞堡以警告世人,背叛陆城军是何等下场
孙礼得到司马家谱后,照家谱对尸,发现司马朗之父司马防、其二弟司马懿、三弟司马孚俱不在w县其时简鹄督粮在后,闻听消息后大惊,赶紧跑来劝说张飞,可张飞令已下,陆城军高效率此刻却酿成大祸。
简鹄看到孙礼送回来的信件懵怔好一阵,可事情已发生,简鹄只能派人回晋阳秘密派人去抓捕在龙门书院司马懿兄弟。
河内士族对司马氏满门被灭的反应却不如想象中大,如果当初不是司马朗举城而降,河内士族至少能在济水对抗王匡,也不会因此损失惨重,被王匡逼得破门灭家何止数十家。
司马氏被灭族在兴平元年是件小事,想必董卓动辄灭三公门第,袁术在江淮逐袁遗,强逼袁涣举族至寿春,河内司马氏还不足以惊动天下。
然而简鹄派人前往晋阳捉拿司马氏兄弟的人却出了差错,司马懿兄弟已不知所踪,早在张飞出河内前,十几岁的司马懿已经辞别恩师胡昭外出。
胡昭为司马懿出走而叹息,如此璞玉稍加雕刻就能成为王佐之才,可惜走得太早,故太中大夫陈韪的那句名言很有道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司马懿这块璞玉过早发挥光芒,定然会久射无光,若耐心雕刻日后前程无量。
张飞自然不知道自己一时恼怒,竟为刘备带来多大的祸患。
刘备听到消息后差点没咬破自己的舌头,他把司马懿从司马家族要出来干嘛,那可是自己准备留给后世子孙的首辅。
在刘备心中,最完美的封建王朝制度就是明朝的内阁制,内阁下有三省六部,权利相互制衡,内阁成员兼任六部长官,除非有天纵奇才出现,不是刘氏江山怎么也能持续几百年。
正在路上的刘备立刻派陈到前往河内,呵斥张飞不得再行杀戮,同时命陈到持节代自己为司马氏厚葬,下葬那日陈到代为守孝。
刘备亡羊补牢的行为总算让河内士族放心,刘侯还是那个仁义刘侯,只是张飞一人嗜杀而已,为了保证张飞不再闹事,刘备命陈到持节督军。
第七十章钻山沟的御林军求推荐
“若有士族助王匡者,皆灭族。”
不知何时起怀县出现这个一个流言,怀县士族为求自保纷纷给兵出粮助王匡守城。
原本还想投靠陆城军的士族已犹豫不决,因为张飞灭了重投陆城军的司马一族,他们到现在还没投靠陆城军,张飞破城后还不得夷其三族。
自王匡将张飞使者割鼻涂墨赶出怀城后,怀县士族只能死守城池,以等待袁军大部来援。
然而消息只是一转,沁水以西全部归属陆城军,手握大军的崔巨业竟然逃到修武一代。
张飞自简鹄带器械赶来后便挥军攻城,张琰为表忠心自干为先锋,亲率部下攻城,几次攻上城墙几次被韩浩赶下来。
张飞围城半月,怀县城虽然岌岌可危可依然在王匡手中,张飞虽数次射投降信入城,可城中士族却不为所动,都深恐成为第二个司马家族。
张飞屡攻怀县城不下,撅地穴、筑高台都被韩浩所破,直到从晋阳运来巢车,数十辆巢车出现在怀县城下。
陆城军通过巢车源源不断的登上怀县城墙,一旦刀盾兵占据城头,长枪兵迅速一拥而上,用犀利的长枪方阵将守城的河内士卒碾压。
河内士卒被赶下城头,陆城军趁机攻下怀县城门,张飞率骑兵突进城内,河内士卒大溃,王匡在混乱中被部下拥簇着离开怀县,校尉韩浩被张琰生擒。
张飞取得怀县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安民、恢复怀县秩序、整顿军纪、树立陆城军良好的形象,然后召集怀县士族议事,主要是安抚他们。
张飞在河内逞雄,贾诩在武威大显身手,此时张郃却带着御林军的精锐在米仓山内打转,虽然有阎圃带路,御林军的强项就是爬山涉水,然而巴山山脉险恶超出张郃的想象。
张郃带队刚爬过一个山头,看着刺眼的太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阎圃道:“先生,还有多久才爬出米仓山”
阎圃亦摇头,问身边矮壮的巴族汉子,那巴族汉子咿咿呀呀说了一大堆,张郃没听懂一句,到时阎圃连蒙带猜听懂一些,对张郃道:“张中郎,恐怕还得有两三天的路程”
“两三天”
张郃嘀咕着,突然转身对身边的刘稚然道:“咱们的干粮还有多少”
刘稚然舔了舔同样干裂的嘴唇道:“干粮还够,只是水不多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咱们能渴死。”
张郃点头,刘稚然乃刘备族弟,虽然武勇、谋略一般,可他却是御林军的老人,再加上是刘备的族弟,因此诚恳朴实的他深受御林军将士的爱戴,有时候比张郃还受人尊重。
张郃对阎圃道:“先生,咱们水不多了这地方可有哪里有水源吗”
阎圃听完,对那巴族汉子指手画脚大半天,巴族汉子才一拍脑袋,做了喝水的动作,阎圃跟张郃连连点头。
“水赖”
巴族汉子指着一个方向支吾着,张郃似有些明白,对刘稚然道:“稚然,某带几个人去找水源,你留守这。”
刘稚然道:“中郎,还是某去吧你是一军主将,不可轻离大军。”
张郃道:“某去,在这深山老林你的应急经验比某多,所以还是你留下,万一有个意外也好应对。”
“喏”
刘稚然闻言便不再推辞。
张郃带上一队亲卫跟随巴族汉子还有阎圃进入一小山沟,七拐八拐走到一片山谷,进到山谷里却豁然开朗,里面野花遍地,还有不少巴族人来回走动,他们看到巴族汉子还用巴族语打招呼,对张郃这帮汉人到来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