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令谕前来营救东郡太守子源公,不知子源公何在”
臧洪大喜:“秦公也知洪之名。”
陈容看着激动的臧洪对高顺道:“高中郎莫怪,这位就是东郡太守臧洪臧子源,子源公坐守东武阳大半年,然而却无一人肯施以援手,故乍一看到高中郎太激动了。”
高顺道:“子源公,恕在下甲胄在身不能行礼,不过某浑身血腥,子源公可否沐浴一番再行回话。”
“呃好,好,吾这就去吩咐人去做。”
臧洪一愣随即道,其实沐浴这件事,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做过,当下给陈容使了个眼色,陈容会意领高顺及部下去沐浴。
高顺沐浴完,随即被臧洪请到会客厅,从臧洪湿漉漉的头发可以看出臧洪已刚洗过澡。
臧洪看到高顺上前迎道:“高中郎,某略备薄酒款待,还望高中郎不要嫌弃。”
“多谢子源公。”
高顺听闻后入席。
随高顺入席的还有东郡郡丞、长史、别驾、治中以及高顺麾下两个军侯。
高顺随便瞄了眼,只见席上只有一只干瘦的小鸡跟一晚不知什么东西熬成的糊糊状汤,没想到城中缺粮至此。
高顺还没来得及吩咐,其中一个军侯一下将口中的酒喷出,见诸人目光都投向自己,忙道:“这什么酒,又涩又淡,比水还不如”
臧洪、陈容等闻言脸色大变。
高顺将脸一板,喝道:“混账,还不快与某退下。”
“喏”
高顺站起,走到臧洪身前端起他的酒,微微一尝道:“这是水”
臧洪无奈点头,陈容道:“高中郎有所不知,城中断粮已有几日,这几日太守大人与某等一起都是喝水度日,唯有战士们才有些糊糊喝。”
高顺想起自己席上的糊糊,顿觉得胸中噎了口气,道:“如此困境,就没人投降吗”
陈容顿时脸红如柱,道:“某谨守正义,唯有破城而死,言何降乎”
高顺闻言为之变色,满城近万人宁愿被饿死也不愿投降,足见臧洪是何等人物,高顺自认能让八百陷阵营随自己战死,可更多人恐怕就难了,这或许就是差距。
高顺有些明白为何刘备千里迢迢派自己救臧洪与袁曹腹地中,当下敬重道:“子源公,某明日就破袁军壁垒,某之大军携粮而来,足以救活这满城百姓。”
臧洪闻言落泪道:“秦公,真仁义之君,这东武阳满城百姓都指望秦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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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陷阵袭营
“破锋陷阵,有死无生。”
翌日,天突起大雾,高顺即率八百陷阵营将士出城,偷摸摸到最近的袁军营中,袁军将士俱懈怠被陷阵营将士搬开鹿角,打开寨门。
高顺冷冽看着眼前洞开的袁军大营,手中破锋横刀一挥默不作声的冲进袁军大营,八百装备明光甲、横刀的陷阵营将士大喝跟随着冲进袁军大营。
八百陷阵营如死神一般冲进袁军营帐中,袁军睡的如猪般被斩杀,亦有被陷阵营整齐的脚步惊醒的袁军将士,不过刚醒来就被陷阵营将士一刀斩首,睡迷糊的直接就是一流星锤砸出。
陷阵营将士连袭数十营帐,才陆续有袁军反应过来,守营将领刚刚提刀出营就遇到陷阵营杀来,三个陷阵营将士配合着将其袭杀。袁军将士没有守将组织更加混乱死者无数。
“陷阵陷阵,有死无生,破锋破锋,有生无死。”
郭图在睡梦中被震天的喊杀声惊醒,猛然起来却发现四周皆是陷阵营将士的喊杀声,其实昨晚郭图就想起来这就是鞠义说的陆城军几大精锐之一的陷阵营。
天降大雾,陷阵营袭营,军中必定大乱,郭图正要派人去救,大将蒋奇劝道:“先生,援军不可派,昨日陷阵之威已令诸军胆寒,再加今日大雾必定让诸军互相怀疑,搞不好就会发生营啸。”
营啸,素来是军中大忌,前些年曹操就是因为营啸差点死在乱军中。
郭图急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办”
“等。”
蒋奇冷静的道:“只有等大雾散去,方可遣大军围之,一举将陷阵营重重包围,臧洪必出城来救,到时可一举解决陷阵营与死硬的臧洪。”
“好。”
郭图闻言大喜。
蒋奇命人埋锅做饭,吃饱饭后只等大雾散去就出兵。
郭图却在营中百爪挠心,喊杀声时远时近,又仿佛四面皆有,心中料时陆城军的疑兵之计,可是浓雾密布,怎能料准其精锐所在
大雾渐渐散去,阳光散落营地,郭图才心静的坐在帐中,看着席案上的饭食发呆,蒋奇进来时郭图就这幅模样。
“先生,雾散了,可以出兵了。”
郭图抬起头看着蒋奇,道:“你听,这喊杀声渐不可闻,陆城军将领不傻,想必已收军回城。”
蒋奇道:“先生,难道不出兵了”
郭图道:“当然得出兵,不然将心将散。”
蒋奇立刻出兵各营,营外哪还有陆城军的影子,只剩一地只穿里衣的袁军尸体跟残破的营寨。
蒋奇于东武阳城外搦战,陆城军并不出战,只是禁闭城门,蒋奇愤而发动攻城战,却在陆城军稀疏的箭雨下败走,最后只能派使者前往东武阳下战书。
东武阳城内,臧洪跟陈容等一干东郡士族从没像今天这般打过仗,先是跟在陆城军后面接收营盘与物资,然后又用箭雨将嚣张的蒋奇射退,真是大快人心,当然最重要的是缴获物资中当属粮草最多,这下将士们终于可以吃顿饱饭了。
许多将士看到满满的粟米饭竟然激动的流下泪来,他们也记不清有多久没吃过饭,如今看到粟米饭觉得有这碗饱饭吃,哪怕立刻战死也知足了。
当然这一切都来自陆城军,来自于陷阵将士的血战,东武阳士族跟士兵不会忘记他们的恩德。
gu903();臧洪激动的来到高顺面前:“高中郎,活满城百姓性命之恩,东武阳人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