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战场,可惜其麾下顿时步兵,附近又没浮桥,内黄长搜罗船只用去不少时间。
却说袁尚逃回邺城,身边只有数十骑。
审配虽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袁尚败这么惨,还把沮鹄弄丢了。
如今沮授在袁绍身旁,若沮鹄战死倒也罢,其若是被俘,甚至被说降,造成的后果可就大了。
审配不好说袁尚,当下指着自己的侄子审荣骂道:“沮鹄可以断后,汝突什么围来人,给某把这厮拿下,若沮鹄不回,就拿他的命来偿给沮公与。”
“喏”
当即就有审配心腹将审荣押下。
审荣深知叔父的脾气,因此一句话不敢说,只是眼巴巴的看向袁尚,希望袁尚能救自己一命。
“且慢。”
袁尚当然不会坐视不顾,对审配道:“先生,此番战败是某不听阿荣的劝诫,误以为晋军援军乃疑兵才致使有此败,先生若要扣押阿荣,就连某一起扣押吧”
袁尚初败,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审配看着袁尚,又看看审荣,觉得不能太让袁尚灰心,当下道:“公子借一步说话。”
“嗯”
袁尚跟着审配走到一侧,审配指着下曲阳方向,道:“公子真的以为某因为一个沮鹄要拿自己的侄子出气吗不是,一个沮鹄而已,影响不了大局,可若要让主公身旁的沮公与误以为咱们要拿他下手就糟糕了,沮公与长期督军,其若反叛,或因沮鹄被俘而降,那场面可不敢想象。”
袁尚听完亦觉得遍身冷汗,当下道:“先生所虑极是,不过公与先生向来忠贞正直,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公子说的是,可人心难测,总得未雨绸缪不是,沮公与没有此心最好,若有此心也要把他掐灭在萌芽状态中。”
审配又道:“兵法之道,在于筹谋,多算总比少算一分好。”
“尚受教了。”
袁尚对着审配谦虚一礼,审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袁尚道:“公子鏖战一天,且去休息,这里的事交给某处理吧”
“嗯”
袁尚闻言举步离去,在路过审荣身边时拍了拍审荣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兄弟,暂且委屈你了。”
审配在袁尚走后,对审荣道:“去牢房好好反思反思,你究竟是何过错”
何过错我有何错难道在大败时率先护袁尚杀回来是错吗难道错的是失于阵中的是沮鹄,而不是他。
难道他就该替沮鹄死吗
审配看着审荣被押下去的时候依然不知悔改,无奈的摇头,审家在审荣这一辈恐怕要没落了。
想到此,审配觉得自己肩上的胆子又重了几分,看着下曲阳的方向,他觉得有必要给袁绍写一封信。
下曲阳,方向依旧稳若磐石,蒋奇照例巡视城头一番,又在城内的几个紧要处听了听瓮声。
把大瓮倒放在地上,是古代人探听敌军挖地道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自从毋极战场陷入对峙状态,下曲阳及城内粮草就成为袁军跟晋军争夺越发炽热的一个点,如果下曲阳丢失,数万袁军将不战自溃。
于是张燕顿兵邯郸后,赵云部汇合韩莒子部外加一部分黑山军,北上下曲阳。
蒋奇坚守城池不出,下曲阳又有雄兵把守,运粮队伍又是重兵,虽然城内不时有小股晋军作乱,可都很快被蒋奇剿灭,因此战事迁延日久。
赵云为攻城想尽办法,如今在城外建高台,自高台上射箭入城头,蒋奇亦在城内建高台,双方互射。
赵云挖地道,蒋奇就立大瓮。
晋军有蒙车、楼车,袁军有敢死队。
晋军有投石车,袁军亦有投石车、床弩。
可谓下曲阳与毋极互攻防,只要一方有新主意,另一方就会在另一城下用来进攻。
第六十九章老辣的淳于琼今天第三更
荡阴地处中原腹地,自古就是南北要冲之地。
淳于琼屯兵荡阴,使得张飞无力向前,只能围起汤阴团团攻打。
张飞乃悍将,淳于琼乃老将,一个攻一个守相得益彰,张飞用尽才智,在荡阴丢下上千具尸体依然没能攻破荡阴,足见淳于琼的老辣。
张飞气得数次鞭打健儿,严令诸将勒期攻克,可是晋军死伤惨重,城头依然牢牢掌握在淳于琼手中。
淳于琼一味死守,对于张飞围三阙一的战术视而不见,张飞纵然有智也施展不开。
直到袁尚出兵来攻内黄,这让张飞突然心生一智,当下命孙礼率部大张旗鼓离开荡阴。
第二日,张飞只围城不攻。
本以为淳于琼会出城,没想到淳于琼在城头饮了一天大酒,气得张飞不顾天黑,强令士卒攻城,自然一夜无功。
张飞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当下令徐晃俘虏的袁军都押到荡阴城下示众,其中还有袁尚的大纛以及逃窜时留下的衣甲。
甚至让一个极似袁尚的人穿上袁尚的衣甲到荡阴城下去劝降,袁军观后军心浮动。
这下连淳于琼也浮躁起来,虽然他认定那人不是袁尚,可这么多的袁军甲械以及俘虏,还有他们自报身份,无一不证实他们是从邺城出来的士卒,在这个紧要关头能从邺城带出兵来的只有袁尚。
淳于琼想到内黄失却的消息,袁尚有足够的理由来攻内黄,被晋军打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袁尚逃走了,可他到底败了多少兵力邺城还能守住吗
一旦邺城有失,荡阴也不用守了。
要不要把荡阴的兵力带回邺城去
淳于琼第一次动了离开荡阴的心思。
上有疑虑,下必军心动摇。
几乎在一夜之间,整个荡阴袁军都笼罩在疑虑阴云当中。
gu903();这就是老将的威慑,只要他们露出一丁点的姿态,都会影响到整个军心。